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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没。如果醒着,就让他今日别出沈园了,省的丢我们陆家的脸。”

“一个男妻,抛头露面个什么劲儿……”

碎玉听闻应了声,看着地上的一片狼藉,赶紧喊来一个下人:“把这儿打扫干净了!别伤着大夫人了!”

今日春分,阳光甚好。

俾子们端着洗漱盆鱼贯而入,为首的看了眼床幔里头的人,声音轻柔道:“二姨太,该洗漱了。”

白色的床幔被轻轻拨开一道细缝,从里头伸出一条白皙纤细的手臂,那手臂上的红痕惹眼,尤其是手腕那一圈,看得俾子们面红耳赤。

“阿离呢?”

床上传来一声低沉清冷的男音,只不过这声音淡淡的,似乎是有些有气无力的样子。

几人识趣地低下头,不敢直视床上的人:“回二姨太的话,阿离正在小厨房给夫人准备汤药。”

话音刚落,床上传来一声轻微的窸窣音:“把东西放下,都出去吧。一会儿叫阿离进来伺候就行。”

男人的声音到最后已有些不自然的沙哑,但仍能听得出他语气里的淡漠与疏离。

“是,夫人。”

为首的俾子回头示意他们把东西放下,之后像是习以为常的从屋子里退了出去。但并没有离开,而是守在房门外。

听到关门声,轻薄如白雾般的床幔被缓缓拉开,只见一道消瘦的身子坐在凌乱的床铺中。如泼墨般的长发披散着,坠在腰间。

月牙白的里衣半褪于肩膀之下,大半个身子都露在空气中,身上满是星星点点刺眼的吻痕和充满占有欲的牙印。

淫乱而旖旎。

男人的脸色有些苍白,眼底乌青憔悴,却也遮盖不住他这张美得雌雄莫辨的脸。

沈宴时呆呆地坐着,像一只被人剥了灵魂的瓷娃娃,仿佛轻轻一碰就会碎。

昨晚陆承烽侵占他时的力量依旧令沈宴时记忆犹新。

“阿宴……我的小观音……”

“叫出来……别忍着,忍得眼眶都红了……”

陆承烽用力的抱着他,像是要将他碾进自己的身体里:“我的好阿宴,别哭……我会好好疼你的……”

沈宴时默默地闭上了双眼,阳光刺痛着他的每一寸肌肤,空气中弥漫着花朵腐烂的味道,又或是春天雨后泛滥的土腥味,令他作呕。

不多时,阿离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夫人,阿离进来了。”

沈宴时搂了搂身上被陆承烽扯得松散的里衣,虽然明知是无济于事,可还是不愿自己的这副模样被人看见。

他抬眼看着走进来的阿离,手里拿着一碗黑黢黢的汤药。

阿离见到他,温声道:“夫人,该喝温经汤了。”

“放那儿吧。我一会儿喝。”

沈宴时的眼眸淡淡的一撇,他现在嗓子干涩的厉害,每说一个字都像是有把刀在抵着他的咽喉。

阿离悄悄看了眼门外盯梢的俾子,上前一步用稍亮的声音说:“夫人,这是老爷临走前特意叮嘱奴婢一定要看着夫人喝下去的。”

说完她又俯首小声道:“夫人莫怕,阿离已经把这汤药换了,是避子汤。”

沈宴时撩起眼来,他的眼睛生的好看,因为昨晚的情事,此刻的眼尾还带着一抹淡红。

他抬起手道:“给我吧。”

那汤药苦的离谱,沈宴时蹙着眉头只看了一眼便捏着鼻子一口闷了。

罢了,他觉得苦味只冲喉咙,忍不住呛咳了几声。阿离见状赶紧从衣服里掏出提前准备好的蜜饯,摊开油纸递到沈宴时面前。

“早上奴婢看夫人还睡着,就去档口的蜜饯铺里买了点夫人爱吃的。夫人尝尝,压压嘴里的苦味儿。”

沈宴时的手臂上布满了青红交加的痕迹,阿离不动声色地看着他缓缓抬起手臂都显得有些吃力。

“夫人,需要沐浴更衣吗?”

