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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随行

 

装……单薄短小的贴身睡衣……

他强忍着某种冲动,涨红脸,翻到最下面。

他的衣服在哪?他得穿上衣服……他得离开这里。

角落是两套质感良好的男装。

只是——并不是他的衣服。

这两套衣服,属于另一个陌生的男人。

荀仞山游离空茫的目光陡然变得锐利。

是谁?

谁在她家里……谁跟她……

他喉咙发紧,愤怒一下子烧到x口。

他甚至顾不上找自己的衣服了,粗暴仓促地展开这两件衣服,拿在手中抖开。

b他矮一点的男人,身材……凑合,从穿衣品味来看……应该收入也凑活……

不。

荀仞山径直冲进卫生间,在架子上搜寻。

目光定在一点。

昨天他亲手碰过这个东西,把它从地上捡起来归位。当时他困惑了一瞬,很快替她找到理由,以为这是樊双用来剃……t毛的。

但是。

这只是另一个男人留在这里的剃须刀。

他在这里洗漱剃须,在这里换衣,在这里过夜……

在这里,跟樊双……

他低沉地喘息着,焦灼的怒意让他犹如困兽,从浴室到房间,踉踉跄跄地走来走去。

他不再顾忌她的ygsi,拉开每一个柜子,每一个ch0u屉。

有没有bitao?

有没有避孕药?有没有……任何证据……证明……

他们难道就在这张床上……

他扔开枕头,扯掉床单,搬动床垫——

“咔哒。”

门开了。

樊双出现在门口。

戴着沉重项圈的男人,赤身0t跪在一片狼藉的床上,冷漠而怨愤地盯着她。

“那个男人是谁?”他哑声问。

难道他不是她唯一的……

……狗……吗?

“在打扫吗?”樊双漫不经心地看了看房间,“不需要清扫得太彻底,床底下我可以叫保洁……”

“打扫?”荀仞山反常地笑了一下。

这笑容短暂得让人来不及捕捉,他的表情变得前所未有的冰冷。

就连被她囚禁,被她打,他都没有出现过这种表情。

他从床上踉跄着下来,在她面前展开这条陌生男人的k子:“这是什么?樊双。”

“你看着我,你告诉我,我算什么?”

这副抓j在床的模样。

她觉得可笑,也很自然地流露出来:“嫉妒心这么强……你是小博美还是吉娃娃?”

那种敏感到会微微颤抖的小型犬,见到nv主人跟任何人亲近,都会充满怨恨地龇牙咧嘴,高声吠叫。

“你别跟我说笑。”他狠狠地把这条k子扔在地上,还有衬衣,外套……

他恨不得把这些全都撕碎。但最重要的是——衣服还放在这里,难道他们之间……还没断掉?

荀仞山急促喘息着,头晕目眩:“这是谁?你们的关系持续了多久?他叫什么?”

“你想知道的还真多。”樊双心想,狗拿耗子。

这是前男友留在这里的。他们分手了两个多月,前男友一直在晚上暗示要来她家拿衣服,嘴上说要分得彻底,实际上总想借机和好。

她拒绝多次。

不过,这些没必要告诉气急败坏的小狗。

她冷淡地看了看自己的指甲,声音放轻:“现在最重要的是打扫,听到了吗?”

荀仞山听不到。

如果有这个“男人”的痕迹存在于这个房间里,如果樊双曾经在这个房间里跟别人拥抱,或者在这张床上……

这间房子彻底毁灭才好。

她叹了口气,温柔道:“看来你是不想做了?”

她遗憾地说:“那我只能把你吊起来,让你重新学规矩了。”

她的“吊起来”非常直白粗暴。金属质地的牵引绳挂在窗帘杆上栓好,另一端挂在他的项圈上,维持在一个b他的身高还要高一点的高度。

为了不被项圈刺破脖子,为了能顺畅呼x1,他不得不踮起脚尖,身t绷成一条直线,努力地仰着头。

身后是冰冷的玻璃窗,突出一点的窗台顶着他的腰。

因为愤怒,他b平时更耐打。就算被她一次次打在头上,耳朵嗡嗡作响,他也不停地试图把她扑倒抱住,像一条完全失控发狂的大型犬,不停地呜咽挣扎。

“他。”可怜的小狗质问,“他到底是谁……”

“你喜欢他什么?他有我好吗?告诉我,他叫什么——”

“嘘。”她把手指压在他唇上。

他喉咙一涩,嘴唇上莫名烫起来。

唇r0u被她压得陷下去,他突然想张开嘴,伸出舌头……

把她的手指含在嘴里狠狠啃咬……咬她,吃她,把她吞到肚子里,谁也不能看到,让她只属于他一个人——

“不能t1an。”她收回手,像拍狗似的拍了拍他的脸,手掌打在他脸上没有痛感,但啪啪地响。

他没时间伤自尊,一双眼睛盯在她手上。

“安静。”她命令道,“罚站两个小时,不可以乱动,也不可以出声。”

房门被敲响。

樊双预约的家政来了。

“……”

他的身t瞬间紧绷。紧贴窗台挂着的ch11u0男t每一块肌r0u都鼓起来,漂亮得像是最完美的雕像。

樊双00他的头,拉上遮光窗帘,把他整个人挡起来。

荀仞山听到她远去的脚步声,眼前只有窗帘的布料。

她打开门,对家政很温柔地说话。

头上,脸上,唇上,还有扑她的时候被几次ch0u打的双手,仿佛都还残留着她的温度。

他踮脚站在窗帘后面,很低地哽咽了一声,喃喃自语:“我要杀了他……”

樊双……

是属于他一个人的。

可是,罚站……两个小时的罚站。

时间太长了。

樊双在外面烧水,这一壶水烧开只需要五分钟。

但在水刚刚开始加热、气泡轰轰作响时,荀仞山已经开始向下坠。

下坠一寸,扣在他喉咙上的项圈就收紧,像上吊绳一样扼住他的咽喉。

窒息……

ch11u0的男人沉默地站在窗帘后,像一个被迫立在足尖上的芭蕾舞者,紧绷的大腿和腰腹上,每一块肌r0u激烈地ch0u搐游动。

这是酷刑。

有几分钟?

荀仞山在静默中愤怒,他不停地抓着项圈,试图解开自己,但忙中出错,他越是焦灼,越是找不到那个接口。

锁链发出细碎的响声。

保洁抬头听了听,问樊双:“老板,是什么声音?”

荀仞山蓦地静止在原地。

每一寸皮肤都渗出一层晶莹的汗水,透出浅淡的血se,让他的身t变得sh润,x感。

他不出声,一个人在窗帘后隐忍疼痛。

“什么?”樊双在柜子前面研磨咖啡豆,停下来耐心地回答她。

保洁看了一眼那个巨大的狗笼子,抱歉道:“可能是听错了?我好像听见狗链响。”

但是笼子是空的,里面没有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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