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攻相见分外眼红
又跟不要命一样喝了那么多酒,谁说酒后一定吐的是真言而不是玩笑呢?
更何况季向空记得,当初他们一帮人围在一起讨论妹子的时候,林逸轩可是信誓旦旦的详细描述过他的理想型。
是什么来着?季向空回忆着,脸小肤白,腰细腿长,短头发,还得是内双……
睁开眼看了一下镜子,季向空突然就很想骂人。
好啊这个林逸轩!讨论理想型都是几百年前的事情了?他居然把一个色魔当好兄弟放在身边几年都不自知。
怒气值飙升,季向空摔了一下洗手台当即决定,管他是睡了还是死了,先把林逸轩拽起来揍一顿再说。
他大步走出洗手间,还没走出拐角就听见一阵骚乱。
“嘿,美女,陪我们玩一玩嘛。”
“放开,放开!混蛋,离我远点!”
是女孩挣扎的声音。
来不及多想,季向空几步赶到,果不其然看到两个红脸老外在欲行不轨。
“嘿!嘿!”
用力打掉流氓不干不净乱摸的手,季向空将女孩护在身后,冷脸仰面:
“thisisygirl。”
没想到听了他的霸气发言,两个流氓不仅没有收手,反而对视一眼,嘿嘿笑着更逼近了一点。
季向空护着女孩惊疑不定的向后退了两步,在心中思索,这两个人块头很大,真的发生冲突自己肯定讨不到什么好,偏偏这里还是酒吧死角,他只能在心里默默回顾地形,看两人怎么比较好逃跑。
“嘶……你干什么!”
靠前的大胡子男人突然凑近摸了一下季向空的脸。
“真是漂亮的人啊,皮肤真细腻。”
大胡子惊奇的感叹着。
季向空怒不可遏,偏偏因为身高差距他只能仰头瞪视对方,气势上就先被压了一头。
“英雄救美也不是不可以,但是要用你自己来交换哦~。”旁边的壮汉也邪笑着去摸季向空的肩膀。
男性自尊在今晚一而再再而三的被挑衅,是可忍孰不可忍。
“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老子是男的!”季向空突然暴起,猛地一拳打在大胡子的脸上将人掀翻在地,拳头如雨点般落下。
“噢!贱人!”大胡子本就醉醺醺的路都走不太稳,眼下被季向空暴打也只能左挡右防毫无还手之力。
可架不住他有同伙,季向空很快被从后面钳住拉开。
“放开!放开他!”刚刚被他救下的女孩对着制住他的流氓连踢带咬,可惜只是蜉蝣撼树,不仅没有对这两人造成伤害,反而被对方一胳膊捣到太阳穴晕了过去。
大胡子刚从地上爬起就摇摇晃晃的给了季向空一耳光,季向空脑袋嗡嗡作响,装着男人气急败坏的叫嚷,模糊中,他看到大胡子的从口袋中掏出一瓶喷雾,对着他的脸手忙脚乱的猛喷好几下。
“就算是男人,今天我也干定你了!”
无色微甜的气体被下意识吸入,季向空顿感不妙,可惜不管心中再怎么拉响警报,他逐渐发软发虚的身体也无法振作起来。
“刚才拳头不还很硬吗?怎么现在软的像面条?”大胡子得意洋洋的笑声回荡在耳边,季向空下巴被用力掐住却连转头的力气都没有,他现在纯靠后面人架着才不至于倒下去。
“多叫几个人,老子今天要玩死他!”两个男人完全顾不上倒在地上的女孩,只匆忙的架着季向空往酒吧深处,试图找一个清净地方狠狠发泄他们的怒气和性欲。
季向空再怎么强大的心理素质也hold不住了,他心知肚明如果真的被拖进去自己就算玩完了,因此在经过拐角处时他用尽全身力气死死扒住了墙壁。
“没有人救得了你的,不如乖点,你也少受些罪。”
手指被戏弄似的一根根扒开,季向空快要被铺天的绝望淹没了,突然间,他看到远处出现一个徘徊的背影。
“……队长,队长!顾放!救我顾放!”
