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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自己现在有这样的想法很可悲,也知道现在的自己是多么的窝囊,一切都糟糕透了。我可以杀死我自己,却始终畏惧于他。
我在床上翻来覆去无法再次入眠,翻身的动作已经极其轻微,但依然还是被察觉到了。
祁君哲边解下西服边问:“怎么,是我吵醒你了吗?”声音一如既往的冷淡。
在被窝里我收住了呼吸,不敢动弹。
他又道:“我知道你没睡。”这次就显得有些不耐烦,是发怒的前兆。
惊慌中我做起了身,我觉得自己必须得回应些什么,但是张口却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支支吾吾了许久,嘴比脑子快吐出了一句:“哥,我可以自己睡一张床吗?”
我看到了床前那张漠然的脸顷刻间变得阴沉,我浑身都僵住了,我想我应该是疯了才会吐出这么一句话。或许我应该安慰他,但是已经没有回头路。
看着他沉默不语,我破罐子破摔硬着头皮又点了点头:“是的,有点吵,你会考虑吗?”
“不会。”祁君哲仅回头看了我一眼便毫不犹豫的拒绝了:“这件事以后就别再问我了,一律否决。至于回房间的动作我会轻点。”
他这样的反应是我没想到的,他的脸色虽然很难看,但好在没有彻底发怒。
他的背影很快随浴室门的闭合而消失,我倒回了床上望着天花板出神。祁君哲的脾气怪得很,让人难以捉摸。
这天晚上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睡着的,第二天很早就醒了。床的另一头祁君哲还在,我想起了今天是周天,周天他通常不上班。
同张床上我们盖的一人一张被子,本应该打扰不到才是,但在我轻手轻脚下床之际床那头的人还是醒了。
“才准备五点半,起这么早去哪儿?”祁君哲打开床头灯,卧室瞬间亮了起来。
我局促的站在床边支吾道:“吵醒你了,对不起。我、我想上个厕所。”其实并不是,我是想离开房间,但没想到把祁君哲给惊醒了。
“去吧。”
我很迅速的进了浴室,在里头足足呆了二十分钟的时间,这时窗外的天已经微微变亮。
离开浴室之前我祈祷祁君哲能再次睡死过去,可当我打开门时再次迎接我的是他那双深不见底的的眼睛。
我埋着头走出去,目标是房门的玄关处。
“过来。”祁君哲的声音逢时响起,他拍了拍自己身旁的位置示意。我知道他是要我立马返回床上。
“可是,天亮了,我睡不着。”虽然嘴上拒绝了,但行为上我还是下意识的往床边上靠拢,是祁君哲的眼神太吓人,行为下意识服从了命令。
我重新躺回了床上,特意离祁君哲远一些,但他自己却靠过来了,不仅如此,他似乎嫌自己挪得麻烦竟伸手一把将我捞了过去。
他的身形很高大,足足比我高出一个头且体格强健,腹肌、胸肌、肱二头肌人鱼线这些我没有的健美加分项他全都具备。将我单手提起于他而言简直轻而易举。
我吓得大气都不敢喘,我们此刻的接触可以用零距离来形容,我的身体就以一种诡异的姿势倒在他的怀里,他的双臂分别环过我的肩头当着我的面他划开了手机屏幕。
他指了指屏幕上发布的寻人启事贴,我看得很清楚那张启事贴上的被寻人是我。照片里的我只被拍到了三分之二的脸,身上穿着一件尤为宽大的体恤蹲在地上逗着猫。
祁君哲反复将照片放大,每个角度都拉到极限,最后画面定格在极大程度暴露了胸腔的领口处,耳畔随之而来的声音是他嗤之以鼻的讥讽:“真的只是见过一次面的关系?这衣服穿的不伦不类,给谁看的?”
祁君哲说的话一如既往的难听,对于他突如其来的指责我不为所动。我知道他误会了,但我并不想解释,因为不出几天他也会将这件事情抛之脑后。以往我都是呆在家里并没有什么稀奇的闲事能让他开眼,如今有了那么一桩他也只是暂时唏嘘。除此之外,我并不想和他过多辩解,因为他明明知道我对他是什么心意,但他依然选择做出令我容易误解的事。他现在所做的一举一动于他而言没有丝毫影响,但于我而言是时时刻刻的煎熬。
有些事情我还是有所察觉的。祁君哲现在的能做的所有奇异的举动大抵是想阻断他人给予我的支援,他不希望我从别人的手中受到帮助,他不喜欢我,自然不希望我好过。所以他此刻出口的各种言语亦或是做出的各种行为我都应该不足为奇。
那个好心收留了我一个晚上的男生。他估计认为我被不法分子劫走了,所以才在网上发布了我的寻人启事。
事发的原由都是祁君哲造成的。
那天早上我就是在路边被祁君哲强行拖进车里的,我没来得及跟那个男生告别,到现在都在后悔为什么前一个晚上睡前没有问他拿联系方式,我甚至连他的名字都没敢询问。他收留了我一晚上,我还欠他一句道谢。
“说话。”
我的沉默引起了祁君哲的不满,他开始变了语调。
我张口生硬的转移了话题:“因为你把我带回来了,他不知道你是我的哥哥。”如果那天早上我也跟着那个男生进超市,就不会给他添这么大的麻烦了。
“怪我?”祁君哲冷冰冰的质问从头顶上传来,我看不见他的表情,但我想他此刻的脸色一定很难看。
“没有。”我摇头否定他的猜忌,比起说实话激怒他我还是选择撒谎顺承他。
“那为什么逃避回答我前面的问题?”没想到他硬是把话题又绕了回来,并且态度非常蛮横,就像我不声明他便誓不罢休。
又是长达数十秒的沉默,最终我开口:“你看到的就是你所想的那样。”这回他应该满意了,因为我说的这句话就是顺了他的意。
“不想躺着了,我想起床。”像这样一直窝在他的怀里我根本不敢动弹,连呼吸声都要收敛几分,就怕他有所误会。
“你再说一遍!”祁君哲突然伸手将我的脸掰过一定角度强行与他对视。
他居高临下的神情我看得不太清晰,只知道他此刻的反应大的有些吓人,我的下颌被他的手劲捏得生疼。
我用力掰着他的手试图挣脱,说话都含糊不清:“我、我不想躺着了,想起来。”
“不是这句,上一句。”
“你看到的,就是你所想的那样。”
我按照他的要求复刻了上一句话。
“是真话?”相比前面祁君哲问这句话的时候就显得很平静,似乎刚刚怒张的情绪也在这一刻瞬间平息了下来,我几乎没有任何怀疑便点了点头回应了‘是’。可万万没想到祁君哲的情绪以及行为在下一刻才是真的彻底变了,我要是能早点意识到他方才的平静是狂风暴雨前的宁静我一定会拼了命的摇头说‘不’。
“认识不到一天,就把自己送出去,谁教你这么做的?”
“和你那肮脏的母亲一样犯贱!”
祁君哲突然的暴怒是我意想不到的,他一使蛮力我整个人几乎是一瞬间被他提起调换了体位,由躺着变成了坐着,相比起这个跨坐在他大腿上的怪异的姿势我宁选择刚才那个躺在他怀里的姿势。
但根本没得选。
我们此刻面对面,如果祁君哲的眼神能够杀人,那么此刻的我一定是鲜血淋漓的。
我望向别处,我不知道自己哪来的胆子轻飘飘的反驳了他那些过于刺耳的话:“你知道的,我从小就没人教。”
“所以你和他真的做了是不是?怎么能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