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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不过你们。”晏云澈软了态度,算是默认了小承安跟着祁秋年闹腾。
转而又问起了那些学子示威的事情。
“你就等着看热闹吧。”祁秋年眼神中带着自信,“希望过几天他们还能这么嚣张。”
没等到过几日,就在当天下午,京城里的一帮热血小姑娘,直接带着自家的护卫去把那些学子给打跑了。
还特别的嚣张。
可是却也让人心情舒畅,爽快呀。
虽然祁秋年也很想直接把这些人打跑,但他不能这么做,至少在这个节骨眼上,他不能明面上的跟那些学子硬碰硬。
那些小姑娘一听那些学子静坐在祁小侯爷的玻璃专卖店门口,居然是为了不让小侯爷也开办学堂,甚至还不想让女子读书,顿时就气炸了。
为首的还是晴王的女儿,晏云韵小郡主。
“你们这些蠢货,马上就要春闱了,不好好温习功课,居然跑这里来静坐。人家祁小侯爷开办学堂,碍着你们什么事儿了吗?你们要是再敢来,本郡主见一次打一次。”
其他的小姐夫人们也很气愤,特别是前些日子传出才名的那些才女们,更是气得不轻。
即便是他们家中富裕,甚至家中父亲兄长都在朝为官,她们想要如同男子一般学习都已经很困难了。
得要先学会女四书,三从四德,表现温顺,才能求一求父亲兄长,给她们一个学习的机会。
那些基础百姓家的小丫头,能有机会识字就已经很不错了,就连这种机会都不愿意给她们吗?
只是与男子同一个学堂识字,难不成就触犯天条了吗?
姑娘们都是感性的,她们同为女子,更是能共情那些普通老百姓家的小姑娘们的不易。
更何况,人家祁小侯爷最开始只是给工厂里的员工们提供一些福利罢了。
有许多仁善的人家,他们底下的农庄,也会开办学堂教简单识字算数,大多数也都是不限制男女的,主要还是为了给他们的家族培养后续能用之人。
家族那么多产业,他们也需要有自己人去管理,退一步,即便是做小厮,做丫鬟,主子们也会优先选择会基础识字算数的。
从前都没人抗议,这回偏偏要闹小侯爷的工厂学堂,这是什么道理?
那些学子被打跑之后,第二日居然又跑到食之禅门口去静坐了。
不过这次他们都没等到那帮姑奶奶去赶人,就被原本那些正义的学子给赶跑了。
玻璃专卖店不能开门营业,跟他们这些学子没有太大的关系,祁小侯爷也告知了他们,让他们不用理会。
可是食之禅跟他们的关系就大了,不管外头闹得怎么厉害,食之禅还是每天雷打不动的一幅上联两首诗词。
现在能来食之禅的几乎都是学子,而且都是一门心思钻研学问的,有些学识不够扎实的,就想借着这个机会与他们讨教呢。
要真让那些蠢货把食之禅的门口给堵了,那他们还怎么进去学习呢?
特别是那些家庭贫困的农家子,每日只需要花十文钱,就能在食之禅从早坐到晚,提供笔墨,还有免费的茶水点心。
甚至偶尔还有大儒在这里宣讲,这对他们来说无疑是天堂,到哪儿能遇到这种好事情。
不能让那些顽固不化的学子毁了他们的学习机会。
春闱都没几天了。
有人在食之禅里嘲讽,“就那些人,怕是知道自己考不上,刻意扰得我等也没办法静心学习吧?”
有几个人附和他。
“兄台说得对,咱们不予理会便是了。”
“其实在下实在是不明白了,小侯爷的学堂听说就二三十个小女娃子,这能有什么男女大防?”
“讚同,除了那些家规森严的大户人家,像我们这种小门小户的,一大家子人住一起,像我,与舍妹的房间就隔了一块木板。”
是这么一个道理,寻常百姓,家里哪有那么多的规矩,日日奔波,都为了吃一口饱饭,村子里也有不少妇人小媳妇,同样也挽着衣袖裤腿儿,下田劳作。
只要不是袒胸露臂衣衫不整,哪有那么多的男女大防。
“诶,张兄,你这是最近发什么大财了?”有问书生盯上了一位贫困学子,准确来说,是盯上了那张姓书生用的纸张。
张森压低了嗓子,“诸位仁兄,小声点儿,我与大家说个秘密,不是我发财了,是我租用的那家小院旁边开了一家小纸铺,专门卖这种纸。”
有人问:“这纸的质量,应当不便宜吧?”
张森笑笑,“兄台不妨猜一猜。”
之前陛下下令让商贾整改纸张的价格,三两银子的黄麻纸现在卖二两半银子一刀,其他质量再高一些的,价格浮动要大一些,可他们也买不起。
再看张森这些纸,与市面上十两银子的纸张差不多。
有人大胆猜测,“五两银子?”
要不然这张森怎么这么神秘呢?
张森偷笑,捂着嘴,“诸位兄台过来一些,这纸,只需要一百文钱一刀。”
“什么?你说什么???”有学子直接惊呼,整个人从椅子上站起来,满脸的不可思议。
怎么可能一百文钱一刀纸?
某位举子是从偏远地区过来的,他们那里有一家小作坊造纸,老板很实在,卖的价格是比别的地方卖得便宜一些,但也要三百文钱一刀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