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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盟,也可以称之为血誓,是一种古老的魔法契约。
这种契约的出处已经无从考证,它和守护神咒一样,更多依靠于巫师的主观情绪,而非魔力强弱或是施咒方法。
以血为盟,其最为底层的逻辑就是将誓言双方将永久绑定在一起,不能够轻易被解开。由此带来了一系列的连锁反应,比如不能互相伤害甚至都不能产生这样的念头、不能与对方为敌、不能背叛对方
作为基于主观感情产生的魔法,这个“背叛”的含义十分丰富,更多的取决于立誓时候的心境。换句话说,就是让当时立誓的你,来裁决未来的你是否背叛了誓言。
说起来,在17世纪魔法部成立初期,曾经有一些巫师提出将“血盟”直接作为魔法界的“结婚证”,不过最后不知道为什么不了了之。
越是这样古老、强大且蕴含着主观感情的魔法,施用起来的时候就越简单。没有施法动作,甚至也没有咒语,只需要双方贡献出一滴血液,并将血液融合到一起。
只要双方建立血盟的主观感情足够浓烈,就没有不成功的道理。
这的确是一个很好的办法,不仅拥有了一个信物。而且在魔法界的普遍认知里,血盟双方甚至是“比亲人还要亲”的关系,几乎没办法割裂开。
西里斯的烦躁焦虑似乎一下子退了下去,他深灰色的眼眸里闪烁着星星点点的光芒。肩膀甚至都因为内心的激动而微微颤抖了起来,他的声音都没有那么低沉了:“你愿意?我是说——和我——”
“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西里斯的喉结滚动了一下,他的心越跳越快:“永远和我‘绑定’在一起,想走也走不了。”
“我为什么要走?而且我们本来就该‘永远’在一起。”普拉瑞斯强调了“永远”这个词,为了显示自己并不是一时冲动,他愈发认真了一些:“其实我们并不需要血盟,而是‘其他人’需要我们的血盟。我相信你,西里斯。我们认识了九年,朝夕相处了六年,我甚至比你自己还要了解你——”
普拉瑞斯的话没有说完。
西里斯用一个吻咽下了他接下来想说的话。
西里斯其实本身就是一个感情足够浓烈的人,可偏偏他的情感寄托却少得可怜,这一定程度上造就了他自己或许都察觉不到的占有欲和偏执。西里斯从理智上是认可普拉瑞斯的关于“血盟”的说法的,比起他们两个人自己,其实建立血盟更多是在向其他人“证明”。
但是现在——
一想到对方血液即将要与自己交融,契约未来会在两个人身体的魔力的起效,西里斯的眼神就变得炙热了很多。虽然他自己并不担忧他们之间会出现隐伏的分歧,但是他确实需要和普拉瑞斯更亲近一些——
更亲近一些。
也正是因为这样的心境,这个吻不再像往常那么缠绵。西里斯的比往常都要用力贴合着普拉瑞斯的唇瓣,就像是恨不得把对方揉进骨血一般。舌尖更是熟练地探进了对方的唇齿之间,牢牢地圈住了对方的舌尖抵死缠绵,如同疾风骤雨一般。
西里斯没有闭眼,他的目光里包含着太多热烈的感情。倒是普拉瑞斯被盯的脸颊发热,最后只好闭上了眼,开始肆无忌惮地回复这个吻。
怎么说呢?同居带来的好处还是挺多的,就比如某人终于学会了接吻换气,不至于被吻到犹如溺水一般的缺氧了。
也不知道普拉瑞斯突然想到了什么,只见他的睫毛微微颤动了一下。他的牙齿碰到了西里斯的唇瓣,紧接着他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往上面咬了一口。
铁锈味很快就传到了他的唇舌之间,然而西里斯却颤都没颤一下。
西里斯的眼睛弯了弯,带着些笑意。
他明白普拉瑞斯的意思。
