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牧场 (骑马
趁着高的那个跪下来给她换鞋的时候就把手放在了它的肩膀上。
这个男畜只是抬头看了她一眼,只轻轻躲了一下就继续低下头给服侍她。
这不就是欲拒还迎吗!
文铮的心都快跳出嗓子眼儿了,这是她第一次做这样的事,羞耻极了,但与此同时她也觉得极其刺激。凌总私人产业的这些男畜都是干什么的她又不是不知道,有什么好紧张的。
她给自己打着气,放在肩头的手就往下越滑越多,终于到了胸部,她先是状若无意地碰了碰它的侧胸,看它没有反应,就大着胆子摸了一把乳尖。
谁知道这男畜居然往后躲了一下,惶恐地跪下磕头求她饶了它,它不是做那些的男畜。
文铮的脸一下子从白变红再变青,她真的不知道啊,她以为按照凌总和凌氏的作风,这里的男畜都是任人享用的。
眼见着这男畜抖得筛子似的,眼泪一颗一颗地往下掉,文铮羞得简直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她手足无措地结结巴巴着道歉,喊来另一个去给她把衣服收起来的矮个子男畜,叫它把这个一起带走吧,她这边一个人也可以的。
两个男畜一起离开后,她郁闷地埋头在膝盖里,无声地在大脑里吼了好半天,这才慢慢平复心情。
这时她才注意到,这里也太安静了。今天不是很多客人吗?
她知道,自己不该乱走;但蔡特助也说了,她不能去的地方都有人或者男畜或者至少标牌警示着,自己疑惑时间过去了这么久不会是被人忘记在了这里吧,走一走看看也没什么。
直到她好不容易抓到点声音,然后跟着来到了一个半掩着的小房间前,看到一个男畜被另一个男畜一刀捅进脖子里。
血溅了一地,而罪魁祸首正慢慢蹲下来查看倒着的这个死透了没有。
差一点就能看到它的脸了!
咦,这不是凛儿吗?
凛儿浑然不知门外正有双眼睛惊恐地盯着它,随意地查看了倒地那男畜的鼻息,就站起来,用穿着小羊皮底的低跟凉鞋踢了踢它侧向一边的头,涂着指甲油的脚趾和汨汨流出的血混在一起红彤彤的闪得人心惊。
凛儿近乎赤裸,只有一层透肤的轻纱罩着它一身美肤。胸口那标志性的曾经卷起大乳头审美浪潮的鲜艳肉球被乳针穿了,坠上两颗流光溢彩的欧珀,好像泫然欲泣的泪眼。锁精扣当然是解开了的,那可怜兮兮的小阴茎不知被谁揉虐过了,保持着勃起的状态颤巍巍地一直淌着精水。
文铮看得眼睛都发直了,忍不住吞了口口水,但下一秒就又被地上那尸体吓到回了神。
这什么情况?凛儿这是发狂了吗啊?它体内的芯片呢?我要报警吗?
等等,不对,这些是我能知道的吗?
她很清楚男畜是绝对不被允许产生暴力等负面想法的,体内激素水平一旦超过临界值达到警报程度,芯片就会释放神经毒素当场处决它。而没有任何负面情绪波动的反社会型男畜则从基因层面永久灭绝了。
文铮现在无比后悔自己不守规矩到处乱走。她有自己的新闻梦想,也想要借着这次对凌战的贴身专访来大展风采,但是她并没有为了新闻业而“献身”的觉悟,这种可能触及到凌氏底层利益的秘密她根本不敢沾手去探究。
她的绝望在发现了这里并没有摄像头后稍稍退去了些。
也是,在监控无处不在的帝国,智脑可以直接发现和处理一切不和谐因素,上报给专门的监察科人员来人工处理。像这种私人领域,没有监控就是顶级权力的体现。再者说,能让她这样一个新人记者独自一个人做这样大的活儿,可能从一开始她就已经被放入全程监控名单里,想来只要她不乱说话,凌氏也犯不上和她过不去。
冷静下来,文铮也没了看热闹的心,蹑手蹑脚地离开了。
但她想要回去时,却发现自己之前居然乱走了那么远。四通八达的白色走廊,怎么四处都是一样的。她转了好几圈,反而是越发找不到更衣室在哪里了。
说好的到处都有工作人员呢?还是说自己真的闯入了什么特别隐私的地方?
