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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忍

 

少年班都无所谓的,就像硅谷的传奇十个有八个都是大学退学出来创业的一样。”

“哦,天才。”张易冷笑一声,球杆撞击母球,直冲着4号和6号去,但偏了点,没进,两只球散开各自在门口撞了一下。

他放下杆子,显然对反驳潘彭与这边更感兴趣,“那天才怎么从省级重点转到普高,合着少年班没进去,省重点的学籍也没保住,这就是天才吗?”

这话就连裴希都觉得过于刻薄了,潘彭与和李昭他们听就更是刺耳,尤其是李昭,刚就看张易不太顺眼,闻言直接把球杆往旁边一撂:“那你又算什么,说说看呗,让哥们听听你多牛b。”

张易也有学有样地把球杆往地上一杵:“我学t育的,我说我百米几秒你听得懂吗,要么直接b台球,今天我输了,你们想怎么着都可以。”

“谁还怕你了——”

见李昭立刻准备捡起球杆迎战,张易又往冰柜方向挑了挑下巴:“谁跟你b,让他来。”

李昭心说真他大爷的臭傻b一个,还配让郁庭知跟你打,就听那边郁庭知懒洋洋地应了声:

“行啊。”

裴希循声望去,就看郁庭知从冰柜里拿出一瓶啤酒,放到身后的台球桌上,“打点什么,你要输了,把这瓶喝了?”

郁庭知的年纪裴希不知道,但张易也是读书晚,虽然是准高三,但已经满了十八周岁,暑假他生日那天就在外面和同学喝酒吃烧烤,还qq上问她要不要过去一起吃,裴希觉得人多尴尬,就没去。

“没问题啊,那你呢?”所以这句话落在本就有些酒量的张易耳朵里,无异于是在他的舒适区上蹦迪,他立刻跟只猴子似的跳了起来,威风八面地挑衅道:“我输一把喝一瓶,那你输了怎么算啊,天才哥?”

“不用算。”

郁庭知说着,又从里面ch0u出一瓶啤酒,和刚才那瓶并排放到一起。

外面太yan滚烫,里面啤酒冰凉。

出了冷柜的啤酒迅速在玻璃瓶表面形成一层薄薄的霜,郁庭知的眼神中却满是鲜衣怒马,少年轻狂。

“你进一球,我喝一瓶。”

进一球喝一瓶?

这特么不扯淡么,再垃圾的对手也不可能一个球不进啊,要不然台球圈里也不至于一直流行一句话,大力出奇迹。

“别别别,”

潘彭与一听就坐不住了,赶紧过去揽张易的肩打圆场,示意都是兄弟:“怪我嘴贱好吧,是我装b装过头了,大家一起出来玩,还是和气点……”

“怎么了,谁不和气了?”张易却不领情,一耸肩将潘彭与的手顶开,“规则又不是我定的,怎么,想反悔啊?”

李昭差点连求杆子都撅了:“反悔你妈了个b——”

陶邈在旁边算是看明白了,张易就是冲着郁庭知来的。

不过也正常,郁庭知这种人确实是惹眼,之前他在一中的时候,周围都是顶尖里抓顶尖的学霸,那群人每天只想着在成绩上较劲,输了就抓紧时间继续卷,反而没空真说去嫉妒憎恨谁;可出来那就不一样了,越他妈垃圾的吊毛越不知天高地厚,明里g不过就想玩y的,反正人贱时间也多,脑子就没琢磨过一件好事。

但他跟潘彭与和李昭的想法不一样,潘彭与打圆场说明他觉得郁庭知或多或少得吃亏,陶邈反倒是隐隐地兴奋了起来,因为他知道这个装b男肯定没法在郁庭知面前占上风。

所以他看着潘彭与僵y的脸se,突然笑着对张易说:“那兄弟,既然规则上你已经占这么大便宜了,就默认让我们炸球呗,怎么样?”