趁着生冷铁锈味还黏腻地残存在齿间,西里斯也轻轻往下咬了一口。虎牙的牙尖刺破了柔软的唇瓣,鲜血从破裂的伤口处流淌了出来。
也就是在这一瞬间,两人都感受到了自己血液中的魔力在作用着。像是一团火一般,顺着血管流淌到了身上的每一个角落。
或许是因为过于痴迷于这个带着血腥味的吻,两人甚至都没有发现他们的唇间的点点血迹飘散了出来,两滴血液彻底交融在了一起,成为了无法区分的一滴血液。
巫师的血管里流淌着魔法,并不是一句空话。带有着魔力的血液周边逐渐形成了一个精巧的瓶子,其中包裹着的血液在瓶子里不断流动着,像是翩翩起舞的帷幕一般。而后一根魔法杖插入了盛着契约之血的瓶子之中,似乎在昭示着仪式的完成。
“咚——”
直到血盟挂坠掉落在地毯上,发出了一声闷响。正在接吻的两个人才意识到血盟已经形成,此时他们唇间的血迹已经被舔舐干净,伤口处也只留下了浅浅的凹陷。
普拉瑞斯捡起了掉落在他脚边的血盟,好奇地打量着这个精巧的小瓶子。血盟挂坠此刻静静地落在他的手心,上面缀着的金属链就像是有生命一样,欢快而缠绵地围着他的手腕转动。
西里斯看着那在瓶子中不断流动的红色血液,他突然感到喉咙有些干涩。特别是在看到普拉瑞斯雀跃地捧着他们之间的血盟给他看的时候,他嗓子里的痒意似乎更重了些。
西里斯收紧了手,将普拉瑞斯拉进了他的怀抱。他有些痴迷地嗅着对方发间的馨香,脑海中的画面却变得愈发复杂了起来。
最终西里斯放开了手,他有些爱怜地摸了摸普拉瑞斯的脸颊,声音莫名变得沙哑了一些:“你说的对,血盟是来向其他人证明我们的感情,但是——我们的感情,它确实很需要一些其他的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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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大多数时候作为巫师还是有些便利在身上的,毕竟魔杖总是能帮忙解决掉大多数问题。
普拉瑞斯胡乱地擦拭着头发上的水珠,浴室里弥漫的水雾轻轻扫过他裸露在外的肌肤,无端让他泛起了一阵痒意。
其实也不能完全说是紧张?甚至倒是还有点期待?
因为这样的想法,普拉瑞斯并没有拖拖拉拉。但是说来也实在是奇怪,换洗的衣物里偏偏少了睡裤。普拉瑞斯犹豫了半天,最终拿出了魔杖,紧接着将门打开了一个小缝,探出了脑袋来。
不过还没有等他念出飞来咒,西里斯就猝不及防地出现在了他的面前,并且顺手挡住了他想要拉上的门。
“咳咳。”西里斯的眼睛不自觉地向下瞟去,目光一寸一寸地滑过光洁白皙的双腿,他的喉结微微滚动了一下。别说是巫师的长袍,就算是麻瓜们的五分裤都算是是暴殄天物了,好在他给买了更适配的:“这么着急?”
普拉瑞斯这下要是还猜不到是西里斯搞的鬼,那他也算是白和西里斯相处了这些年:“我就知道,你把裤子还我。”
“是吗?”西里斯的尾音微微上挑,他上前一步拉开了门,而后搂住了普拉瑞斯的腰:“没事,反正都要脱了,不用穿。”
普拉瑞斯只能感觉到脸部的皮肤像是要烧着了一样,想都不用想,他肯定脸红了。
然而因为普拉瑞斯的表现,西里斯似乎更高兴了一些,他放在腰间的手不自觉地向下滑去。而后他弯下了腰,直接把普拉瑞斯打横抱了起来。一边抱手还一边在臀部和大腿之间暧昧地摩挲着,硬生生把一段十几秒就能走完的路给走了一分钟。
等到西里斯终于把人放到床上的时候,普拉瑞斯的肌肤已经泛起了淡淡的粉红色。
空气中似乎都泛着黏腻的气息,就像是蜂蜜的味道一般。
“小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