虚弱的呼声传不了太远,男人似乎意识到附近有季向空熟悉的人,骂了一句,将季向空嘴捂住更用力的掰他的手。
在被拉走的前一刻,季向空用尽全力挥掉拐角处的玻璃摆件。
啪的一声,季向空看到顾放回过头来,在看到眼前的场景后怔了一下,紧接着脸上出现了他从没见过的可怖神情。
身后桎梏着季向空的人被大力扯开,还没等季向空提醒顾放后面还有一个人,愤怒到极点的顾放已经一个后肘击将男人打的捂住肚子呻吟起来。
顾放显然是已经杀红眼了,眼看着他拳拳到肉将那两个醉鬼打成烂泥一滩,自己的拳头也已经青紫一片。季向空自顾不暇了都忍不住分神担忧会不会搞出人命。
“队长……”
一声轻轻的呼唤,顾放抡起的拳头在半空停下,他抬起头,神色有一瞬间的迷茫,但很快意识到是季向空在呼唤他。
顾放连滚带爬的跑过去半跪下,“向空,向空。”眼前人显然处于意识模糊的边缘,一张小脸泛着不正常的潮红,没有回应,顾放忍不住轻拍几下季向空的脸试图让他保持清醒,触手的热度让他惊心。
“走……”季向空用力握住顾放的大拇指,“带我走。”顾放咬咬牙,将人胳膊环上脖颈,托着季向空的大腿根站了起来。
太轻了,轻的像羽毛一样,顾放满脑子的自责,他怎么能真的听向空的话不陪同在他身边呢?只要一想到向空被带走可能发生的事情,顾放就恨不得将那两人杀之后快。
“热……好热。”背上人不舒服的扭动起来,状似呢喃的轻语钻进顾放耳朵带起半边身体的酥麻,顾放知道季向空是被下药了,而下的是什么药,根据季向空现在的状态不难判断。
沉迷情欲的季向空,不断闭合的粉嫩嘴唇在他裸露的后脖颈磨蹭,顾放咬牙打了去酒店的出租车。他将季向空放倒在自己腿上,可浑身燥热的季向空显然不满意他的安排,不停试图往他身上爬寻找他的嘴唇,昏暗的车内,顾放的东西早已挺立,他颇有些不知所措,将外套向下扯了扯,一只手环在季向空腰间一只按着他的肩膀试图安抚他,而季向空难受的要死,讨食的猫咪一样,在他身上小幅度磨蹭的同时发出断续的委屈哭吟。
前面开车的司机也因两人不同寻常的动静而频频透过后视镜向后看,顾放不愿让别人听见季向空沉浸情欲的嗓音,心一横将嘴唇压了上去,另一只手则将季向空的侧脸捂了个严严实实。
真正吻上那双肖想已久的嘴唇时,顾放原本我只是为了安慰他的借口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季向空的唇薄但又很有肉感,像他这个人的气质一样矛盾,嘴唇厮磨的烂熟后便是唇舌相接,顾放完全沉迷进接吻这项活动。
为什么季向空的嘴巴这么甜?疑心对方偷偷在嘴里藏了糖,顾放舌头死命往口腔深处钻,吃的啧啧有声仿佛在品尝什么美味佳肴,点火的人这时才怕了似的呜呜着摇着脑袋试图往后躲,却被铁钳似的大手牢牢制住了后脑。
出租车一个猛刹,顾放垫在季向空后脑的手在车窗上结实的撞了一下,刚刚用来打人的拳头青紫一片,此时微微渗着血,他却丝毫感受不到疼痛,肾上腺素飙升,顾放身体温度滚烫,眼神亮的吓人。
“不用找了。”快速掏出钱包抽出几张纸钞扔在后座,他将季向空拥在怀里下了车。
“那年轻人今晚惨咯。”被两人激烈程度惊到咂舌的司机开心的收起钞票扬长而去,大方的异国情侣,祝他们拥有一个愉快的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