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怎么是你
秦无庸下午的课老教授会点人起来回答问题，他中午不想吃太多，容易犯困，干脆去咖啡厅买杯咖啡喝。他来校内咖啡厅的次数不算多，就住在校外商圈边上，楼下就能买，但上次看小主播直播玩冰，把牌子露了出来，于是突然就想喝同款了。
开车来学校之前秦无庸就点好了单，推开门后到前台，秦无庸原本想按照取餐码领了走人，一道清越的声音突然响起来：“你的是哪杯？我来找。”一抬头，秦无双刚上了没几次课那小老师睁着个圆眼睛站在餐台里，围着印店内logo字符的围裙看着他。
看清了脸后，时昧原本略有一丝疲态的神情也变化了，双眼亮了亮，礼貌的笑容变成更为真情实感的露齿笑：“秦哥！”生疏感消退后，小孩儿叫哥都脆生生的，像只蜜瓜咬开了沁着甜。
“怎么是你？在这儿做兼职啊？”秦无庸给时昧看了眼手上的取餐码，时昧很熟练地找到了他那杯饮品，利落地撑开袋子打包，显然是已经在这儿干了不短时间了。大一刚开学没几个月，天气还没转向秋天，时昧就已经摸清了校内校外的兼职渠道，校内打工和校外做家教两不耽误。
“嗯！快收工了，你来得正好，人不算多，要是早来十分钟咱俩就说不上话了。”时昧给秦无庸多放了两个杯套，把袋子递过去，乐滋滋地小声道，“人多的时候做，给的工资也多。”
很缺钱吗？
秦无庸没有打探时昧隐私的意思，只是看着时昧提着袋子递过来的手，这样思索着。小老师的手也很好看，指节细细的，指端泛着粉，手背上的筋颜色不深，是浅浅的青紫色，像是树的脉络。如果是握着鸡巴……停！秦无庸紧急叫停自己脑内不入流的想法，大热天满脸通红倒也说得过去。
时昧不知道秦无庸脑子里闪过了怎样的限制级画面，歪着头看他：“秦哥？”
就连秦哥听着也像情哥。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唾弃自己面对纯良无比努力上进的小老师产生莫名欲念的同时，秦无庸又暗暗担心自己的身体是不是真的出现了什么异样。对着骚软妩媚的小主播鸡巴梆硬隔着屏幕把人插到高潮迭起不够，现在对着清纯可爱的小老师竟然也隐隐有起立的架势。
秦无庸发誓，此前在他身上从来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从幼儿园喜欢过一个圆眼睛小姑娘，后来老秦工作变动转学离开后，他从来没有对其他人动过心，更别提谈恋爱了。铁树开花也不是这么个开法啊？这是什么无差别起立？
“啊……那什么，你下午没课？”秦无庸回神，接过了袋子转移话题。
“有的，所以我也下班了。”时昧刚做完自己那杯香草拿铁，跟着秦无庸的橙c美式一块儿打包好，此刻背对着秦无庸在脱制服围裙。
“一块儿去教学楼？”秦无庸看着小老师脱围裙的样子莫名有些喉咙发痒。他才见过小主播穿裸体围裙的样子，小老师身材清瘦，看起来和小主播的差不了多少，板板正正穿着t恤和短裤，露出来的胳膊和腿白得反光，无论是肘部还是膝盖都是粉色的。
“嗯！哥你要是快来不及了可以先走，我很快的。”时昧扭过头看秦无庸，秦无庸摇摇头，说了句不急。
其实多相处相处就会发现，时昧其实并不是一个性情特别孤僻的人。虽然刚开学他就开始做兼职，也不在校内住，没有什么很熟悉的同学，但时昧对此适应良好，并没有刻意要找谁搭伙。况且读了大学，大家的心智也慢慢成熟不少，总之时昧没有再如高中时那样被班里的男同学排挤，故意说他是娘炮什么的了。
