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交你是我的缘劫
着蔺安雪按在了桌子上。
蔺安雪趴在桌上回头看念菩提,只看见念菩提微微蹙着的眉头,现在连蔺安雪都无法确定念菩提的神情是否是不耐烦。
下一刻念菩提扯下他的句子,手指粗暴地探入,蔺安雪低声呢喃:“疼……”
念菩提手上的动作丝毫未停,却只是草率地扩张几下便换成勃发的阳物,阳物在干涩的后穴中插入,疼得蔺安雪尖叫出来,手指死死扣着桌沿,手指都有些泛白。
不给蔺安雪任何适应的机会,念菩提毫不犹豫的在蔺安雪后穴中抽插,干涩难动,念菩提却还是动了,他动的每一下对蔺安雪来说都是痛的,鼻尖萦绕着淡淡的血腥味,是蔺安雪的后穴在这粗暴的情事中受了伤,有了血液的润滑,进出反而顺利了些。
但是还是疼。
“念菩提……疼……好疼……”蔺安雪的眼泪砸在桌面上,声音都疼得颤抖。
念菩提伸出手想要抚摸他的后背想要安慰他,在即将触碰到蔺安雪的时候却还是收回了手,如果要断,他就不能再心软。
痛,念菩提的心脏痛得他几乎快要无法呼吸,他几乎快要忍不住抱住蔺安雪安慰他、亲吻他、和他道歉。
可念菩提终究还是忍住了。
“念菩提……”蔺安雪仍旧在唤他。
念菩提觉得,他得快些,他快要忍不住心软了。
念菩提的手指划过蔺安雪的背脊,让蔺安雪瑟缩了一下,他本以为念菩提终于恢复正常了,刚打算回头,冰冷得不带一起情感的问便落入了耳中:“陛下凭什么觉得,贫僧会爱你?”
蔺安雪身体一僵,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念菩提说的会是这句话。
念菩提抬起蔺安雪的下巴,蔺安雪这才发现他的正前方是面铜镜,铜镜正正好好照着他的脸,他听见念菩提说:“陛下,你自己看一看,放荡、下贱,凭什么觉得贫僧会爱你?贫僧多年清修毁于一旦,你凭什么觉得贫僧会爱你?”
蔺安雪闭上眼睛,眼泪止不住地流下,他摇头,不想让念菩提再说下去。
“贫僧从来没有爱过你。”对不起。
“你想不想知道平日贫僧与你纠缠的时候都在想什么?”恨我吧。
蔺安雪声音极轻:“为什么……为什么要帮我呢?”
“因为贫僧觉得,这天下需要一个明君,而你恰巧是最适合的。”不是这样的,阿雪,但是请恨我吧。
“阿雪,”念菩提的语气忽然温柔下来,“你现在还觉得我爱你吗?”
忍过去就好了,阿雪,以后就不会难过了。念菩提的神色温柔,也只能在蔺安雪看不见的时候才能流露出来。
蔺安雪趴在桌上身体颤抖着,下身很疼,心脏也好疼,让蔺安雪一时间分不出来到底是哪里更疼。
念菩提退出他的身体,将自己的僧袍系好:“你离开吧。”
蔺安雪愣愣得将裤子穿好,衣服仍旧是凌乱的,他却没有心思再整理,他背对着念菩提,念菩提也背对着他,他沉默着,许久才轻轻地问:“你恨我,对吗?”
“对,我恨你。”不,我爱你。
蔺安雪点头,将念菩提当初的那串佛珠放在桌上,离开了这里。
念菩提又独自站着许久,确定蔺安雪不会再回来后,整个人脱力地跪坐在地上,溢出唇角的腥甜和流出了泪水混合在一起,他哭着将自己蜷缩在地上,也不知是因为痛还是因为伤心。
“对不起……阿雪……对不起……恨我吧,你恨我吧……”
只有这样蔺安雪才能和他彻底断了,只有恨他,蔺安雪才能不会因为他的死悲伤,只有恨他……恨他才好。
蔺安雪回到皇宫,顾怀笙看见的就是失魂落魄的蔺安雪。
蔺安雪眼眶通红,想是哭过了,衣服有些许凌乱,脸色惨白,眼睛空洞无神,看得顾怀笙一阵心疼。
蔺安雪坐在床上,他站在蔺安雪身前,有些担忧地问:“陛下,您怎么了?发生什么了?”
