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传1(清水)
副万事不放心上的冷淡模样,这才敢去理发。
在学校度过了平平无奇的一天,金御城翘了晚自习,收拾好东西就出了校门。
校门口不远处停着一辆不太低调的黑色商务车,车前笔直站立着一位一身黑色西装的男人,这是金家的司机兼保镖。
他恭恭敬敬地对金御城鞠躬,叫了句“二少爷”,又恭恭敬敬地打开车门。
金御城看这架势就知道今天的宴会是要他在圈子里露头了,许多低年级不用上晚自习的小同学投过来“我靠好装逼!”的目光。
金御城虽然在班上存在感不高,但他早刚转学没几天就因为那常人所不能及的颜值在整个学校出了名的,眼下,也有不少人认出了那个传说中的转校生校草,相信明天学校里的流言就会满天飞了。
这边金御城坐上私人飞机直飞京都,金御景只说今晚司机会来接他去京都,参加一场宴会,具体的没说,不过他猜也猜的出来,无非是祁家二子,算算时间,也该是成年了。
祁家与金家有些商业合作,按理来说金御城还未成年,祁家的宴会不必他参加才对,不排除因为被当事人看到他碍于礼节双向奔赴。
可那句“金屋藏娇”他又不是没听到,他的直觉向来准,希望这小少爷不要闹什么幺蛾子。
在祁家订的酒店休整了一夜,白天下午一点,宾客们陆陆续续进入祁家别墅。
金御城穿着一身白色礼服,举止间银色暗纹交映,似为他量身而制,高贵优雅、无可挑剔。
金御景则是墨色正装,金纹点缀,黑色内衬上暗红的玫瑰领带隐入银灰的马甲,看着就不像好人。
大批非富即贵的来宾在大厅穿梭,主人家很快在主持下致完辞,按理来说接下来应该播放寿星的成长史,可祁二公子确是一言难尽,他的相册里有猛兽、有武器、血腥的、癫狂的,可就是没拍过什么正常东西,祁家父母更是工作狂,疏于管教和看护,这步也就省略了。
当金御城一抬眼对上那位祁观零兴味的蓝瞳时,他就知道,麻烦了。
这位小少爷穿的更加时尚,繁复的宫廷丝绸衬衫、改装的黑色长款西服、大片金色纹路攀附,黄金链条叮叮当当地响,血红的排扣是一枚枚宝石。
实话说,差一个披风就可以s吸血鬼了,金御城的视线从小少爷一头璀璨的金毛上飘过,还是个高等吸血鬼。
他不在意地移开眼睛,目光扫过自家大哥,随手从宴会桌上顺了杯红酒跟上前去。
“……那批货可不是我说了算,葛总,我这人人微言轻,这事你得找到主人家那里。”
“哈哈金大董事可说笑了,谁不知道您……”
与金御景交流的男人挤出一脸灿烂笑容,还没说完就被金御景打断了。
“啊对了,这是我弟弟,金御城,这位,鹤声公司的葛总,以后还请葛总多多关照了。”
男人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又很快恢复,他抢先握手,愈发热情。
“你好你好……哈哈哈,鹤声随时欢迎你,小金总!”
葛总脸上笑嘻嘻,心里麻卖批,这个家伙!嘴上说着人微言轻,却对长辈如此傲慢,最难受的是,他有傲慢的资本,谦虚你妈呢!可恶!
金御城眼皮跳了跳,从容地与他握手。
“您好,请多指教。”
他不是一个低情商的人,但他话确实不多,更何况大家都看碟下菜,就是早知道哥哥个性挺张扬,却不知道这么张扬,总感觉这是给他树敌来了。
跟着哥哥认识了不少人,名片也收了一大堆,宴会很快来到寿星个人秀,祁观零清亮的少年音响彻会场。
“……此外,接下来的开场舞在下想邀请一位特别嘉宾,大家都认识我们年纪轻轻登上福布斯的金御景金大总裁,传闻中金大总裁还有两个优秀的弟弟……”
金御城默默往后挪了两步,可几束灯光直接把他圈了出来。
“……在下想,金大总裁也是打算培养令弟,那么,今天在下有幸与金二公子跳一曲吗?”
台上灯光璀璨,那个精致的刚刚成年的男孩一脸真诚笑意,很谦虚好心的一番发言直接把金御城架上高处。
他没去看哥哥的脸色,这个邀请他不得不答应,在场不少家世显赫的京圈名人,不管是商业眼光还是礼仪修养都不允许他拒绝。
于是少年颔首,走上那个华丽舞台,灯光随着他移动,礼貌性的掌声一路相伴。
金御景脸上笑意不变,他掏出一根棒棒糖含在口中,每个人总有那么些个人特色,就比如金总喜欢吃糖,谁也不知道他那张笑眯眯的表情下在想什么。
走近了,祁观零眼里笑意溢出眼眶,他抢先搭上金御城的腰,在金御城瞬间僵硬身躯之时,悠扬舒缓的钢琴曲响起,祁小少爷低头凑近少年的耳边,已经超出社交距离的轻笑与方才真诚的少年声线相去甚远。
“呐,你是叫金御城是吗?名字也很好听呐~”
台下众人对祁观零明显不对的舞蹈动作视而不见,反而津津有味的吃起了瓜,反正这小少爷本来就癫癫的,他家里人不管,别人就更不会管了。
金御城不自在偏了偏头,太近了,祁观零的声音黏腻腻的,审视、撒娇、咬字时重时轻、特意的空洞,用现代能理解的词汇,就是病娇。
……他有病吧。
不见他回应,祁观零也不恼,捏捏金御城的腰,病态的笑声从少年左耳穿入,右耳穿出,呼出的热气染红了耳垂,金御城控制不住地抖了抖,失了力气,腰软下来,连舞步都迟了几秒。
不是,他有病吧!
恍恍惚惚地跳完开场舞,少年被祁观零松开的时候,腿一软,差点跪下去,祁观零眼疾手快扶住了他的腰,顺手摩挲着,声音荡漾。
“小先生你的身体好敏感呀!这就受不了了,等我的大宝贝侵入你身体的时候可怎么办呀?”
“你说,什么?”
金御城搭在祁观零肩上的手用了些力气,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
“终于理我啦小先生~”
他低头咬上金御城的耳垂,含糊不清地开口。
“当然是做爱啦,小先生不懂吗?在下可以教你哦!!”
……这个疯子在说什么,他发疯不看场合的吗?
音乐接近尾声,耳朵被蹂躏得受不了,金御城想推开他,腰上的那只手改扶为掐,瞬间卸去他一半力道,丝毫不见要放开的意思。
大家陆陆续续上了舞台,让金御城两人显得不是那么突兀。
“祁小少爷,你是想在自己的成人礼上见血吗?”金御城偏过头,躲开他的唇齿,声音淡淡,竟带了些恼怒。
“当然不想,呵呵哈哈哈……”祁观零把额头搭在少年的肩上,病态的笑声近距离回荡。
煞笔。
察觉到钳制自己的力气小了许多,金御城拉开腰上的手臂,退后,不一会就消失在人群中。
露天阳台上,金御景正等在这里,看到自家弟弟被咬的通红的耳垂,他挑眉。
“你不会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