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定了她会心软
,给他脱了鞋履,擦手擦脸,可到了给他更衣解狐裘,她作了难。
系带方才被他一番撕扯,打成了死结,她只得用指甲一点点地抠,可死结也跟她作对,掐得指甲生疼,几乎断裂,也没拽松半分。
她耐心磨尽了,吩咐哑巴侍女拿了剪刀来,想要一剪了之。
但系带勒得太紧,他又醉得不省人事,坐着都东倒西歪,她投鼠忌器,怕这一剪子下去,剪深了,会戳破他的皮肉,故而,尝试了好几回,都无从下手。
算了,就这样罢,她灰心地想,可再一看到系带紧勒着他的脖子,心里又被猴爪子挠着似地,无论如何都过不去。
思来想去,无可奈何,她支走了哑巴侍女,埋首下去,试着用小巧门牙咬住了那个恼人的死结。
不知过了多久,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出了一脑门薄汗,死结好歹松动散开了,她长吁一口气,刚想直起身子,动作却倏然停住了。
原来是在不知不觉间,有一只手悄然摸到了她的后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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