就这样维持着人和人之间的微弱联系，对是没而言是一件很舒适的事。他很少对谁展现出亲密，虽然和秦无庸熟悉有对方是雇主的原因在，但抛开秦无双家教老师的身份，和秦无庸的相处并不会让时昧感到窘迫或不适。
时昧是这样别人对他好，他就会反过来对别人好的人。
“累不累？”时昧出了后厨和秦无庸并排朝外走，掏出纸巾擦了擦额角流下来的汗。听到秦无庸的问话，时昧摇摇头，把纸叠得方方正正塞回兜里：“不累的，我、我就这个体质，一热起来就流汗。”
脸还会红。秦无庸在心里补充。
“真的！”时昧侧过头看着秦无庸，神情略有些迫切，嘴唇红润润的一张一合，“我身板看起来是有点弱…但这点活不算什么的，我会保持充足精力给无双补习的。”
“哎怎么又扯到那小子，我不是担心这个。”秦无庸有些哭笑不得，对时昧的发散性思维又有了新的认知，“有小时老师在，我放一百个心。”
“也…也不能这么夸……没上几次呢。”时昧低着头s红苹果，被秦无庸跑火车的嘴逗得通红。秦无庸走在时昧左侧，从他的角度看，时昧脸侧接近唇角处有一颗痣。这颗痣上一次时昧跟他面对面坐着吃饭的时候秦无庸就注意到了，时昧咀嚼着食物舔嘴角的时候，柔软的舌尖会舔到那里，把痣舔得黑亮，极有存在感。
小主播没有露过脸。秦无庸听着对方埋在口罩里被操得吐舌头舔嘴唇的声音，总想着要是能亲眼看到他的样子就好了。时昧吃饭时舔唇的样子诡异地在秦无庸脑子里播放起来，他再三思索，觉得是自己的性癖是喜欢大眼睛，而这两个人的眼睛圆得很相似的原因。
“这个周末补课结束有什么安排吗？还跟我一块儿回学校？”秦无庸很自然地问道。
“啊…和朋友约了见面。”这次换到时昧神情有些恍惚了。他摇摇头，“先不回学校。”上次在秦无庸家吃晚饭就够不好意思了，哪儿能次次蹭人家车回学校。
秦无庸看得出小老师面子薄，有些害羞了。不过时昧的确没有找借口。
他和1约好了这个周末见面，时昧想了想还是不能影响正常的学习和工作，时间定在补课结束后。到时候……时昧眼神飘忽，下意识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看得身边的秦无庸喉头一紧。
到时候，一切等见了面再说吧。
秋日里一场雨一场寒，周初还艳阳高照气温直逼三四十度，周末时昧给秦无双补课那会儿就开始降温下暴雨。秦无庸来给时昧开的门，小老师下了公交车后打着伞过来的，外面狂风不断，伞和装饰差不多，到家的时候时昧和落汤鸡也差不了多少，连发梢都滴滴答答朝下漏雨。
他穿了件薄t恤，外套也湿了，只有短裤没被雨淋湿，小腿上也全是行走时水洼溅在上面的痕迹。敲门以后站在门口的地垫上时昧收了伞从包里翻纸巾，秦无庸开门时看见的就是湿漉漉的小老师低着头领口大张在擦腿的情景。
“快进来。”秦无庸想也没想抓着时昧的小细胳膊就往里面带，时昧愣了一下红着脸下意识想拒绝，一句“我先擦干净再进去别弄脏地板”还没说出口，人已经被秦无庸带到了玄关处，头上扔了条毛巾。
“外面雨下这么大呢！！！”秦无双刚在房间认认真真准备今天的上课资料，听见外面的动静后也跑了出来，看到时昧呆站在玄关处浑身都被打湿的样子惊掉了下巴，一股愧疚感油然而生，“小时哥你都变落汤鸡了！！！”
“没那么夸张啦……”时昧摆摆手，“就下车过来那段路风有点大，没有淋很久的。无双你先等等我，我擦干……”
秦无庸拿了双新拖鞋给时昧换上，看着他胸口的布料都贴着皮肤让里面的肉若隐若现的样子，难得有些冒火：“别擦了，去洗澡。”
“啊？”时昧换完拖鞋起身，抬头看秦无庸时眨着眼睛一愣。
“穿湿衣服会感冒的时老师。”秦无庸隔着毛巾揉了揉时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