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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独食的狼崽子方智揪着胳膊拉起来,扯到古树下,按在膝上狠狠打屁股,打一下凶一句:“我叫你不听话!我叫你不听话!叔没打过你,你以为叔真没脾气,说了多少次了,你就是不听话!看悯叔不给你小子长个记性!”

妞妞捉着那只鸡腿看他打方智屁股,鸡腿在她手上摇摇晃晃,拿不稳,林悯给她细心吹凉了也烫手一般。

再看方智,脸朝下被他按在膝上打屁股,挣扎抬脸,看向前方,眼睛里都是不可置信还有汹汹怒气,这小孩儿真的狼崽子一般,一双眼都快在黑夜里冒出绿光了。

却不肯说一句话,林悯打了几下,就心软了,让他道歉,保证以后再也不了,他也不张嘴,就跟林悯对着干,把林悯也瞪着。

那眼神,六岁的把三十几的都瞪的一凛,心里颤了一下,回过神儿更生气了,便将人往树身上一按,没好脸色吓他道:“就在这儿站着吧你,学不会谦让,你晚上没饭吃,那两个鸡腿都是妞妞的,你给我在这里罚站,什么时候知道自己错了,来给叔认错,保证你再也不了,什么时候给你东西吃!”

火堆还没灭,林悯一个人躺在毯子上。

夏夜里暖和,被子都不用盖,倒是不用怕把那狼崽子冻着了,他特意睡的离那棵古树近点儿,侧着身,余光却一直扫着古树下赌气睡觉的狼崽子。

还在生他气呢,也背对着他睡呢,毯子是林悯让妞妞给的……唉……

不能给他惯这毛病,林悯再心疼也没放下脸色,油纸包的鸡腿烫的他心口疼,拿出来就不热了,先藏着吧,就服个软能怎的?服个软叔不就拿出来给你吃了……

又苦恼想道,听人说,子女不和,老人无德,方智生这么大气,是不是因为他这些日子里光愧疚于妞妞身上,忽略了他,唉……林悯心里又难受的很,这一晚叹了太多次了。

想不了太多,林悯太累了,虽说这几日没有在蜀州那样把脚走破也不肯歇,也有了马车代步,比以前强了许多,可他一天要照顾两个孩子,又要不歇脚地赶马车,什么事都是他干,只苦自己不苦孩子,每日身子沾上毛毯一躺下,睡眠质量好的很,一个梦也不做。

渐渐昏昏疲疲了眼闭上,就在即将彻底入梦的惺忪时刻,忽地听见云箭出弦般一声锐鸣。

他只听见,人还没醒,便连一根手指也动不了了。

自后背受击处传来的麻意席卷全身。

地上有干草,还有石子,林悯听见一个大约为成年男子的脚步声,很沉,一点儿也不想隐藏那样,大摇大摆的往侧躺着的他来了。

或者,就是拿这样不愿意隐藏的脚步声折磨他。

这人走的很慢。

慢慢的,慢慢的。

每一步,都故意踩在林悯恐惧到开始收缩的心脏上。

林悯侧躺着一动不能动,眼睫挣扎起来,抖的十分慌张,未燃尽的火堆边上,投下的阴影如蝶惊羽拂。

恐惧早已蔓延,如夜中突逢恶鬼。

即使已经迫使自己忘掉了那天晚上的事,可是人在遭遇不好的事情那一刹那,感觉、气息、周围环境的味道、甚至空气的流动方向,都会随着噩运,刻在每个毛孔里。

哪怕受害人当时并没有什么意识,可是身体会帮他仔仔细细地记住。

林悯怎么也睁不开眼,睫毛一直抖,寻常的事,他做的犹如木僵症病人,眼前一片漆黑,张嘴,发现自己是能出声的,比起问他是谁,更在舌尖上打转的是:“别……别害孩子!”

