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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一些,晏云澈也过来了,主要是监督小承安的功课,避免他被祁秋年彻底带跑偏,结果见识到了祁秋年的骚操作,佛子大人那是欲言又止,欲止又言。
“太危险了。”
祁秋年其实也知道,“他那手铐脚镣是锰钢,刀砍斧劈都是不可能打开的,而且他那人,看着也不像是凶神恶煞的人。”
小承安不服,“祁哥,可不要被他们的外表骗了,他是要来杀你的。”
祁秋年笑着,“你们之前就说过了,暗卫只听命他的主人,是他主人要他来杀我,不是他本意想要杀我。”
晏承安不解,“这有什么区别吗?”
“这区别可就大了,承安你想想看,我们非要逼着你读书,和你自己原本就想读书,虽然最终都是要读书,但是不是感觉不同?”
晏承安若有所思,暗一也若有所思。
祁秋年留下暗一,不是圣母,算是权宜之计。
【暂且先留两天,看能不能钓一条大鱼上来,只不过暂时不方便在暗一面前说,否则还怎么反洗脑?嘻嘻。】
晏云澈看了他一眼,又是无奈,这人连暗卫都要留下了谑谑两天?
旋即,他也转头看了一眼面无表情跟在最后面的暗一。
暗一霎时间打了个哆嗦,总觉得自己被什么危险的猛兽给盯上了。
过了一会儿,晏云澈才收回目光。
“可有在他身上搜到什么?能否给我看看?”
“都在我屋里了,我让你去拿。”祁秋年也想着看能不能靠这些东西找出线索。
总不能一直被动,找出幕后主使才是最重要的。
“这些东西我先带走了。”晏云澈说完又找自己的居士,低声吩咐了两句。
过了一会儿,那居士回来,动作干脆利索的给暗一喂了一瓶东西。
祁秋年不解,“那是什么?”
“是软筋散,服用之后,手脚无力。”就算暂时要留下,也不可能让他毫发无伤。
而且他读了一下,这人居然是第一次执行任务,若是真的能策反,留给心软的祁小侯爷,也不是不可以。
祁秋年有点儿感动,其实佛子大人不用做这些的,他昨晚抽取了暗一的生机,暗一大约是从小练武,身体底子比较好。
但是不出意外的话,最多一两天,暗一就要病一场了。
暗一对自己服用软筋散的事情,并没有露出意外的表情。
他已经落到这个地步,根本就没有想要活着,即便是不死在侯爷手里,也会死在主人手里。
区区软筋散,这侯爷还是太仁慈了,或许是与吃斋念佛的佛子接触太久了?近朱者赤?
还有这佛子,居然妄图拿从他身上搜出来的东西去查线索?
开什么玩笑?佛子也是这么单纯的人?那东西,但凡是暗卫的,不论主子是谁,都是人手一套,根本不可能有线索。
又过了两天,暗一不出意外的,已经躺了,胳膊上本就有祁秋年刺出来的剑伤,又被喂了软筋散,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如今还浑身上下都痛。
痛不欲生的那种。
祁秋年也没想着给他请个大夫,毕竟也查不出毛病,除非他出手用异能,否则只能慢慢养回来。
而晏云澈也在这个时候来了,顺道带来的,还有‘这些天查到的线索。’
祁秋年眼前一亮,“走走走,我们去暗一面前说。”
晏云澈笑他促狭,这哪里是他查到的证据,分明就是他读出来的,只是等到今日才拿出来罢了。
不过要去暗一面前说,倒也无所谓,看能不能听到更多的消息。
暗一脸色苍白,身上还戴着手铐脚镣,半死不活的躺在床上。
“我们已经查到你主人是谁了。”祁秋年直奔主题,“你要是能提供再多的消息,我给你请个大夫,看你样子,应当是感染风寒了。”
暗一的眼皮子都没掀过,显然是不信。
怀疑
祁秋年不慌,在暗一的床边坐下了。
“你说你倔个什么呢?你这么多天没回去,那边也多半以为你死了。”祁秋年苦口婆心,“俗话说,好死不如赖活着,本侯可以给你更好的生活,不用再拚命,过正常人的生活,但本侯也不是做慈善的,需要你来点投名状。”
投名状,就是他主子的信息了。
暗一心中冷笑,正常人的生活,谈何容易呢?
特别是对他们这种暗卫来说,终日过的都是不见天日的生活,无人能有一个好下场,他的师傅就是在一场任务中,再也没能回来,他连尸首都没找到。
这祁侯,不过也是画大饼罢了,他坚信。
祁秋年见他还是不说话,“行了,我也不跟你废话了,你主子是汝阳云家吧,他们跟承平侯来往密切,到底是云家指使你来杀我,还是承平候赫家的意思,我心里也有数。”
暗一猛地睁开双眼,震惊,不解,迷茫,并且不可思议。
他不想相信,隻当是祁秋年在炸他,于是他又闭上眼不说话了。
祁秋年也不多说了,“反正你自己考虑吧。”
离开暗一的房间,祁秋年又去了书房。
“晏云澈,这汝阳云家,跟我有仇?还是单纯的跟承平候有关系?”
能在这个节骨眼来暗杀他,只是因为承平候的意思的话,似乎太单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