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联系方式(结尾玩野狗)

 

声音已经起身,脖子上的锁链限制了他的活动范围,他跪在门口,门开后俯身叩首,临时的小玩具没有叫主人的资格,作为物件更被剥夺了说话的功能,只能沉默行礼。

还算识趣,比上回那个懂事多了。白露进家门之前还在想,这奴隶要是敢睡着,她就直接把他连人带行李一起扔出家门。

“好乖,一直在等我啊?”她蹲下身,摸了摸奴隶的脸颊。在寂静的夜里,这轻声细语显得格外温柔。

奴隶脸上带着几分困倦,乖巧点头,侧脸温顺地蹭蹭她掌心。

白露掏出刚从楼下便利店买的饭团,已经热过,温度刚好,散发着食物的香气。

“芝麻香松,梅子鸡,喜欢哪个?”

奴隶显然为这优待感到惊喜,但又不敢相信自己竟然有选择的权利,怯怯地多看两眼她右手里的芝麻香松。

白露的确是打算奖励他的,没耍什么do的恶趣味,决定将梅子鸡作为他明天的早饭。

她拆开饭团外包装,将芝麻香松扔到地上,单手拎着奴隶的头发,扯得他一个踉跄向前扑倒,白露一脚踩上他头顶,奴隶的脸颊压上饭团,她看着他狼狈模样,愉快地笑了起来。

“赏你的,慢慢吃吧。”

随着气温渐凉,街上的行道树落了一地枯叶,然而纪平彦的生活却好似春暖花开。

他往常都是一副清心寡欲的模样,按部就班的上课自习吃饭睡觉,最近却不仅没事就拿起手机看一眼,还经常对着屏幕傻笑。

这种异常状况自然躲不过朝夕相处的室友的眼睛,林游看着他那二逼样儿直牙酸。

“儿子,你是不是背着爹恋爱了?”

纪平彦眼皮都不抬,熟练地拍开林游捅咕他后腰的手,收起表情一脸正直:

“别瞎说。”

刘鹤年脖子上挂着耳机,机械键盘被他敲得啪啪响:“那就是还在给人当舔狗,八字没一撇呢。”

纪平彦被那个“狗”字弄得心里发痒,到嘴边的骂词突然给忘了。

方天笑做完俯卧撑从地上爬起来,一脸猥琐:“哪个学长又来嚯嚯咱们纪宝了?别害羞,哥改天送你两瓶润滑油。”

纪平彦回过神来,抄起林游桌上的砂糖橘砸过去:“滚蛋!你自个儿留着用吧。”

刘鹤年电脑屏幕突然变灰,他狠狠砸一下鼠标,转过头抛下大雷:

“纪宝早让人睡过了吧,他那天晚上快天亮才回来,蔫儿了吧唧和被操了似的。”

“我操!”“啥?!”“我操?”

三个人三脸震惊地看向刘鹤年,又看向纪平彦,还是当事人最快反应过来,一声咆哮:

“你他妈才让人操了!”

“……所以你是把学长操了?”

“出息了啊纪宝。”

“滚啊——你们这帮畜生!”

一触即发的寝室大战被电话铃声打断,纪平彦把枕头砸到刘鹤年脑袋上,抄起手机看到来电显示一秒完成变脸,喜滋滋地钻进阳台:

“姐姐来电话了,为父回头再跟你们算账。”

方天笑放下挡在脑袋上的手,眼神略带几分茫然:“女的?”

林游也楞了,摸着下巴寻思一下:“也可能是男姐姐?”

刘鹤年把鼠标键盘一推,翻身下床:“走,听听去。”

白露那边自然不知道纪平彦这头刚刚是怎样的鸡飞狗跳。最近北京有大型会议,她跟着师父跑现场,忙得脚打后脑勺,也就纪平彦颇合她心意,才能让她在百忙之中抽空敷衍一下。

好在纪平彦现在正是最上头的时候,哪怕上午发过去的消息白露晚上才回复,但姐姐说她最近很忙,那每天还能理他一下,小狗就很高兴了呀!

我们大金毛就是这么好哄jpg

所以好哄又乖巧的大金毛当然应该被奖励。

白露在办公室敲了半天的稿子,回到家实在不想打字,就拨了电话。

这会儿她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一边看着纪平彦发来的图片一边懒洋洋开口:

“喂,听得到吗。”

初秋傍晚的风有点凉,纪平彦揪着外套领子压低嗓音:“能听到,姐姐看到我发的了吗?”

白露翻了个身,抓过体位枕垫在身前。

“看到了,你想去?”

“嗯,想跟您一起,可以吗?”

纪平彦发来的是一个音乐会的宣传信息,不是什么知名乐团,但曲目都是经典的老电影配乐,对白露这个电影爱好者来说还真有点吸引力。

“为什么想听这个?”

纪平彦眼神有点飘,盯着对面宿舍楼的灯光,把自己早就打好的腹稿说出来:

“我看了您朋友圈,发现您观影记录还挺丰富的,正好在微博看到有宣传……所以,您这周末有时间吗?”

白露对于暧昧对象的一些小心思并不反感,当对方把这些大大方方地说出来时,就更加可爱。

哪个do会不喜欢被讨好呢?而且心思还揣摩到了正地方,纪平彦在白露这儿的好感度顿时蹭蹭往上飚了一截。

她默算了一下会议结束的时间,连语气都轻快起来:

“有时间啊,那周末见。”

白露想到音乐会,忽然计上心头:“你会开车吗?”

纪平彦有点底气不足:“呃,会倒是会,但开得少,不是很熟练。”

白露并不以为意,心里的小算盘打得啪啪响:

“会开就行,路不熟那咱们早点出发,正好音乐会在下午,早上过去,中午在附近吃个饭。”

纪平彦一听相处时间被拉长自然没有不应的,摇着尾巴答应下来。

两人随即规划路线,选餐厅,敲定时间,又发散话题聊了好一会儿,不知不觉两个多小时过去。

收线时那三个听墙角的早就听得不耐烦,各干各的去了。见阳台门终于打开,这仨人洗完澡擦头发的、自习的、打游戏的,都停下手里的事情,连吐槽都没词儿了,一致用眼神谴责。

纪平彦在室友的注视下神情自若,打开衣橱拿出两套衣服在身上比划:

“成熟稳重,还是文雅青年?”

方天笑一脸“你堕落了”的沉痛表情:“你应该问我们,是女仆装还是丁字裤。”

纪平彦不理他,对着镜子把风衣举在身前:

“我觉得还是这件吧,林游,你会员卡借我用用,爹明天去做个头发。”

同一个寝室的好大儿终于要嫁出去了,爹爹们自然要鼎力相助……个鬼。

纪平彦无视掉几个不孝子的口头讨伐,像个强盗似的暴力抢劫了林游的会员卡和方天笑的性感斩女香,拿着刘鹤年的造型喷雾喷了一脑袋。

新鲜出炉的花孔雀看着镜子里人模狗样的自己十分满意,出门时脚步都雀跃,自认为迷倒白露不是问题。

却没想到这身打扮最终竟是媚眼抛给瞎子看。

纪平彦远远就看见白露那辆小破车停在她家小区门口,走到副驾驶敲了敲车窗。

白露耳机只戴了半边,听到敲窗声降下车窗,脸微微偏了偏,闭着双眼:

“平彦?”

纪平彦应了一声,就见她睁开眼,露出纯白的瞳孔。

“上车吧。”

纪平彦直到坐到驾驶座上脑袋都是懵的,白露这说惊喜当然是惊喜,但惊吓也确实挺惊吓的,弄得他一点准备都没有。

“姐姐,您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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