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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夕烆

 

一觉睡到中午,况年洗漱后拿起昨晚捡到的苹果,一点一点全部吃完了。

今天他上的是晚班,所以白天基本上都是待在家里。减少饥饿感的秘诀就是少动,况年百无聊赖地躺在床上,拍了拍自己的肚子,叹了一口气。

什么时候才能过上吃饱饭的日子啊……

幻梦对底层员工抠得要死,一个月就只有5星币,他还得交3星币给张叔,几乎是只能勉强苟活的程度。他还想着要攒钱离开这里……如果他能长出肌肉一拳干翻那个姓张的,可能性会不会更大一点?

无聊孤独的生活像灰扑扑的一层布,连空气中都是苦涩的味道。况年沉浸于不切实际的幻想,右手却缓缓向下,绕过阴茎,摸到了隐秘的凹陷处。

他平时很少自慰,这个多出来的女穴甚至都没仔细看过,洗澡都是随便擦擦就完事的。然而今天,这口女穴像是要报复况年,要为自己被冷落的这些年鸣不平一样,竟无端生出了密密麻麻的欲望。

况年隔着内裤揉了揉,手指胡乱戳弄,觉得自己那处软绵绵的。但不管自己怎么弄,总感觉少了点什么,滋生的痒意也丝毫没有消减。况年急了,难耐地翻过身,左腿夹住被子,无师自通地耸动腰肢拼命摩擦。

小穴一次次地撞上薄薄的棉被,况年压低嗓子,闷哼声微不可察,弯弯的眉毛紧紧皱起,表情似痛苦又似欢愉。

他之前的性幻想是床单底下的那本黄色杂志,里面波涛汹涌的金发女郎性感漂亮,然而今天,脑海里却不合时宜地出现了那一双笔直的长腿……

一尘不染的皮鞋,尖头形状的,应该会把他的逼踢烂吧……

最终,况年脱力般停下所有动作,像刚刚跑完1公里一样大口喘着气。不过才十几分钟,身上就已经发了汗。

他也不知道刚刚有没有达到高潮,爽是爽的,穴里流出一些水,把内裤都弄湿了,但况年还是感觉很空虚。

幸好况年隐忍惯了,这种异样忍忍就过去了。

他把湿了的内裤挂在床头晾干,等到了晚上,又穿去上班。

况年提前到了,本以为一向喜欢早退的高然肯定已经走人了,却没想到,他在换衣间替一个男人口交。

门打开的瞬间,屋内两人齐齐看向况年,况年脸都涨红了,慌忙鞠了个躬,说“对不起”,然后快速把门关上了。

他往外走了几步,心里很乱,脑子里却全是刚才看到的画面:那人单手揪着高然的头发,几乎是把高然的脸往自己的鸡巴上撞,粗黑的性器进进出出,上头沾满了涎水……

他知道来这里的先生们都是来找刺激的,二楼的性奴就是最好的诱饵。纤细柔弱的,高挑漂亮的,黑皮强壮的……几乎涵盖了各种类型,为的就是包君满意。可况年没想到,原来像他们这种人也可以成为先生们的泄欲工具吗?

是了,况年想起了昨晚的那个服务生,他都愿意给那位先生当便器。

几分钟过后,况年听到了开门的声音。里面的两人应该是走了,他原地待了一会儿,想着他们应该走远了,便掉头回去。

谁知在转角碰到了笑脸盈盈的高然。

他的脸上完全没有被人撞破私事的尴尬,也没有被打扰的恼怒,像只开屏的花孔雀,看向况年的眼神中,甚至带着一丝怜悯。

高高在上的怜悯。

高然晃了晃手中的金项链,说:“况年,我就要离开这里了。”

“哈哈哈哈没想到吧?我和你同一年进的幻梦,可我明天就要去中心城区过好日子了。而你——我们小况,以后可怎么办呀。”

高然简直控制不住脸上的笑容,他嫉妒况年长了一张漂亮的脸,幸好那个傻子不懂利用,整天含胸驼背的都不敢拿正眼看人,这辈子活该烂在这里。

“别难过呀,我以后常来看你,好不好?”

