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颂棋被迫代替聂时秀赵凌天一见钟情认错人
苦力做到死。”
他聂家就是有这个实力。
“你居然不知道聂家?我爹叫聂正,你一定听过。”聂时秀倒是新鲜了,每年他聂家地界给各个宗门供去多少天材地宝,就算是楚颂棋门派里,平日弟子们修炼时的最基础提神醒脑小丹丸都是来自聂家的地界,楚颂棋居然不知道。
楚颂棋又低头沉默了,心想,买鸡蛋还得问是哪只母鸡下的吗?
“那你可要记好了,南丹宗为何是修真弟子们最向往的门宗?”
“他们修炼水平最高……”
“错!因为里头四大家族把控了修真界,其中聂家有所有的天材地宝,你日常修炼所需,皆出自聂家。”
这个榆木疙瘩!聂时秀拿扇子敲了一下楚颂棋的脑袋。
“所以你懂了吗?”
这番敲打暗示威胁,还有诸多好处,谁能抵抗,聂时秀从没见过有人敢拒绝他的。
楚颂棋捂着脑袋,眼含泪,忽地站起来。
“好吧,我……我还是不要!”
他将手里一颗圆黑色丸子猛地往地上一扔,顿时砸出一大股呛鼻浓浓白烟,聂时秀和丫鬟们都惊叫起来。
“在窗边!快去抓他!”
聂时秀捂住鼻子跳起来,又不知挨了哪个不要命的一胳膊肘击,击中腰腹,直诶呦呦叫着含恨倒下。
楚颂棋在过去很久之后才会发现,其实逃跑是非常正确的选择,得罪聂时秀,不过是不能再修仙罢了,得罪聂正,他恐怕性命不保。
虽然在当时,他被聂时秀威胁,是应该屈服,但他本人厌恶反感修炼者心术不正是一方面,第二方面,他也说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选择这个答案,比如左右大路小路选择哪边,他总能选对,别人问他,他也讲不出一个所以然。
第三方面,他还有一股莫名其妙不屈服的倔劲儿,他总要证明自己是对的。
他本来是平民小户出身,人家说他不可能进入什么修仙门派,他便在一旁听课扫地,硬生生听了一年,和这群弟子一同进入试炼,拿到最高分。
楚颂棋抬脚越过窗边,他细瘦的手颤抖无比,此刻爆发出惊人的力气,平时搬炉子都被人嘲笑孱弱的微薄力气,一下子能跳过去抓住树枝,然后一个猛扑到树干上,忍耐刺痛飞快滑下。
他本来是没有资格踏入修真界的,但他做到了,他要证明自己是对的。
滑落至树底,衣服早已被划破裂开大口子,头饰也变得歪扭,楚颂棋索性扔了那珠宝做的沉重玩意儿,布料一口气撕到大腿,披头散发,光脚往外跑。
窗边冒出几个小厮小丫鬟的头,还传来聂时秀气急败坏的声音。
“给我抓住他!不许让他跑了!跑了你们一年都别想拿到银钱!”
屋内顿时便各个怨声载道。
要不说聂家够富有,院子整得跟迷宫似的,楚颂棋灰头土脸,东躲西藏,那些奴仆居然也找不到,草丛茂盛,到处是墙到处是景致,竹林穿过去是山庙,荷塘里还有一条比他破草屋精致一万倍的船,搞什么啊!
岸上几个家仆匆匆跑过,脚步声来了又去,幸得夏日傍晚依旧炎热,他不信这些人晚上还有兴致搜,左不过半夜便喝酒打牌起来,到时候便偷偷摸摸溜出去再想法子。
微风徐徐,吹起水面波纹,楚颂棋借荷叶挡身,放眼望去,碧连天中间夹杂几点红,红色摇摇晃晃,岸上的脚步声来来回回,接近又远离,始终不散。
楚颂棋屏住呼吸,紧张得几乎窒息,尽量让自己像一块石头,融入这荷塘之中。
只听一声低沉而浑厚有力的声音响起。
“还想躲多久?”
糟了,被发现了?
亭子里几个仆人跪下,连忙颤颤巍巍说:“回赵大少爷,少爷病了,不便见人。”
哦,又是个大少爷,原来是来找聂大少爷的。
“病了?”
