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些回来吧
身体轻微的颤抖,我已经猜不透他这是害怕还是兴奋了。我突然开始恐惧起我这懂事的弟弟,我是疯子,但他,比我还疯。是的,我这个弟弟从小就比我要疯,我是知道的,他只是会伪装,甚至比我伪装的都要好。我质问他为什么绑架孟德海的女儿,其实我不知道是不是他绑架的,我在猜也在赌,我赌小盛一定不会做这种事,如果是李宏伟死了,我都不会去问他是不是他做的,只会帮他处理掉粗心落下的尾巴。但那个被绑架的人是孟钰,是孟德海女儿,我不想怀疑小盛,但在京海,除了他还有谁有胆量去绑架孟德海的女儿呢?我想不出来,我想听小盛说,听他亲口告诉我不是他做的,我知道他对我不会撒谎。
还好,我听到了我想要的答案。
小盛搞清楚情况和小虎来别墅找我,钟阿四,光头勇,李宏伟,很好很好。
“小虎,光头勇是不是旧厂街的人?”
“是……”
“你也帮着小盛卖独?”
小虎的沉默相当于变相承认,我气急了给了小虎一巴掌,我能猜到,小盛用小龙威胁小虎,用小虎威胁小龙,他们兄弟俩只要干了,就相当于上了贼船了。我的小盛,还真的是,聪明的很啊!
“干掉光头勇。”
小盛想跟着小虎一起去,但被我拦下了。我攥紧了小盛的手腕,把他拉回沙发上,小盛好像嗑药一样眼睛透着镜片,像是一头嗜了血饿急了的恶狼,
“哥,我们兄弟俩能有今天,不都是我们打拼出来的吗!哥,为了高家,我死都不怕!”
我的小盛好像疯了,他变得不一样了。我打了他一巴掌,但其实没用多少力气,我看着他咧着嘴笑的疯狂,我怜惜的抚摸着他的脸,极力安抚着近乎疯狂的他。我拉着他的手,抚摸着他手上的戒指,我拥着他把他拉进我的怀里,感受着身下的身体兴奋的颤栗,我的手横在小盛脖颈下给足他安全感。直到小盛冷静下来,我告诉他:
“带上老默,去看着小虎,我怕他下不了手。你泛读的事我给你记着,这件事完了再找你算账。”
我看着小盛离开,突然感觉到极致的疲惫,这些孩子啊!怎么就长不大!这该死的泥潭,怎么就越陷越深!
老默电话里告诉我,小盛和他一起去解决的钟阿四和李宏伟。我精心呵护的小盛,还是沾上了血。小盛回来后,一直跟我说着李宏伟的血溅的多高,红的多漂亮,叫喊的声音有多好听。我把小盛头发上干涸的血迹擦拭干净。这时小虎处理完事情也回到别墅,我告诉小虎让他把他哥叫来,多买些酒带过来,今晚上一起喝酒,不用回去,就在这住。安欣肯定会通过车查到小盛头上,独品的事肯定已经查到光头勇身上了,顺着光头勇这条线安欣一定会盯上我。我猜测,明天一早,安欣就会来了。
虽说今晚是因为紧急情况才聚在一起,但我们还是喝的很尽兴,我和小盛,小龙和小虎,仿佛再次回到那个小破房子的天台,我好像再回到旧厂街,其实我没喝几瓶,但我感觉我醉了,小龙小虎喝的最多,几乎醉死过去。我和小盛各自拖着他们兄弟俩的身体,把他们送到客房。完事之后,我拍了拍小盛肩膀,让他赶紧去客房睡吧,明天一早还要应付警察。
我睡不着,在书房里一直翻看那本《孙子兵法》。我盘算着安欣明天会问我什么问题,我该怎样回答?我也在盘算着怎样才能让小盛收手,泛读到他这个程度,已经不是判刑多少年的问题了,他是组织者,他一定会死的。怎么办才能让小盛平安呢?怎么办呢?我焦头烂额的时候,小盛推门进来了。刚刚喝酒的时候,我一直盯着小盛,他肝不好没让他多喝。所以,清醒的小盛啊,你来干什么?
