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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难怪毕竟你们做过…”

 

晨起柔和的日光驱散了昨夜氤氲的爱欲,床间的人尚相拥而眠,双双不愿从缠绵悱恻之中抽身。

等到午时,州巳睁开眼睛望着窗外发白的天空醒神,才后知后觉想起情热时他们连窗帘都忘了关,后腰酸软难当,然始作俑者睡得正熟,如果不是肚子饿得叫苦不迭,他是万万不会起床的。

轻手轻脚挪开抱在腰间的胳膊,州巳随手扯了件衣服披在身上,趿着拖鞋跑到厨房东闻闻西翻翻。

脱模刀没有;

转盘没有;

重要的是打蛋器也没有!

好,找了一溜十三招,连鸡蛋都没有。

州巳拎盆四顾心茫然,这要他拿什么做蛋糕,况且他从没有报班学过这些,成功与否真的是概率事件。

唉,可想想昨晚归林可怜兮兮说想吃上次吃的蛋糕的样子,州巳还是坚强地揉了揉后腰,转身抱起他新买的头盔直往地下停车场。

自己的摩托停在归林昨天坐的那辆迈巴赫旁边,他见驾驶位车窗似乎留了一条窄缝,便往里边瞧了两眼,可惜车身完美无瑕的防窥膜贴将车内隐私保护得严严实实,什么都看不见,州巳收了目光,倒没太在意,只当是司机为着透气特意没关。

“嘶——”这边刚要抬腿跨骑上摩托,州巳腰臀肌群就商量好似的猛地一麻,“后劲真大。”他抱怨了一句,屈指报复归林一般敲了两下迈巴赫车窗,接着小心翼翼骑上摩托自言自语,“什么记性不记性,反正我是不会长的!”

州巳这话说的好自信,仿佛昨夜向归林求饶的另有其人似的,昨日下午归林说完“州机长记性不大好”之后州巳就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回到澜海家门一关他就秉承着能屈能伸方为丈夫的人生信条,搂着归林软磨硬泡。

“哥——好久不见,想我没有?”

殊不知州巳无意的一句话彼时却如警钟一般在归林心中敲响,归林呼吸微微一滞,意味深长地看了他半晌,才牵了下唇角,“好久不见?”一掌轻覆人颈后,他佯若无事垂首吻了吻州巳额面,“蛋糕很好吃。”

州巳抬眸对上归林的目光十分期待地问他,“真的吗!”

那眼神如幼犬般澄澈透亮,偶有一瞬,归林恍为自己早有预谋的试探感到不齿,“蛋糕送到就跑,怎么不在车上等我?”

他不着痕迹地换了个话题。

“是跑腿送的,我本来想自己过去的,但做蛋糕耽误了点时间,直播来不及了。”

“你怎么知道我在那,陈延说的?”

“哥你装什么?”州巳从夹克口袋里掏出手机抵在他前胸怼了两下,“自己把手机带在身上,不就等我去找你么?你是我的特别提醒啊。”

“特别提醒?”归林拿过手机问。

“你那部手机一改变位置,我这边就会有提醒的,前几天它一直都在澜海,今天忽然到黄埔了。”州巳解释说。

那部手机他一直都没充电,谈何带在身上,怎么能忽然跑到黄埔去呢,“忽然?”归林挑眉道,“你倒用心,连车牌都背下来了。”

“怎么会把车牌背下来,我只记得尾号而已,你位置在政府停车场,我就猜你不会开什么高调的车去,我让跑腿把停车场上所有的迈巴赫的车牌拍给我,我一个一个看的。”州巳见他不信,便打开手机往下翻未清除的历史消息,找到那条提醒给归林看,“喏,上午十点半。”

“所有的迈巴赫?”归林失笑,“他给你拍了多少?”

州巳把聊天记录调了出来,“还好,就四张。”

“我没开迈巴赫怎么办?”手机被扔到一边,归林继续了刚才那个被动叫停的拥抱,“下次可以直接打电话给我,你要是认错了车,蛋糕不就送给别人了?”

