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变
迟烁说他在让自己喜欢上这些嗜好。
除了他,不会再喜欢任何人,也会和人保持距离,只需要再多点私人时间,比如能每天下课去操场走走,晒会太阳。
迟烁说自己不会骗他,他们可以慢慢改变,把发泄变成情趣,做个正常情侣。
高行知为这些想法感到可笑,他没觉得自己哪里不正常。
当然,他不打算解释,也不认为迟烁能喜欢他一生一世。
但这项提议令人心动,如果稍微克制下,退半步,能换来迟烁配合自己,也不算亏,可以省去很多精力。
高行知同意了,每天给他一小时。
迟烁始料未及,也欣喜若狂。
自从搬到公寓后,他就再也没有独处过,无论去哪,高行知都会在身边,要么就是他主动去找高行知。
如果高行知有事,他就算请假也得跟着,经常在车里等他,一等就是一整天。
但这种欣喜只维持到第一天放学。
尽管过去几天,他依旧记得那会的感受,他站在阶梯教室门口,到处找着高行知身影,在确定他不来接自己的时候,陷入了一种空前的茫然。
没了高行知,他不知道该干什么,甚至下意识想回家。
但他不愿意放弃争取来的机会,逼迫自己,照之前的想法去了操场,也去了社团。
打球、跳舞,玩乐队,这些都是他以前感兴趣的,然而等再走近时,却失去想学的心。
很多时候,他都是静静看着别人热闹,也有不少同学与他攀谈过,他尽量保持一个生疏客气的距离,就算加了微信,也只是躺在列表,偶尔看看他们的朋友圈。
他羡慕这群人,也清楚自己回不去了。
高行知的尺度越来越大。
每晚会亮起红灯,不再局限卧室,整个公寓都成了游戏场所。
起初是滴蜡捆绑,后面上了皮鞭,他会被绑成各种姿势,吊在空中或者趴在桌子上,高行知也像换了个人,会温柔的问他习不习惯。
红绳磨着大腿逐渐让他感到愉悦,皮鞭抵着穴口时,他会本能的收缩。
尽管这些转变令他羞耻,但没再抗拒。
抗拒只会激怒高行知,他积极地去配合,等到高行知心满意足,就愿意再一次退步,比如就在昨天,他把每天的自由时间又多加了一个小时。
迟烁想,潜移默化的影响是有用的,他可以慢慢去改变,让高行知变成一个正常人。
周二下课,迟烁收拾了包,兴冲冲地往外走。
他打算今天去附近商业区,那有个练吉他的工作室,他想去看看。
“迟烁。”
一位眼熟的短发女生拦住他,他看了两眼,才想起这是之前找他要联系方式的女生。
迟烁立刻就想走人。
女生像看出他要跑,连忙说:“是肖睿叫我来的,他要我把这个给你。”
说完她又快速看了眼门口,将一个纸条塞给他,然后快速走了。
刚才一下触碰让迟烁打了个哆嗦,纸条掉到地上。
旁边还有人要下阶梯,他没办法,快速弯腰捡起来,又回到旁边没人的桌子坐下,让其他人先走,自己先看纸条。
仅仅第一句话,就让迟烁怔住。
肖睿:高行知害了我爸妈,过两天我也要离开这。迟烁,你现在很危险,最好去报警。如果你信我,明晚同学聚餐跟着去,我在那等你,我会告诉你他怎么做的。
教室没人了,迟烁还在坐着,纸条在掌心揉成一团。
高行知害了肖睿爸妈?怎么害的?迟烁想象不到,觉得不可置信,但如果真没事,为什么肖睿不找他,甚至不给他电话,而是让人给他传纸条?
回想这段时间,他好像没见过肖睿了,最后一面就是肖睿抓着自己。
迟烁想起了高行知当时的眼神,冰冷刺骨。
他怕了。
问题也来了。
班里同学聚餐是知道的,周末就看见群里有在说,但怎么说服高行知同意?
明天周二,晚上有课,下了课都九点了,平时高行知都是来接他的,自由时间也在周二作废。
迟烁想了很久,看了看手表时间,决定先回家。
高行知直博的事情已经确定,最近除了去见老师就是待在家里。
一打开门,果然听见了油烟机的声音。
他放下包走进厨房,就见高行知正在煎牛排,戴着围裙,穿着休闲的针织衫,像极了一个居家的好男人。
见自己走进,他意外地挑了挑眉,似乎在问怎么提前回了。
迟烁心虚到极点,连忙走过去抱住他。
“哥哥……”
这么一抱,高行知关了火,没煎完的牛排上面还附着薄薄一层血色。
他转过身,嘴角微微上扬,“这么早回来?”
“想你了。”迟烁是懂怎么讨好高行知的,鼻尖亲昵地蹭了蹭脸颊,“下午的课不去了,在家陪你。”
高行知顺手探进毛衣,慢悠悠问,“有事求我?”
迟烁发出小猫般的呻吟,主动磨蹭起他的裤子,“嗯……明天晚上……同学聚餐,我想去,啊!!!”
刚说完,高行知在乳头上用力一拧。
他疼得大叫,却牢牢把人抱住,急促说,“我就去看看,不说话不喝酒,吃顿饭就回来,哥!你来接我,我就待一会儿!这周我都不出去了。”
高行知笑容消失一干二净,从怀里捞出迟烁,冷漠的看着他,“为什么想去?”
当然是因为你。迟烁在心底说着,嘴上搬出准备好的说辞,“老汪找我的,就是之前寝室长,说我好久没和他们玩了,越来越不合群,班上人都说我孤僻……”
迟烁委屈地说不下去了,虽然是在骗,但事是真的,他穿着高行知买的衣服,依照规则远离人群,但在别人眼里,就是高傲,孤僻,瞧不起人。
他是真感到委屈。
高行知垂眸审视他,隔了一会,问,“一定要去?”
迟烁听出语气里的松动,内心犹疑了下,不敢看他,点了点头。
看着垂下的脑袋瓜,高行知忽然笑了,用一种近乎温柔的语气说,“行啊,看你接下来表现。”
……
次日傍晚,请了一天假的迟烁终于颤着腿出现在教室。
这两天高行知也没少折磨他。
他坐在角落,穿上了翻领毛衣和厚重的大衣,脸色发白。领口里面的项圈挂上链条,链条的另一端在两边胸上的乳夹。
很疼,只要别人稍稍碰一下,他就会有反应。
不光如此,他还戴了贞操带,后面也塞了肛塞。
这些是晚上出门的代价,因为它们,他必须和所有人保持距离。
迟烁感觉到虚脱,靠着墙,听不了半点课。
到了下课,同学们纷纷起身,上次递纸条的短发女生也来了,见迟烁脸色发白,不禁关心,“迟烁,你怎么了?”
“没事……”迟烁吸了口气,撑着桌起身,轻声说,“走慢点,让他们先走吧。”
女生感觉莫名,但还是照做了,走到人群后面,小声说,“我也不清楚什么事,反正到时候聊完了,你就来找我,回头加个微信,你哥哥问起来,就叫他来找我。”
迟烁又往旁边离了半步,撑起精神朝她笑了笑,“谢谢,不用的。”
女生见他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