“怎么不去睡?来这看这本破书干嘛?”
“小盛,你怎么就不能让我不为你操心呢?”
“哥,我好饿,饿的我胃疼。”
我叹了口气,转身想去给他煮点面吃,对小盛,我总是狠不下心的。我走到小盛身边时,小盛伸手从背后抱住我,他温热的呼吸打在我的肩膀上,我就那样站着,小盛身上的酒味散发着橘调的清香,原本抱紧我的手不老实的上下摸索,我不是不明白小盛想要什么,只是这种时候,我想到的全是怎样帮小盛脱罪。
“哥,我饿。我想要……我想要你。哥。”
小盛的声音因为喝了酒黏腻腻的,他趴在我背上,下巴轻轻搁置在我的肩膀上,声音模糊不清的传到我的耳中,那个瞬间,我又回到旧厂街那个二层的小房间,小盛的腿搭着我的腰,在寒冷的夜晚我和小盛内心火热。
我转身回抱着他,小盛原本低垂着的头缓缓抬起,那双眼里有太多我心知肚明的东西,他太爱我了,以至于就算要死也要拖着我一起下地狱。我闭上眼睛,其实并没有想什么深刻的东西,只是某一秒,我真的很想和小盛一起赴黄泉,但又怕小盛会忘了我。所以,小盛,我成全你。
程的极个别的人一个善意警告,收起你的那些坏心思,我已经接收到你想传达给我的信息,在这里我就告诉你,你说给我的话我也送给你,希望你能明白我的意思。谢谢。”
我有些惊讶的看着台上的小盛,他笑的那样肆意,我知道他对我刚才那句口型已经做了相应的回应。
我说的是“我爱你”,他回复我“我爱你”。
像是小时候偷偷递纸条的小朋友一样,他对我的爱像此时在台上耀眼的他一样,炙热且大胆。我突然有些后悔,没给他的小嘴里塞些令人兴奋的东西,这样正经的场合,还要抨击一下我,再说爱我。
真是,不像话!
会议结束后,小盛跟着赵立冬走出会议大厅,作为省里面的领导派下来的钦差大臣,肯定是前呼后拥。我听到有人出于关心问着他破碎的眼镜,我笑了笑,只是看着他极力掩饰自己腿脚的不适,听他略带沙哑的嗓音,解释着昨晚是怎样在楼梯摔了一大跤。
“曹秘书刚来京州就出这么大的事,不如今天的视察推迟一下吧!我知道您工作认真严谨,但身体是革命的本钱,您还是先休息休息吧!”
身边的人都应和着,小盛的目光穿过破碎的镜片投到我脸上,他虚假的笑对上我真诚的笑,我发誓真诚的担心他的伤势。我不信他会在工作和我之间做选择,对高材生来说送分题往往是不需要思考的。
“我知道有一个老中医治跌打损伤最好了,绝对不会留下后遗症。曹秘书,我带你去吧。”
“那就麻烦高总了。”
人群中,我扶着他一瘸一拐的离开,我知道身后那些人的心里各有打算,那些蛀虫要开始掩盖自己的贪婪,装的人模狗样的应付每一个省里来的糕关,只是这一次,他们要被我当做业绩送给我辛苦的弟弟了。
我的手搭上小盛的腰,肆无忌惮的捏着昨晚游蛇一般灵活扭动的腰肢,
“曹秘书,你摔的很重啊,都有些站不稳了。”
“这不多亏高总啊!”
“嗯?哦对对对,是我在酒店管理上产生问题,回去我好好培训他们,那么黑的楼梯,怎么能不亮灯呢?以后绝对不会出现这样的问题,您放心。”
我带着小盛去了中医院的地下停车场,但我们并没有进医院。毕竟小盛的身份不太适合去医院,万一传出不太好的传闻,对小盛的未来产生的影响可不止一星半点。更何况这样的伤,我也是能治的。
地下停车场,安静的一根针掉地上都能听得清清楚楚,甚至还会有回音。这样好的环境,不好好利用下那不是暴殄天物吗?在有回音的地方听小盛说话,有一种别样的吸引力。就好像,音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