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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要去亲近丁少爷?丁少爷是您救回来的,此刻不正应该避嫌嘛?”周谨行淡淡地说:“因为爷爷看重他,更何况现在全家都觉得他是我安排的人,避嫌也没用了,还不如和他搞好关系,留着以后能为我说上几句话。”那针头十分锋利,一下就挑破了水泡,这样做是很疼的,可周谨行却连眉头都不曾皱一下。上好了烫伤药周谨行又问流光:“丁小伟那院的人安排好了吗?可不可靠?”流光把药收好回答:“安排了个贴身丫头叫杜鹃,是个可靠的。另外三少爷那边也安排了个丫头叫百灵,您看要除了吗?”周谨行显然是累了一天,此刻声音也轻飘飘的更显的冰冷:“先别打草惊蛇,让杜鹃留意着吧。”

晚上那顿家宴所有人都没吃尽兴,正巧情报处几个同僚叫周宗贤去望喜楼寻开心,正当周宗贤走到门口时身边的小厮海波着急忙慌的往屋里跑和他撞个正着。周宗贤气的往海波头上一拍骂道:“你他妈的没长眼啊?撞到你三爷爷了!”那小厮嬉皮笑脸的讨好周宗贤说:“哎呦,三爷爷饶命,您是要出去喝花酒吧,带我去吧,别带海白了。”周宗贤啧了一声继续说:“想得美,这么急是出了什么事?”海波靠近周宗贤的耳朵小声汇报:“刚二少爷去丁小伟院里了,还带着不少吃食,但具体二人说了什么百灵没听清。”周宗贤没有停下步伐依然往门口走着,边走边不屑的哼了一声说:“这么快就去讨好爷爷看中的人了?真他娘的有一套。丁小伟的底细查清楚了吗?还是那么干净?”海波点点头答:“是,再查不出什么了。”走到门口车已经备好了,司机下车给周宗贤开车门,他却没直接坐进去而是继续和海波说着:“也对,看那男人傻了吧唧的样子,也不像周谨行安排的人,给我盯死那院子,有什么事,随时告诉我。”海波点头答应了便想往那车里凑,谁知周宗贤推了他一把说:“今天是去办事的,不是风流快活,你好好做我交代你的事,等过一阵我再带你好好玩玩。”海波忙不迭的点头哈腰送周宗贤上车,只等那车开远了才回周家。

周熠在房里读书,不一会就有一张纸条递进来,这纸条是周家的管家钱管家递来的。他是周家的老人,之前和周谨行的父亲很是交好。纸条上面写了几个周宗贤最近亲近的同僚,以及他们的家世官阶。周熠看完就把纸条放到蜡烛上烧了,燃尽他继续低头看书,面上没有一丝波澜,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似的。

周太安躺在软榻上闭目养神,丫头跪在塌边给他捶腿。不一会屋外传来两声极轻的叩门声,周太安依旧没睁眼,只是点了下头,那丫头便朝门外喊了声:“进。”三个中年男人弓着身子进来,周太安还是闭着眼问他们他病着的期间生意的收益如何。为首的那位向前一步恭敬地回答道:“二少爷做了些调整,但整体来讲是比去年这个时候利润涨了不少,老爷您明天有时间吗?我把账本拿来给你过目。”周太安睁开眼只扫了为首的掌柜的一眼,那男人就吓得把头埋得更低了,几秒后周太安才开口:“不用了,你们跟着老二干就行,我老了,这些事以后都放手了。”三位掌柜的离开后,周太安原本平静的神色突然变得阴骘起来,他自顾自的说着:“老二很有本事吗,这短短几个月的时间就把这帮老奸巨猾的掌柜的都收买了。”给他捶腿的丫头依然重复着手上的动作默不作声,又过了会周太安对着她问道:“这段时间,家里有没有出什么事?”丫头还是没抬头只回答了“一切如常”四个字。

周太安是一只脚迈进阎王殿的人,如今再活过来反而更明白权要紧紧握在自己手里这个道理,可惜他实在太老了。下面那几个崽子如狼似虎各怀各的心思,这点他是清楚的,同样也是理解的,他也是从那个时候过来的。他明白人对于权利的渴望以及被当作主宰的满足感,这感觉一旦尝到便永生难忘。这场病之前他考虑的或多或少还有家族的荣誉与共,可生病时周围没一个人真心希望他健康起来,好好活下去。周老太太和那些姨太太不过都是为了自己才不希望他死,而那三个崽子没有趁他病要他命也不过是因为时机还没成熟。父子手足相残这件事周太安在周家看了一辈子,临到死了他也不甘心做年轻人上位的垫脚石。

