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珺棠和姜知在咖啡馆里坐了一两个小时, 到后面都不约而同地不愿再提关于程雪欢的事情。
她们本来就是为了商量姜知和宋河的婚礼布置才碰面的。
“阿宋说了,现场布置全凭我喜欢,让我挑就行, 他来负责联系和出钱,多一点心都不让我操。”姜知一边从包里掏出一本杂志,一边说道。
赵珺棠笑着摇头,“够了,别在我面前撒狗粮了,直到宋河对你好, 那家伙上学时看着是个纨绔, 其实挺靠谱的。”
“我早就知道,所以才喜欢他嘛。”姜知指着杂志中的一页,“珺棠你看, 我说的就是这种花,是不是很漂亮, 白色也很纯粹, 不偏黄不偏绿, 我当时一眼就看上了。”
赵珺棠拿过杂志看了看,上面全是英文, 她大致看了一下,“这花亚洲没有啊。”
“嗯,阿宋说婚礼前一天从荷兰空运,他已经联系好了,就等我最终决定。”姜知咬唇笑得有些不好意思,“是不是太奢侈了?”
“这不算奢侈, 奢侈的是宋河已经联系了三四种花了吧,从欧洲到美洲, 从日本到东南亚,你这变得也太快了。”赵珺棠都无奈了,“这次是真的决定了?”
姜知笑笑,“真的很难决定啊,感觉每一种都很好看,很配我的礼服,这可是我和阿宋的婚礼,贵不贵的不重要,但是一定要最合适的。”
两个人商量了现场布置的鲜花,新娘的手捧花,伴郎的领花,伴娘的腕花等各种细节。
赵珺棠觉得比她在桌前翻译一小时论文都累,她叹了口气,“啧啧,结婚真的是不容易,我还以为你成了豪门少奶奶,就不用管这么多了,可以轻松结个婚呢。”
“不想操心当然有不操心的办法,全包出去,只要有钱,现在的婚庆公司也很不错的,你的要求都能满足。”姜知说,还是那句话,“这可是我和阿宋的婚礼。”
赵珺棠看着她一脸幸福的样子,也能理解那种心情。
想一想居澜曾经说过的,她应该有一个完美实现所有想象的婚礼,如果真到了那一天,她或许也会不假他人之手,为挑选礼服或者捧花而纠结两难吧。
姜知看着她脸上怅然的神色,“珺棠,你和居澜说了吗,你要出国留学的事情?”
赵珺棠摇摇头,“说不出口。”
“你说毕业那会儿,他不声不响就出国了,四年连个消息都没有,这好不容易回来了,你又要走,明明是两情相悦,整的跟牛郎织女似的,居澜要是知道你不声不响又要走,该多伤心啊。”姜知想到那个样子都觉得心酸。
赵珺棠勉强笑笑,“分离才是人生常态。”
“要我说,你就别管和居总的那个约定了,干脆和居澜一起去算了,你早点和他说,也好弄签证的事情啊。”姜知觉得有情人就要待在一起才对。
赵珺棠垂眸看了看自己的手 ,摇了摇头,“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而且既然答应了,做不到,以后都没办法在居总面前抬起头来了。”
“要我说你就是自尊心太强了。”姜知看着自己的腿,“我从四年前就知道,有的时候,自尊这个东西,是没有用的,反正会让人想太多,不能直面自己的真心,多走很多弯路,失去很多东西。”
赵珺棠抿抿嘴,没有说什么,“好了,不说我的事了,你手机亮了好几次,宋河在催了吧?”
姜知嗔怪,“最近特别黏人,也不知道为什么。”表情看上去,倒是很喜欢宋河的黏人。
赵珺棠简直没眼看,“赶紧让他来接你吧。”
她看了看自己的手机,半个小时前居澜也发了一条消息,【结束了吗,在哪儿,我去接你。】
她没有回复,对方也没有再发消息过来追问。
【结束了,你来吧。】她回消息,然后发了个定位过去。
十几分钟后,两辆豪车同时停在了咖啡馆门口,一辆宾利,一辆布加迪,服务员姑娘的眼睛都直了。
赵珺棠和姜知走出去,姜知倒是一脸正常,开心地朝宋河的车走过去,宋河也立马从驾驶位上下来,迎着她扶住了她的腰,关切地看她的腿,“还疼。”
姜知点点头,一副小可怜样,“有点。”
宋河“啧”了一声,搂着她让她的右腿完全不受力,“待会儿就让他们派人过来调试,你就先用家里旧的那个。”
姜知赶紧说,“你可别又凶人家了,上次那个师傅被你骂的都不敢上门了,这个确实好,我走路都不怎么跛了,哪有一次性就做合适的呀。”
宋河挽了一下她的鬓发,“知道了。”然后他抬头看向赵珺棠,“你愣着干什么,上车啊。”
赵珺棠正欣赏两人腻歪的样子呢,闻言一愣,“上什么车?”
身后车门一响,她回头,就看到居澜从另外一辆布加迪跑车上下来了,震惊地天灵盖都有些酥麻,“你……那个破皮卡呢?”
“没开,宋河说姑娘不会喜欢破皮卡,所以借了我一辆车。”居澜老实说。
赵珺棠点点头,说白了就是装逼。
她回头看向把姜知扶上车的宋河,“宋河啊,布加迪你让人开回去,姜知不是说你新买了一辆宾利添越,借我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