昨晚的陆承烽吃了药,精力旺盛的像是发了情的猛兽似得箍着沈宴时的腰就往死里做。他进府三年,陆承烽极少会如此折磨他一晚上,无论他如何哀求、示软和讨好,回应他的唯有一句话:“阿宴,你给我生个孩子好不好。”

耳边回响起这句话,沈宴时眼底的冷意就会加深几分。

他自小身体残缺,有着一处和普通男子不一样的地方。小时候父母就告诉过他,除了亲近之人,身体的秘密绝不能轻易告诉别人。

但即便是如此,父母也从来没有把他当做是一个异类,甚至教导他如何在青春期面对自己这样的一副身体。

还记得父亲曾说过:“人这一生最难得的就是能与自己和解。你只看见了你的残缺,你厌恶或是不甘都改变不了自己的身体,唯有直面与和解,你才能变得豁达。”

“阿宴啊,父亲希望你能明白,这天地之大总会有不符合伦理纲常的事物出现,它或许在当下并不被这个世道所理解和包容,但是我们不能排斥接纳新事物。时代在进步,我们的思想也要与时俱进才行,否则就会被时代所抛弃。”

少年时的沈宴时很乖,也把父母的话听进了心里。除了亲近的父母和哥哥以外,再没有人知道他的秘密,他也不曾再把自己当做异类。

而如今,知道他身体秘密的人又多了一个,且日日期盼着他能为陆家开枝散叶。

沈宴时含着蜜饯自嘲了声,身上酸痛、潮湿又黏腻,他看向阿离,语气温凉道:“备热水,我想沐浴。”

……

温热的水汽氤氲开来,隔着一方屏风,沈宴时清瘦的背影若隐若现。他将长发用一根木簪挽起,舀起一瓢水浇手臂上,那些红痕和牙印在热水的刺激下显得越发妖冶。

沈宴时用干净的棉布擦拭着身体的每个角落,直到他白皙如玉的皮肤被搓的泛红发痛,也浑然不觉。

最后,他低头望着晃动的水波,慢慢将右手伸进双腿之间。还未碰到那柔软敏感的小缝,沈宴时的双腿就开始不住的发软。

哗啦一声,沈宴时脚底发软,险些一头栽进水里。好在他及时将手伸出水边,紧紧扣住了浴盆的边沿。

他的脸色微微有些红润,不知是被这水汽热的还是被这羞耻的动作燥的。

明明不是第一次这样触碰那里,可沈宴时还是会情不自禁地颤抖。

带着湿意的指尖轻轻拨开两瓣透着熟红的阴蒂,沈宴时闭着眼,隐忍地咬着唇畔,直到手指彻底没入那条小缝之中。

那缝里又湿又窄,沈宴时几乎无法想象这样一条艰涩的通道是如何容纳的下陆承烽的东西。

他边用力向内探寻,边忍着那失禁般的感觉,原本垂着的性器正一点点被刺激的抬起头来。

昨晚陆欲程射了很多,且射地很深。沈宴时清理了很久,直到他看见身下的水色开始变得浑浊,随着一股温热的液体冲刷而出,沈宴时已经浑身是汗。

他跌坐在浴盆里,胸口起伏着。长睫遮盖下的那一双桃花眼雾蒙蒙、湿漉漉的,他的脸色透着不自然的潮红,视线盯着那昂起的性器,疲乏至极。

沈宴时很少手淫,就算是年少时也几乎不碰。来陆府后的这三年里,他的身体早已被陆承烽调教的像个荡妇似得,只要稍微一碰就会流出清水来。

每当沈宴时看到自己如此下作的身体而感到厌恶时,就会突然想起父亲对他说的话,想起在大火中被吞噬的沈家和父母冰冷的尸体。

他就不会再继续为那没用的自尊心而伤心难过了。

现在的他,不过就是一具空壳,烂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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