蔺安雪抬头看他,忽然间抱住他,这突如其来的动作让顾怀笙都是一愣,蔺安雪将头埋在他的腹部,什么话都没有说,但是顾怀笙却听见了蔺安雪哽噎的声音。
蔺安雪哭了,而且非常伤心。
这让顾怀笙都有些不知所措,他从没见过蔺安雪哭成这样,他坐下来,蔺安雪便抱着顾怀笙的脖颈哭,蔺安雪哭得肝肠寸断,哭得顾怀笙心脏都有些发疼。
顾怀笙从蔺安雪破碎的言语中拼凑出了一个大概,总结来说,就是那个不识好歹的死秃驴玩弄了他家陛下的感情。
顾怀笙安抚了蔺安雪许久,一整晚他守在蔺安雪的床边。
顾怀笙再见到念菩提这个滚蛋是在无音寺,他自己告假过来的,不顾任何人的阻拦直向念菩提住处而去,意料之外的,念菩提倒是没有再让任何人拦他。
顾怀笙推开门看见的就是端坐着的念菩提,就仿佛专门在这里等着他一样。
无论是与不是,顾怀笙都不在意。
他只是上前几步,对着念菩提的脸就是一拳,顾怀笙的动作在念菩提眼中就仿佛被放慢了一般,他可以躲开,却并没有躲开,而是受了顾怀笙这一拳。
念菩提其实也觉得自己挺该打的,无论是处于各种原因,他终究是对蔺安雪恶语相向、终究是让蔺安雪伤心了。
顾怀笙那一拳打得实实在在用了全力,念菩提嘴角破裂溢出鲜血,被打得直接从凳子上摔了下去,念菩提却笑着坐在地上,抬手擦了一下唇角的鲜血,他笑:“打得好。”
“莫名其妙。”
念菩提问:“怎么不继续?”
“疯子。”顾怀笙没有再继续打下去,甚至连进一步的骂都没有,他只觉得念菩提有病。
念菩提似乎想要说什么,口中忽然溢出大口鲜血,突如其来的意外情况,就连顾怀笙也吓了一跳,猛然去把念菩提的脉,念菩提不闪不避,任由顾怀笙号脉。
他不想让蔺安雪知道,但是他想让顾怀笙这个情敌知道,让这个情敌知道他到底愿意为了蔺安雪做到什么程度,让这个情敌知道他退出是因为什么,只要略懂医术就可以摸出他是因为长期压制内伤导致。
顾怀笙收回手,看向念菩提的眼神很复杂,却没有再说什么,而是站起身,然后转身离开。
死了才好,祸害东西。顾怀笙在当时心里是这样说的。
回到皇宫之后,蔺安雪已经睡着了,眉头皱紧,小幅度的摇头,似乎在做什么噩梦。顾怀笙将手伸过去,由着噩梦中的蔺安雪抓住他的手,这样或许会好一点。
顾怀笙其实是没打算将念菩提这件事告诉蔺安雪的,可蔺安雪越来越憔悴,一连半月,顾怀笙找来太医,太医也只是说蔺安雪是郁结于心,这个没办法通过药物来调理。
顾怀笙整日整日陪在蔺安雪身边。
蔺安雪是个好皇帝,即便因为念菩提的事情痛苦迷茫崩溃,连饭菜都只能吃几口,在这样的身体状况下蔺安雪还是要批奏折。
最终顾怀笙“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他并不在乎念菩提死不死,可是他在乎蔺安雪,他不像看蔺安雪再这样下去了。
“陛下,我求您,您好好休息好吗?”顾怀笙的声音都带着哭腔。
蔺安雪摇头:“无妨。”
顾怀笙咬唇,终于还是决定说出来:“我知道念菩提……大师为什么要这样对你,不是他告诉你的冷言冷语,那是假的!您好好休息,我就告诉您,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