又惊又怖,如同把喉管放在正在嗜血的野兽尖牙之下,一字一字,说出来都是哑的,几乎没了声音,正在延长的未知恐惧会掐住人喉咙。

硬撑着重复,抖到喑哑:“别害两个孩子……真…真的……我求你了……”

男人脚步微顿,走到林悯身边,用脚尖将侧躺的人如踢一块烂肉死物那样翻过来。

林悯浑身僵麻,被他踢过身平躺,双手无力,重重摔落在身侧。

隔着眼皮,上方阴影变重,遮挡了闪烁火光,林悯正焦急于怎么听不到两个孩子的声音了?心急如焚,脑袋和心脏沸如浇铁。

脸上却火辣辣的疼,已挨了男人两巴掌。

似乎有气,打的很重。

林悯感到嘴角刺痛,渐渐湿热,舌头尝到甜腥。

男人还欲再打,掌风又一顿。

林悯听见了放手的声音。

即使眼前一片漆黑,他也能感觉到,有双眼睛要把他脸面凿穿那样盯着他。

男人不打了,林悯反倒被这狠狠两巴掌打冷静些,尝着嘴角的血味,深吸气:“合欢派的是吗?那天晚上……是你吗?”

男人不说话,林悯恨极,反倒冷笑:“本事这么大?连出个声儿都不敢?”

若是林悯没有带着两个孩子,此刻哪怕稍微能动上一动,就算只有一个手指头,他也会拿这根手指头想办法戳瞎他眼睛,大家鱼死网破,非要他去死,他也血肉模糊,眼前脑中血红一片,被打清醒后就是汹涌的恨,可惜人为刀俎他为鱼肉,动也动不得,还得求他放过两个孩子,只好咬牙哀求道:“我贴身上衣……怀中有袋银钱,你想拿多少拿多少,全拿走也没关系,有什么……你冲我来,不要害孩子。”

男人没说话。

林悯又吓他,仇滦给的令牌成了唯一的砝码:“我怀……怀里有湖海帮的人给我的令牌,江湖上……我……我也是排的上号的,整个湖海帮都是我兄弟,仇滦你知道吧?我兄弟,他可太厉害了,武功高强,轻功一展,飞起来比鸟还高……你……还敢不怕,我劝你,不要与整个湖海帮为敌!”

男人任他说了这些,动也没动,脸上凿穿脸皮的目光依旧寒凉,伪装的镇定被击得几要破碎,林悯又快要被这看不见也深刻感受的目光冻伤,又开始发抖。

听见男人冷冷笑了一声,很是不屑。

男人没去掏林悯的上衣,找令牌和银子,林悯的话对他一点儿威胁也没有,反倒觉得可笑。

双腿一凉,还没来得及说话,只觉下身剧痛,便被人毫不留情的闯入:“啊唔………”

一声骤然短促的哀吟,林悯咬住嘴的同时,把耻辱,仇恨,愤怒等等,再恨再多,都咬在牙间,嘴唇尝到血腥味,几已将嘴唇咬破:“唔哼……”

此刻心内只痛苦想道,若是苍天有眼,不如立刻叫我死了,好过这样折磨我,若不肯立刻使我死了,便保佑此人捅过男人的子孙根生疮流脓烂鸡巴,再不能恃强凌弱,出来害人。

正这样想,下巴忽地剧痛,是上方已经开始在他体内驰骋的男人掐住了他持续伤己的牙口:“唔哈………嗯啊………”

眉头紧蹙,洁白庭间生雾成雨,潮涌如涛,缓缓酝酿的,都是几欲流出血泪的仇恨和痛苦:“哈啊………啊………”

这一回,受此大难,却没流血,林悯能感觉到。

那个被同性温热狰狞的勃起性器侵入的源头,在男人完全闯入充满的那一刹,就开始专门为他分泌一些液体。

林悯不是不懂人事的处男,他谈过女朋友,有过性生活,想到熟悉的感受,当时他是侵入的那一方,有多舒服他知道,可是此时换作他是被舒服的一方,而且是被身体构造同样的同性舒服,这对异性恋来说,简直是酷刑,是极度的恶心,恶心的想死。

林悯觉得他不是把独属于男人的性器侵入了自己那个脏地方,而是把性器伸进了自己嘴里,从嘴里一路伸到他的胃里。

咽喉翻动,只想呕吐,可仰躺着动也动不了,只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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