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被威胁了
那只作乱的手攥到手心里,半打了个哈欠道,“快睡了。”
?我将手指从原何手心挣脱出来,停留在他乳尖上,褐色的,很像巧克力豆。
?我把它往乳晕里摁,原何呼吸乱了一瞬,是在装睡吗?
?我还以为他会大男子主义发作,问我好不好摸之类的。
?零点一过,我从被子里钻出来,开始穿外套。原何什么也没说,同样穿着外套,道路空寂无人,只有冷空气在蔓延,我们在黑暗里跋涉。
原何的摩托车停下来,在他黑沉沉眼睛的注视下,我摘下围巾给他围上,“晚安,原何。”
?原何摸了下那条围巾,凌厉如霜的脸上露出一个很生疏的笑,他的嘴角犹很红肿,“晚安,方周。”
?凌晨一点半,我回到了方严知的地盘,他像只狗,急切地扑上来在我身上嗅闻,我的手无处可落,因为他全身赤裸。
?啊,好累。
方严知脸上湿漉漉的,过了会儿,我准确的知道他就是一个雪人,我被他推到椅子上,他将身体的颤抖和湿润紧密地传导给我。
?可我已经被榨干了,并没有水分能与他产生共鸣。
?灯光照耀着那桌完全冷掉的饭菜,像落灰的雕塑,色香味弃权,我摸了摸方严知紧窄的腰,那里很是平整,“是不是还没吃饭。”
?我勉强抱着他转向餐桌,“先吃点东西吧。”
?先拖延点时间吧,拖延着拖延着就天亮了呢?
?方严知在我耳边急切地吻着,像是在圈领地,我听见他颤声的询问,“你去哪里了?好冷,周周,你的身体好冷。”
?拉远一点距离,我看向一丝不挂的他,“父亲难道不该比我更冷吗?”
?“哦,我忘了,父亲一直待在室内,那,您的头发上怎么会有雪水?”
?方严知的身体僵住了,缓慢地抬起眼睛看我。
我有些不解地看向他,“我以为你会永远默许这些事的发生的。”
?不,不是默许。他急切的挽住她的脖颈,缠住他的身体,像柔弱的藤蔓渴望攀附树木,获取存活的营养。
?他没有办法阻止那些年轻的男人吸引她的注意力,他是无能,但他会永远做好饭菜等她回来。
?他可以像父亲给她倚靠,像母亲照顾她的生活,像情人一样给她关怀,所以不可以放弃他。
?方严知拂去那些他试图赶跑别的男人的证据,他重新蜷缩回弱势的地位,小心翼翼着,“周周,你别生气好不好,我给你道歉。”
?“我听到了声音,只是想出去看看,我没做别的。”
?方严知很会道歉,可从来不会改正,他一边道歉,一边重申他恶心的行径。
?我扯下方严知的手臂,宽容地吻了吻他洁白的锁骨,笑着安慰他,“我不会生你的气的,父亲。”
?方严知脸上表情松快了些,他大抵想扯出一个笑,可那笑容完全崩坏了。
?“可我也不会原谅你。”
?“你永远也不可能得到我的尊敬了,你高兴吗。”我抬起了他冰冷的下巴,重新分开腿,他便失去了支撑的力道。
?方严知跌落在地,如同一具骨架,摔碎而成零件,他的眼神像被丢弃的宠物,可我知道,他柔弱的外壳下,藏了一个噬人的怪物。
?十二岁时,介于前五次被退货的经验,这次院长一开始就明确告知给申请人我的缺陷。
?最后,我被一个清秀的年轻男人领走,他叫方严知,单身,头发留的有些长,是个画家,瘦且高挑。
?我不停试图讨好方严知,和他相安无事共处了四年,那是我第一次在一个地方呆那么久,我还以为这一次我会迎来永远。
?但世界上没有永远,现在连号称永久保质期的蜂蜜都是糖浆做的了。
?原来,他不是不在意这具身体的怪异,他是追寻怪异而来的病人。在我对他的感恩,尊敬,信赖达到顶峰的时候,他亲手毁掉了这份信任。
?他拥有了第一次,我的迷茫和恐惧全都被他吞噬,那样狭窄的地方挤的我很痛,可他脸上的满意让我几乎要碎裂开。
?和那个晚上一样的光照耀在此时,打到方严知惨白的躯壳上,让他像只茧。
?“可我也不会抛弃你的,父亲。”我伸出手扶他起来,又脱下外套为他穿上。
?方严知的眼睫缓缓抬起来,那里面闪着水光,他惯常爱露出这种脆弱的表情,好引起猎物的注意。
?救我于悬崖,又推我入深渊。
我们就这样永远相互折磨吧,父亲。
四月早早开始的暑热让人心烦,但靠近何岱总会有莫名的冰凉。我们偶尔开房,但除夕那一次后,我再没有去过他家。
?在床上,他依旧谨慎的浪荡,暗藏疯狂。
?很多时候,我不知道是他在寄生我,还是我在寄生他。
?或者我们在相互寄生,抱团取暖。
?他是很自私的人,我也是。我也不知道我们是抱团取暖还是互相榨取。
?他要求我听话,要求我的身体,搜刮我的所有注视,作为回报,他吝啬地给予我向他提问的机会,他说他这个价格在外面市场上要两百一个小时。
?我不知道他在说他的脑子还是屁股。
?作为交换,我付出一些甜蜜的话,满足他的控制欲。
?我们谨慎而小心地站在河对面递送东西,都生怕被水沾湿了鞋子。
?他依然清浅的笑对所有人,耐心解答着我的疑惑,他看起来无所不知,无所不能,永远被所有人交口称赞。
?但他们交口称赞的人一点良好的品德也没有,他紧追不舍地要一个答案,“你分神了,告诉我,为什么?”
?我挺了一下腰,感受自己进的更深,我耐心安抚他,“没有。它很热情,很需要你,你感受不到吗?”
?我勉强忍住打哈欠的冲动。
?为什么会分神,昨天晚上才被方严知折腾过,我真的好困。
?何岱半直起身体,因为刚刚的姿势,他的性器压在我们两人之间,只蹭到一些,就硬的不像话。
?现在它的顶端正潺潺地吐着清液。
?大概是压力有些大,何岱最近要的有些厉害,我承受着他起伏的动作,有些头晕眼花。
?何岱急促地喘息着,操纵着屁股去顶撞那微凸的起伏,每一次只是碰到,就是一阵电流经过的酸麻。
?他完全操纵着快感的频率,在踩着理智线反复蹦跳,被抛上顶峰的时候,他想着就这样和她永远在一起也没什么,这短暂的快乐他渴望变成永久。可落下的时候他又想,只有标本才永远不会变。
?他要把她制成标本么?
?总这样反复犹疑,他失去了自持,过度运转的大脑指挥着他一边抬着屁股一边将手罩在他的胸上,不知轻重的揉捏那里。
?何岱的手在他洁白的乳肉上肆意揉捏,留下一块块红痕,看的我叹为观止。只是他自己弄还不满足,牵着我的手也落到那里。
?何岱贫瘠的乳因为粗暴的揉捏肿大了许多,红白相错像发育良好的桃子。
?我看着从指缝溢出的乳肉,抬起头吻了吻那里,尖翘挺立的嫩色乳尖。怎么说呢,比他的耳垂的肉软的多了,而且碰多了,就变硬了。
?我试探着含住那里。
?几乎在那一瞬间,咬着我的肠肉紧了不止一个度,何岱唇畔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