张易也乐了,寻思这三个乌合之众里还有一个不算太蠢。

但就像是陶邈说的,他已经在规则上占了便宜,再寸步不让,就显得斤斤计较了。张易回头看了眼已经被潘彭与招待到旁边沙发上坐下的裴希,身上的新裙子,裙摆上栀子花白得发光,看得人止不住地心神danyan。

张易当即咬咬牙:

“那我丑话说前头,他炸球可以,但是要b就多打几把,别玩不起,输一把就跑了。”

说完,他立刻蹿回裴希身边,一米八几的大个子半蹲在地上,还故意贴到她耳边:“小乖,你不用担心我,我刚听到那个人说他第一次打台球,你且看着吧,学习好有个p用。”

小姑娘板板正正地坐着,不着痕迹地躲了一下,对那边的台球b赛显然是兴趣不大,只小声地说:“要么你们在这打,我先回去了……”

她看了眼郁庭知,虽然刚才以啤酒作赌注,但说完话之后也没去动那两瓶酒,而是又打开冷柜的门,在里面不知挑拣着什么。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听见她的话,少年回头暼了她一眼,前一天凝滞在t育仓库的热燥气息,便又在不知不觉中攀上她的后脊,产生如芒在背般的灼烧感,让裴希不自在极了。

“别嘛,g嘛要走,今天不是我们说好一起出来玩的吗,既然是一起出来,哪有你一个人回去的道理。”

张易却大方且爽快地掏出自己的手机,放到裴希身边,大声道:“小乖你就坐在这帮我看手机,我随便打个几把就回来了,很快的。”

裴希尴尬得连头都快抬不起来了,她能感觉到场上其他几个男生或多或少都向她投来了异样的目光,或是同情,或是费解,让她头皮发麻。

只是下一刻,一个红se的易拉罐出现在她眼前,裴希抬头,是瓶可乐,她下意识地接过,就看郁庭知松开手转身向其他人,“刚说什么?没听清。”

潘彭与心说你小子梦游去了,陶邈在这给你争取半天!

他生怕张易反悔,“刚陶邈跟张易说好了,每一把都由你来炸球。”

“哦。”郁庭知却只是随便从球杆桶里拿了一根出来,显然是不打算在商量规则这件事上浪费太多时间,“无所谓,第一把你炸,之后谁赢谁炸,行就开。”

潘彭与:“……”

你就装吧你,迟早有你翻车的。

眼看那边台球b赛已经开始,一群人都围着那张台子站了过去,裴希在沙发上坐了会儿,想想也走了过去。

潘彭与回头见裴希过来,立刻本能地给她让出点位置,解释说:“这一把张易炸球,炸球的意思就是用那个白球,把其他排列整齐的球打散,如果有球进洞,就张易继续打,没有就换郁庭知打。”

裴希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就看张易摆好了姿势,“啪”地一声,将白球打了出去。

一时间,球桌上各se球t四散奔离,但很快恢复了宁静。

潘彭与从裴希的懵懂表情中,意识到这小单纯是真不会打台球,估计也是被张易半蒙半骗过来的,便自觉地当起了解说:“没球进洞,所以现在换郁庭知打,不过……”

他看了眼场上的局势,脸迅速皱成一坨,“郁庭知的球有点不太好打,你看,11和14号贴在一起,这种贴在一起的球越多,就代表越难打。”

这意味着,郁庭知如果想清台,需要一边保证每一球都不落空的同时,还要修整那些球的位置,说白了,台球就是运气与实力的游戏,两者缺一不可。

想到这里,他又怨念地看了眼郁庭知。

喝吧,喝si你。

接下来是郁庭知的回合。

裴希就看郁庭知好像并不太在乎白球的位置,反倒是注意那些数字球要更多一些,站在原地端详了一会,才拿起巧克擦了擦杆,走到白球附近开始寻找击打角度。

“他应该是准备打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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