屋子里熏着的檀香抚平了周太安的情绪,周老太太早就把“李仙人”说的话一字一句的告诉了周太安。他年轻时也是不信鬼神的,可岁月不饶人,到了这个黄土埋到脖子的岁数,再加上离奇病了一场就对鬼神更加敬畏。他又想起来丁小伟傻里傻气的脸,确实是个不谙世事的样子,他早就派人在丁小伟熟睡时探了他的身子,确实是雌雄同体。周太安不喜欢男人,可丁小伟显然是不同的,他是“菩萨”能保佑周家和自己的“菩萨”。丁小伟,他一定要留在自己身边。

夜越来越深,明天依稀应该是个阴天,天上沉甸甸的云映着这天显得更加阴沉。周家院里除了丁小伟睡熟了,没人入睡。

在周家住了快一个月的时候,丁小伟向周谨行提出了离开,周谨行没立马答应,而是问丁小伟是不是这段时间在周家住的不舒心?还是他们有什么招待不周的地方?丁小伟一一否决了,只说是自己不好意思再白住下去。其实丁小伟离开也下了好大决心,一是他确实在周家待的不自在。以前的日子虽然风餐露宿,但好在自由自在。在周家虽然锦衣玉食,可寄人篱下时刻都要守着规矩,这对一向散漫惯了的丁小伟来说,是极其难受的。二是丁小伟再也不能忽略周谨行在他心里的地位了,周谨行是个极体贴又细心的人。在周家住的这段时间,丁小伟的衣食住行可以说是周谨行全面安排的,一开始丁小伟根本毫不知情,是某次偶然听见流光来询问他院子里的丫头他最近这几天吃的睡的好不好,过后丁小伟又细细问了那些丫头,才得知的。丁小伟很是感动,同时也更不解周谨行的做法。他差点就按耐不住要跑去周谨行面前好好问问他,做这些到底是什么意思?可他又想到上次周谨行淡然的回答他,做这一切都只因为他是周家的贵客罢了。他心里的火一下就熄灭了,问了又如何?不管怎样,他和周谨行都是没可能的,又何必再消耗下去徒增伤心。丁小伟辗转反侧了好几个夜,才下定离开的决心。他既怕周谨行留他,更怕他不留。但他万万没想到最后他真留在周家了,可却与周谨行的距离越来越远。

周谨行安抚丁小伟说他要离开的事还是要爷爷同意了才行,丁小伟想了想觉得也有道理,便说等周太安答应他再亲自去向周太安请辞。晚上周谨行和周太安说了丁小伟要离开的事,周太安貌似早就预料到一般并没有什么反应,而是反问周谨行道:“你怎么看?”周谨行早就揣测明白了周太安的心思,知道丁小伟是走不掉了,但他话不能答的太满,真正的决定还是要等周太安来做。于是周谨行不动声色的回答:“或许我们可以给丁小伟在铺子中安排个差事,这样就能留住他了。”周太安阴沉的声音低低地传来:“人心不足蛇吞象,要是他看清了我们的意图,以后狮子大开口怎么办?算了,你还是太年轻,这件事我自有定夺,明天把所有人都叫回来我再吩咐,尤其是周宗贤,这几天都不着家,告诉他别再外面鬼混了!”周谨行被下了面子心里不舒服,自然要抓着这机会踩周宗贤两脚。他不紧不慢的回答:“宗贤现在大了,仕途走的也顺,可能是在外面忙公事吧,爷爷你别太操心了,您的病刚好不久别再气坏了身子。”周太安“哼”了一声继续说:“他在外面忙什么我还能不知道吗?不过是和他那帮狐朋狗友喝酒赌钱,现在你就给他发电报,让他今晚就回来,不然也不用进这个家门了。”

周宗贤今日应酬喝了不少酒,正睡得熟就被海白唤醒了,周谨行发来的电报上就两个字“回家”周宗贤左看右看越看越生气,他最讨厌周谨行这副颐指气使的模样,索性把那电报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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