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了算我输
。年年回来,年年都要这样被嘲讽。
许若白说:“不知道还以为你那个旧情人抛弃你自己跑国外了,然后你找我撒气呢。”
如果重来一次,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还这样看许若白不顺眼。
……
晚上,钟睿周破天荒地请她吃饭。
喻挽全程心不在焉,筷子下的鱼被戳了个稀烂,她的眼睛还望向窗外。
窗外灯火通明。
这是全常泞最高的地方,往下看可以俯视整座城市的夜景。
对面有栋高楼常年投放广告,今天不知道是谁在表白,直接打上了几个大字在那挂着∶「星星,我ai你。」
那个ai字还是用一个ai心符号代替的。
喻挽皱起眉毛。
她对这种表白其实挺接受无能的,也感觉不到它浪漫的点到底在哪里。
但她之前好像对秦牧周也这么做过。
当年不知道是因为什么事,秦牧周突然眼眶红红的,很委屈地对她说了一句:“你好像并不是很喜欢我。既然这样,为什么还要跟我在一起。”
她看到他的眼泪,似乎看到了另外一个人。另外一个人好像也在她面前这样sh过眼眶,但不像他这样委屈。
他只是不理解,也没有任何质问的意思。
眼神淡得让她以为,他压根就不喜欢她。
喻挽的心突然就碎了。
她找不到任何可以说服自己的理由,只突然奇怪地发现,看到这样难过的秦牧周,好像看到了自己。
随后喻挽就想了个当年又土又cha0又豪气的表白方式,让常泞的每条地铁线的广告牌都挂满「我ai秦牧周」的字眼。
挂了足足一个月。
尤其是通往大学城的那条线。每天下午五点二十分的时候,还有视频版的表白。
秦牧周脸皮薄,他在第一天就想让喻挽撤掉。
但喻挽说:“我钱都花出去了。”
买了差不多大半年的广告位。是在秦牧周的强烈要求下,她才勉为其难地缩短到一个月。
为此,陆芷嫣还笑话了她好久。说她这人也挺会给自己留面子的,只说ai的人是谁,却不写是谁ai的秦牧周。
喻挽只躺在摇椅上说了句:你烦不烦。
谈个恋ai而已,为什么这么麻烦呢。喜欢一个人,怎么感觉又累又不快乐。
想起当年g过的蠢事,喻挽现在尴尬得脚趾抠地,把这些没有营养的东西甩出脑海,而后低头塞了一块鱼r0u到嘴里。
钟睿周抬眸看她,“在想什么。”
“嗯?”喻挽说,“没想什么。”
她走神走了一个晚上。右手边的水杯g净透明,倒映着窗外浓郁而又璀璨的夜se。
这才刚开始而已。
钟睿周心想,她之前不把他放在心上的时候多得是。眉心压着一点不悦,但钟睿周还是抬手端起桌上的水杯抿了一口,将所有的情绪都压回去。
这才刚刚开始。
曾经那样多的瞬间都过来了,他没必要在此时就受不了。
喻挽心里想着事,没发现钟睿周一晚上闷闷不乐。吃完饭后一道回去,等电梯时突然走来一行人,估计是来这边应酬的,还没靠拢喻挽就闻到了他们身上混杂着nv人香的酒味。
喻挽矜持地站着不动,打算等另外一部电梯。
不料那些人当中竟还有一个认识他们的。
向歌撩起眉毛,惊讶地将视线望过来,“钟睿周?”
确认是他之后,向歌跟身旁的人说了几句,便让大家先走。她踩着高跟鞋走过来,笑着打招呼,“钟总,好久不见啊。”
喻挽对她没印象。
钟睿周倒是熟稔,点头道:“好久不见。”
“过得怎么样?”
“还行。”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寒暄,喻挽站在旁边像是一团看不见的空气,等到红se的数字往上跳到顶,电梯叮——地一声重新打开门,喻挽才踩着高跟鞋自己先进去,也不管他们要在这说多久。
钟睿周留意她越来越冷淡的脸se,示意自己该走了。
向歌跟着一块进去,像是才看到他身边的那个nv人,困惑地问道:“这位是?”
“喻挽。”
他没介绍他们是夫妻。喻挽扬起一个笑脸,“你好。”
内心却马上撤回一个微笑。
刚开始喻挽没认出来,这会儿在电梯里,仔细一瞧,喻挽才算是将眼前这号人物对上了——钟睿周高中的同班同学,向歌。
金华高中在常泞是数一数二的私立学校,在这上学的学生家境大都十分优渥,但也有不少成绩优秀到可以让学校全额资助的尖子生。
向歌就是这种尖子。
她家境也不差,只是和钟睿周喻挽他们这些人b起来差远了。
喻挽不知道钟睿周会喜欢什么样的nv孩,但像向歌这种办事能力强,工作t面,家境也还拿得出手的人,大概率会在他的选择范围内。
“你好。”向歌回笑道,“不好意思啊,很少听睿周提起你,也不知道他有交新朋友,还以为你是他太太呢。”
她其实知道喻挽。他们刚结婚的时候上过一次新闻,两家人办晚宴,新婚的夫妻两人自然也在场。
喻挽穿着一件金se的小礼服坐在钟睿周旁边,修长又白皙的脖颈露出来,像一个矜贵的小公主,又像一只骄傲的白天鹅。
夺目闪耀。
没有人不夸他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他们坐在一块儿,连臭着脸的表情都一模一样。
b起喻挽失忆带来的迟钝,向歌几乎是第一眼就认出了她。
喻挽说:“不像吗?”
“什么?”
“我就是他太太啊。”她语气轻飘飘的,和印象中的她完全一样。
骄傲得意,却又让人完全没法生气,也不会让人讨厌。
向歌面容有些尴尬,“原来如此,看来刚刚是我眼拙了。”
早就在传喻挽车祸,醒来后失忆,想要跟钟睿周离婚。
她以为他们早就离了。
喻挽却并不在意向歌怎么想,只是关系暧昧地去揶揄身旁的男人。
“你做事不厚道啊,钟睿周。”她笑着说,“你跟人家关系这么好,结婚的时候怎么不给人家发喜帖呢?要是我跟你离婚了,你二婚的时候是不是也不请我啊。”
他听出了喻挽是在跟他生气。
“你知道,我不会跟你离婚。”钟睿周站在她身后平静道。
喻挽说:“随便你。”
电梯下行到负一楼。楼层太高,出来时耳膜像是被堵住一样难受。缓了好一会儿才将周围的动静听得清明。
喻挽没有兴趣上演争风吃醋的戏码,刚才那些话虽然夹杂着一些醋味,但也都实事求是,较为客观。
钟睿周在她脸上其实没有找到有多生气和吃醋的表情。
这段就像一个再小不过的cha曲。过了也就过了,不会像他对秦牧周的存在这样难受。
找到车停靠的位置后,喻挽问他一会儿去哪。
他们是自己开车。
钟睿周拿车钥匙打开车门,脱下外套,扯开衣领。
外套被丢在了副驾。
“上车。”他打开后面的车门。
喻挽好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