况年才不信他的鬼话,但望着高然扬长而去的背影,内心确实掀起了轩然大波。

他怎么忘了,找一个金主才是最简单有效的办法。

如果给人操一顿就能离开这里,不知道会有多少人上赶着送屁股。可前来享乐的公子哥们也不是傻的,平白无故的,为什么要给自己多找一个麻烦?

他况年又有什么优势呢?长得比他好看的比他会说话的大有人在……

况年猛地顿住,他想到了自己特别的地方——双性人在社会上很罕见,因为罕见,连当婊子的价格都比其他人要贵上好几倍。

接下来的时间,况年的脑子里都在想这件事。浑浑噩噩的,以至于下班时都没注意看路,等回过神来,一辆黑色越野车骤然出现在眼眶中!

一声气鸣响起,况年吓得瘫软在地,车子刚好在离他一公分的距离紧急停住了。

驾驶座上的陈竹崧破口大骂:“他妈的找死还是碰瓷啊?老子今天非得——”

声音突然顿住了,陈竹崧看着眼前的男人,穿着起球的长袖长裤,露出的手腕和脚踝却格外纤细。皮肤很白,低着头露出的那一截脖颈如白玉般温润,还在发抖的身子看着极是惹人怜爱。

在破地方居然还有这种货色。

陈竹崧心里痒痒的。

即使他刚刚才从两个人身上下来,但并不妨碍他又想消遣一番了。陈竹崧跟旁边无动于衷的男人说了一声,然后就朝况年走去了。

温声细语的问话,是陈竹崧狩猎前的一般套路,目的就是为了让猎物乖乖地走进他的圈套。然而况年却抖得更厉害了,他始终相信没有人会无缘无故地对他好,这位先生太温柔了,温柔得令他害怕。

可这何尝又不是一个机会呢?这人一看就非富即贵,如果能榜上他……对,他应该要主动点,要识相点的……

见况年还是不敢看他,陈竹崧又有点不耐烦了,想直接给他一巴掌。正打算动手时,却看见副驾驶的门开了。

“夕烆?”

他下来干什么?

况年五指握紧,还在给自己做心理建设,忽然听到了头顶的一声嗤笑,接着,他就被一脚踹翻在地。

高档皮鞋踩住他的右胸压着不让他起来,一丝钝痛袭来,况年反射性地抱住施虐的脚,茫然地抬头看去——

顾夕烆神色冷淡,漫不经心的样子仿佛只是踩中了一只蚂蚁,他开口问道:“想要什么?”

况年的心脏没由来地狠狠跳了一下,视线慌忙下移,不敢再直视这过于有冲击力的俊容。同时又被这人的声音所吸引,总感觉好像在哪里听过……

见况年走神,顾夕烆加重了脚下的力度,再次开口时已经带上了几分不悦:“那你就去死吧。”

况年只感觉自己的肋骨都要被踩断了,连忙求饶道:“不…不要!求求您,求求您!”

胸口的重量丝毫不减,况年疼得不行,恍惚间捕捉到了这位先生刚才的问话,他灵光一闪,急忙答道:“我,我想离开这里!求求您,带我走吧……求求您……”

这下连旁边的陈竹崧都笑了:“看不出来,你的野心还蛮大的嘛。”

况年疼得说不出话,但他觉得自己赌对了,因为顾夕烆终于移开了脚。陈竹崧虽然觉得今天的顾夕烆很奇怪,居然看上了这么一个小玩意儿,但欲望这种东西谁又说得准呢?反正养在身边玩玩又花不了多少钱。

就当陈竹崧都以为顾夕烆要带况年走了,顾夕烆却歪了歪头,嘴角牵起一抹恶劣的笑容,说:“凭什么?”

况年完全没料到他会这么问,一时之间愣在原地。见他右脚往外转了一个弧度,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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