只听一声冷哼,赵凌天背手几步走到亭边缘,而亭子底下近在咫尺,就是挨着石块一动不敢动的楚颂棋。
“怕是装病,作弊使了手段,又不敢现身,就怕暴露。从小就知道他爱吃喝玩乐,涂脂抹粉不像样,没个正经,怎么可能专心修炼成仙。”
语罢,赵凌天摇摇头,一把将在亭子边缘鬼鬼祟祟要逃走的人捉住,只听见诶哟一声,楚颂棋跟只落水猫一样被高大男子拎起来。
流水哗啦啦,夕阳透过亭子竹帘缝隙洒在楚颂棋脸上,给他的轮廓镀上一层金色的光晕。
楚颂棋头发上还错落沾着几片粉尖白底荷瓣,一瞬间,赵凌天不由得定住了忘记呼吸。
对方眼眸湿润,楚楚可怜,抬眼看他,又低头偏过去不敢看他。
糟了!
聂时秀和丫鬟们躲在一旁,急得互相打手语。
“少爷!怎么办?”
“怎么偏偏遇到了这阎王爷煞星!”
“赵大爷早说要来问问您怎么不去南丹宗,谁知来得这么急,想必是生气了。”
聂时秀头疼至极,一看见这个赵凌天就好像看见了他那个可怕的爹爹聂正,一样的老古板,整天劝学,讨人厌。
“放,放开我!”
楚颂棋挣扎间,手撑着赵凌天的胸肌直用力往外推。
赵凌天瞧着楚颂棋愣了一会儿,醒过来连忙放下人:“敢问是哪位兄弟,刚才多有冒犯,真是得罪了。”
他认不出来?
聂时秀竖起耳朵,脑子转得快,立刻有了鬼主意,使了眼色,让身边最机灵的小丫鬟上。
楚颂棋转身,发现四周已经围了乌泱泱一大片人。
“赵大爷,这是咱们聂大少爷秀秀呀,您和聂家订的娃娃亲,您都忘了嘛?”
“赵大爷,这是咱们聂大少爷秀秀呀,您和聂家订的娃娃亲,您都忘了嘛?”
“贵人多忘事,您都多久没见我们秀爷啦,诶呦,瞧您浑身湿的,又贪玩了,等会儿聂老太太瞧见了,准一通好骂,快回里屋歇息去吧。”
说着,丫鬟又吩咐旁人拿新的换洗衣物,暖身的毯子,再让人去熬驱寒姜汤药茶等等,忙活张罗着,竟然也渐渐带走了楚颂棋。
“等等!”
赵凌天赶忙上前,丫鬟赶紧以身挡住赵凌天的路,轻巧打断道:“赵爷,今日少爷身体不适,若赵公子有要事,不妨改日再来。”
楚颂棋回头看了一眼,想挣扎求救,但旁边压着他的侍卫眼神一瞪,楚颂棋不敢再回头。
赵凌天怔怔望着,忽见地上有东西闪了一下,捡起来,看那是一块琉璃镜,打磨得精细,还镶嵌在精致框架里,一看就是刚才推搡时候掉下来的。
卧室内香炉飘着一束白烟,聂时秀赤脚在昂贵的地毯上蹭,对着镜子端详自己的容貌,旁边贴身丫鬟给他剥荔枝,小丫鬟端了暖身汤进来。
楚颂棋被人裹了毯子,喝了碗汤,察觉是人参的味道,又不像人参,听丫鬟介绍,说用鸡鸭鱼猪各式肉各式做法煨的,光是汤底便下了不少功夫,加了不少好料,丫鬟一一数来,楚颂棋满头大汗。
奴仆们又端来被撕毁的衣物,扔掉的头饰,玉佩香囊,鞋子也捡来了,都是顶上好的东西,楚颂棋汗上加汗。
“那副琉璃镜,我让人都搜遍了,池塘里也都捞了,都没有,肯定让赵凌天给拿去了。”
聂时秀难得没有嫌弃地让奴仆丢了那些东西,眼不见心不烦,而是装模作样地捏着撕得破破烂烂的衣物,啧啧叹气,惋惜无比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