耳边心跳声敲鼓一样大,但迎面传来一阵脚步声,她还是机智地窜进某个角落躲了起来。
一个大腹便便的女人被一群衣不蔽体的男畜簇拥着,嘴里骂骂咧咧,手上却还是捏揉着两个男畜的身体,还有几个苦着脸的女人跟在一旁劝解她。
“她凌战说一不二!到头来风险全由我来担着!”
“小凌总,您消消气,凌战总也只是钻研于科学罢了。”
“科学?!哼,她就是个疯子!伦理所不敢找她的茬,却敢来找我的麻烦!我今天反正是好话说尽,明天我就带着股票辞职回家养老去。”
“您瞧您这话说得,真的不至于。凌战总行事比较激进,所以才需要您劝和着,凌氏没了您那肯定不行的啊。。。”
这位小凌总显然是凌战的亲妹妹,凌波,她是凌氏研发部的总行政官。她们说得话让文铮更加后悔自己的鲁莽。凌战干了什么能让专管人造子宫和基因筛选的伦理所来找茬的事?结合刚刚发生的事,文铮想都不敢想。
这一行人迅速地路过,文铮这才提心吊胆地走出来,还没等她把悬起来的心放回肚子里,一双手轻轻拍了一下她的肩膀。
文铮差点惊叫出声。
回头一看,竟然是蔡特助。
“蔡姐,我,我。。。”文铮又羞又惧,惶恐不已。
“没事,别怕。”蔡特助却没有露出哪怕一丝责备的表情,只是有点无奈地说,“别担心,本来我们今天要洽谈的关于下一波男畜改良与研发的事情,就计划好了让你参与记录。”
“凌总平时也比较宠着小凌总”蔡特助解释,又叹一口气,“今天小凌总当着大家的面让凌总下不来台,凌总确实也是发了很大的脾气。”
“嗯嗯我理解的,姐妹关系好才会彼此之间直言不讳。”文铮回道。
蔡特助却话锋一转:“你知道为什么现在会设立伦理所吗?”
文铮直觉这个问题有点不妙,努力组织着语言回道:“百年前对于基因筛选的滥用产生的“完美一代”,挑战了帝国宪法里的人人平等,完美一代的自我认同也出现危机,不同代际之间矛盾极其严峻,生物层面上多样性的问题也差点导致完美一代的全军覆没。从此之后就设立了伦理所,对于是否要对新生儿进行基因筛选,进行何种程度的基因筛选等进行监察和促进立法。“
“你这小孩当我在考你社会历史学吗?”蔡特助轻推了一下文铮的肩膀,这种亲密很难不让文铮被蔡特助的真诚和温柔打动,“我是问你自己的想法。”
“我觉得。。。伦理司是有意义的。我的母亲,”文铮深吸一口气,还是说了出来,“她曾经在伦理司工作,是坚决反对基因筛选的那群人。她也选择了放弃人造子宫自行孕育的我。她经常告诉我和我之间的连接,我也能感受到和她的与其他人母子关系的不同。”
感受到蔡特助在很认真地倾听,文铮有点不好意思:“对不起蔡姐,我的表述可能有点混乱,我不是生命科学专业的,我对这背后的许多伦理规则和生物规则不是很懂,但我觉得不完美,可能就是人的灵魂所在。”
蔡特助点点头,看不太透她是赞同还是不赞同。两人一边聊天,一边走去球场草地区。
“其实凌总,是一个科学实验的爱好者,”蔡特助突然说,“她自信于帝国的制度和凌氏的科技实力,所以有时候她会做一些常人眼里挑战法律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