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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必现在的情况,还是不从,或者是想逃跑,要受一些皮肉之苦了,青绿也叹息。
“大部分被卖进来的姑娘,都有这么一遭。”
“那青绿姑娘呢?”祁秋年问,“瞧着姑娘的谈吐,应当是识字的吧,为何会沦落到这个地方?”
青绿扯了嘴角,强行勾出一个笑容,“奴家原是商户女,从前也只是跟着兄长识了几个字,后来家里生意得罪了李将军,家里的男丁都被拉到军营做苦力了,年轻女子们都被送到了这里,现下,就剩奴家一人了。”
这青绿实在是个聪明人。
晏云澈读到她的心思,这青绿,明显就是已经猜到了他们的身份,前些日子,刚好’陪‘了一位小将,得知了有王爷被派来的消息。
东拚西凑的,居然还能把真实情况猜得个八九不离十。
“姑娘知晓我们的身份?”祁秋年更直接一些。
青绿扑通跪下了,“求王爷与侯爷替我陈家做主。”
祁秋年起身,走过去将人扶起来,“先起来吧,你的冤屈,咱们回衙门慢慢理,先解决楼下的问题再说。”
他一把将啃了一把的烧鹅腿,仍了下去,直接砸到了正在施暴的男子身上。
那男子暴怒,“是谁,哪个鳖孙敢暗算老子?”
祁秋年站起身,探出头,“是本公子,一个大老爷们儿,欺负一个弱女子,算什么本事?”
那男子嗤笑,招呼自己的随从,“去给老子把楼上那小白脸拖下来。”
祁秋年抬手,“ 不必,本公子自己下去。”
到楼下,才发现,那男子旁边的几个随从,手里拿的长刀都是军营才有的製式。
祁秋年已经在盛怒的边缘了。
可那男子还不知死活,“这小白脸儿长得倒是不错,老子还没试过男人呢,把他给老子拖到房间里去,老子今天也要换个口味,试一试”
话还没说完,便只见到那男子脖颈上鲜血喷涌而出,那男子似乎还难以置信,捂着脖子还想再说什么,可一张嘴,便是大口大口的吐血。
“杀人了啊。”有人高呼了一声。
现场尖叫声,奔逃的脚步,乱作一团。
而祁秋年身旁晏云澈,脸上也染上了零星的几点血沫,目光锐利,如同鬼魅。
祁秋年没怕,这样的晏云澈,是他第一次见到,他知晓他的阿澈听不得这些污言秽语,更别说,这些污言秽语还是落在了他的身上。
那男子身边的随从终于反应过来了,拔出长刀就要向两人砍过去。
祁秋年一抬手,暗一,暗七,暗九,便从天而降。
开什么玩笑,北宜的情况还没摸清楚,他们怎么可能单枪匹马的闯进来。
所以这三个暗卫,都是跟着他们一起进城的,不过他们是悄悄进来的。
几个被酒色掏空身子的官兵,要如何是暗卫的对手。
不消片刻,官兵全部被製伏。
楼里躲起来的老鸨,见式不对,想从后门溜走去报信,被暗一发现,直接给捉了过来。
老鸨哆哆嗦嗦的,“公子饶命啊,公子饶命。”
祁秋年懒得跟他们废话,抽了纸巾,擦干净了晏云澈脸上的血沫。
晏云澈的脸色很难看。
祁秋年凑过去,亲了亲他的心肝儿,“好了,别气了,你已经给我报仇了。”
这人在光天化日之下,都敢对一个男子下手,从前恐怕也没少作恶,简直是死有余辜。
晏云澈神色缓和了不少,抬手一挥,便有一队人马衝了进来。
“全部关押到府衙地牢,等候提审。”
王爷出门,怎么可能不带人马呢?
这些王爷近侍,都是分散开,然后各自进城的。
刚才三个暗卫动手了,那边注意到情况,早就在外头等指令了。
无论是顾客,姑娘,还是后厨的帮工厨子,全部捉拿,一个都没跑出去的。
祁秋年啧了一声,心里略微不爽,“看来今天这街是逛不成了,走吧,回府衙。”
府衙内的情况,比他们想象中的还糟糕。
旱灾时的那一任太守,卷着钱粮跑路了,后来替补上来一个,但也隻待了一年多,表面上做得还行,这次调到其他地方去了。
府衙无人坐镇,只有零星几个衙役,歪七扭八的内堂坐着躺着。
为首的,见到乌泱泱一群人进来,立马精神了,“你们是什么人,胆敢私闯府衙,不要命了?”
晏云澈的身旁的随从,也是从前极乐苑的居士,亮出了令牌,“安北王与渊贤男爵驾到,尔等还不速速磕头行礼?”
一帮衙役,吓得哆哆嗦嗦,赶紧给跪了,脑袋磕得棒棒作响。
他们知道有王爷要过来做太守了,可是这事情,被军方那边接管了,根本不让他们插手。
而且,现在也没人敢来府衙报案,他们这些衙役,简直就是形同虚设。
祁秋年抬眸,脸色没什么表情,“先把青楼的人全部关押到地牢去,男女分开,不准他们与外界联系,若是有人胆敢收受贿赂,暗中给他们行方便,杖刑一百。”
衙役们战战兢兢,赶紧协同晏云澈的侍卫,把人都关了起来。
这事情,要解决也不是一两天,先关他们几天再说。
晏云澈和祁秋年这会儿正在翻看这段时间的府衙政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