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见温月芙不信,又说了个名字,“胡州,就是他骗的我爸。”
温月芙掩唇笑了笑,“你这编倒是起个像样的名字啊。”
“我说的是真的。”方旬南皱眉。
“行行行,是真的。”温月芙无奈点头。
“就是你说自己是重生的我都信。”
“妈!”方旬南一惊,而后压低了声音,“我确实是重生的。”
“回来那会儿我大学毕业设计考了六年刚考过。”
温月芙点着头。
方旬南说出了自己心底的秘密,脸上也轻松起来,“所以妈你就帮我一块说服哥哥他们吧?”
“我倒是想。”温月芙叹了声。
“但是你哥他们今天凌晨的飞机,已经出国了。”
“?”
“!”
方旬南愣了足足半分钟,气的想骂人。
说好的软硬兼施,跟他战斗一个暑假,怎么就跑路了?
他辛辛苦苦做了一晚上的计划!
这还是人么!
“妈!你快把他们叫回来,学习重要!”方旬南抓着温月芙的手,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满脸希翼。
温月芙爱怜的摸了摸他的头,“你哥他们连手机卡都没带,只带了钱。”
“那不是还能从银行卡查消费地点什么的?”方旬南不死心的又问。
温月芙摸着他的小脑瓜,“傻孩子,我要是他们,落地了就办一张新的银行卡,把钱转过去。”
新卡号没人知道,就算他们是家人,没个正当理由,也是查不了的。
方旬南肩膀都垮了下来,没想到重生前可以半年不出门的哥哥,重生后竟然会一跑走那么远。
眼下人抓不回来,他有再多的计划也没用。
“南南,”温月芙安慰着他,“这也是好事。”
“要是你哥哥们不回来,以后咱家破产,也就不用他们嫁人还债了。”
方旬南原本死气沉沉的眼睛,又倏地亮了起来。
“妈!你说的对。”
“要是咱家没破产,就不会有后面的事情了。”
温月芙欣慰的点头,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
“所以,你跟我爸去报个班学管理吧。”方旬南握着他妈的手,满目诚挚。
美貌
报班是不可能报班的。
偏偏公司还在这儿,每天都得去转上一圈,方肃又不能带着他老婆跑路。
他们对几个孩子向来是放养为主,也狠不下心不顾方旬南的意思,把他弄出去。
整整一个月,对着方旬南日日的游说,夫妻都憔悴了不少。
温月芙琢磨了一下,再这么下去,不说他们家破产,做生意的心思肯定没了。
于是她跟方肃又商量起来,“他爸,要不咱报个班走个过场,反正去了未必能听懂。”
方肃摸着自己的脑门,并没有她想象的那么乐观,“不管学不学的会,咱俩都不能去学。”
“你忘了为什么咱家是怎么发家的?”
这种重要的事,温月芙当然不会忘。
她顿时愁了起来。
她嫁给方肃那会儿,方肃还只是个种地的。
是方圆十里种地一把好手,能吃苦又勤快不偷懒。
最重要的是长得好。
温月芙自己就是出了名的美人,当时也相中了方肃这点。
他们俩结婚后,方肃的朋友来借钱做生意,冲着那位朋友的人品,他们家二话不说借了。
一借就是三年,连他们自己都怀疑是不是那人卷钱跑路了。
结果第三年过年,那人拎着礼物上了门,同时带过来的还有一份合同。
是腾化公司百分之二十股份,以及那年的分红。
足足两百万。
后面陆陆续续的分红入账。
方家一下子发达了起来。
连他们俩夫妻都没搞明白是怎么回事。
后来方肃那朋友出国发展事业,方肃就把公司给买了下来。
本想着他当老板多少赚点儿就行,结果参加了几次聚会,云里雾里的就谈成了合同。
再往后就更顺利了,总是有贵人捎他们家一趟。
“总之不能去学。”方肃坚定道。
“以前咱不懂这些,所以全是看人投资的,要是万一听懂了,以后再有人拉咱做生意,咱肯定会想这生意怎么样,次数多了,大家也就不想带咱玩儿了。”
方肃虽然没学过那些什么管理的东西,但这么多年也不是白过的,心里头还是有一杆秤,稳稳的端着。
“而且学了以后,肯定不想继续过现在的日子。”
方家在c市还算有名,但放眼全国,比他们家有钱的人多了去。
而且他也曾经见过那些大家族的风范,完全不是他们这种小暴发户比拟的。
温月芙点着头,“小四不是说,咱最后会破产?咱先把山给买了吧。”
“而且破产也没什么不好的,这钱在咱手里,总觉得不踏实。”
就跟天上掉下来的似的。
“小四那边怎么说?”方肃跟她多年夫妻,向来和睦,在大事的看法基本一致,这会儿自然没什么异议。
“我想想。”温月芙垂头思考了一下,“不如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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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旬南在早餐的时候就开启了例行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