州巳像只小动物一样把头埋在归林胸前贴蹭着,餍足地吸食着来自这个怀抱中清冽的气味,“可你在政府开会,不方便接电话吧?”

归林从这话里听出些委屈的意味,可他猜不出怀里的人是在为这几天受到的冷待而委屈,还是为方才自己那些目的不纯的问话而委屈。

“好了,乖狗。”归林笑着揪了下州巳淡粉色的耳垂哄他,“和你相关的,从无不方便一说。”

“哥,原来你也是会用花言巧语敷衍人的。”州巳眸光黯了黯,他无意再继续这个话题,只垂着眼睛,将细碎的吻断断续续地印在归林了唇畔。

归林想起在那晚narc的电梯中,州巳也是这样试探地吻他,“怎么,认生了?”五指探入他发间,归林正欲加深这个吻,州巳却轻轻推开了他,“这几天你去做什么了。”

“estol的事想必你有所耳闻。”归林如实相告。

“听过,要赔很多钱是不是?”

“嗯,除此之外,陈延还失手杀了个股东,比较难办。”

“?!”州巳愕然地瞪大眼睛,他嘴巴讷讷地动了几下,愣是没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不必露出这番神情。”归林还是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已经解决干净了。”

州巳松开归林,顾自冷静了会儿,忽然抬起头盯着归林,“陈…陈延呢?”

“你担心他?”归林不紧不慢倒了杯茶递给州巳,蹲身在侧替他顺背,“呵,也难怪,毕竟你们做过…”

半嘲半讽的话才说一半,便被同那杯还冒着白烟的热茶就一齐泼回了归林身上。

“原来你在乎我们做没做过!”

归林情绪异常稳定,即使被泼了一身茶水,也只是默默坐回沙发上,慢条斯理解了衣扣随手取了条手帕擦拭。

州巳攥着茶杯的手用力到发颤,眼睛也憋得通红,“既然在乎这些,为什么要让他在我面前代替你?”

“事急从权。”

“……”

州巳听过归林言简意赅的答案反而镇定了下来,他搁下茶杯缓缓站起了身,接着微笑地点点头,“林总您、言之有理。”

他既站起来,便是要离开的意思,归林注视着天空尽头灿烂辉煌的晚霞,出神似的凝想,然而好段时间,偌大客厅都仅闻得二人匀贴的呼吸声,平静安宁、一如往素,等霞光散尽,归林也没能说出些什么,夕阳晚晖斜铺入室,正照在了他胸前烫伤的红痕之上,仿佛在刻意替不欲言辞的人挽留他冲动的爱侣。

州巳呆立半晌,终于决心要走,可行不几步,便又转面仓皇地瞥往归林的方向,只不过匆匆一眼,他便被那红透了的伤处轻而易举烫穿了心口,脚下刹时如似千斤重,他知道,自己是定然再迈不出半步了。

“烫伤膏呢?我去拿。”

“不必。”归林不动声色拉起衣领,将将遮住胸前那一片红,“皮外伤罢了。”

“皮外伤皮外伤…”州巳心里蓦地涌起一股激流,他气恼地上前扯开了归林衣领,忿然间不自觉提高了音量,“归林,你为什么总是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

手工缝制的衣裳还算结实,任人暴力撕挣也未迸落半个衣扣,乌木熏鼻,归林别过脸,等信香稍散才自言自语般轻声地说道:“州先生这样责备,我一时倒记不清近日来身上的新伤旧创都是拜谁所赐了。”

归林脸色苍白,看起来十分疲惫,似乎连抬头看他的力气都没有了,让他没法子搭话顶嘴,州巳怔怔松开手,一言不发地低着头坐回了沙发上。

“你不必担心陈延,人命关天,他不是胡闹的性子。”

“陈延的事我并非未曾开门见山地告诉过你,那晚在君山别墅的客厅里就那样急不可耐,州巳,你当真辨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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