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后白月光回国
顾熠寒的秘书在一边戳了戳他,他还如梦初醒,对着季星禾点了点头,说:“好,那这个案件就由你们全权负责了,不过……”顾熠寒盯着季星禾,“我有一些问题还想问问季律师,季律师有时间吗?”
季星禾的副手似乎对这种事情已经见怪不怪了,季星禾还没开口,他就对着顾熠寒说:“抱歉,顾总,我们季律最近很忙,怕是没有时间。”
顾熠寒遗憾地说:“真的没有时间吗?”
季星禾看着顾熠寒,他的耳朵烧了起来,还是对着顾熠寒说:“我有时间。”
秘书带着季星禾和顾熠寒来到他的新办公室,顾熠寒让秘书出去,他反锁住门,把季星禾按在门上,他环抱住季星禾,把头埋在季星禾的肩头,像一只大金毛一样嗅着季星禾身上的气味,“星星,我好想你,你想我吗?”
季星禾看着顾熠寒,顾熠寒的骨架更大了,他似乎经常健身,把季星禾密不透风地压在门上,季星禾的心里一片酸涩,五年,五年的时间太长了,长到他几乎不敢去想眼前的人,长到他把那份年少时的感情藏在心里,一点都不敢再提起。
可是现在见到这个人,那五年却好像如水一样快速流走了。
顾熠寒本来还想跟季星禾多叙叙旧,可是见到季星禾满腔满语似乎都说不出来。他只能叫出季星禾的名字,就像这五年了,他每次想季星禾想到撑不下了,他就偷偷甩开那些保镖,在公共电话亭给季星禾打一只电话。
国内和国外时差很大,有时国内是深夜季星禾也会秒接他的电话,但是能支开保镖的时间太短了,只够他叫一声季星禾的名字。那些想念便都寄托在那一声婉转缠绵的名字中。
“季星禾。”顾熠寒哑着声音又叫了季星禾一声,他的手抚上季星禾的额头,抚上他的眉骨,抚上他的鼻梁,抚上他的唇,那个他心心念念无数次出现在他梦中的人,终于不是只可见不能摸的虚幻的影子了。
可是还没等他们叙旧,外面就由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他们。
“顾总,您谈完了吗?该去开会了。”
顾熠寒闭上眼睛,他在季星禾的耳骨上轻轻摸了一下,“对不起,等晚上我再去找你。”
季星禾罕见地回到了这里——他和顾熠寒曾经一起住过的地方。上大学以后,他在大学附近租了房子,这屋子一直闲置着,但是季星禾一直请人打扫了。只有在实在难捱的时候,他才会回到这里,躺在这张他们曾经做过无数次爱的床上,好像在这里,他才能从那些繁杂的事务中喘一口气。
房间里的陈设一直都没有变过,季星禾坐在柔软的沙发上,他打开遥控器,找到他们曾经一起看过的电影。
这个电影他看了无数遍,连台词都能熟记于心。时钟滴滴答答的声音回荡在房间里,等待的时间被无限地拉长,季星禾不断地看着玄关。高强度的工作让他现在有些昏昏欲睡,头在沙发上轻点着,没过一会儿他真的睡着了。
睡梦中似乎有一只熟悉的人一直在盯着他,季星禾醒来便对上一张熟悉的脸。
顾熠寒不知道在这里看了多久,他眸光温柔,电视上的电影不知道什么时候播完了,停留在最后的片尾,房间中静的出奇,只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谁也说不清是谁先动的,只是反应过来时,两具身体已经交织在了一起。
顾熠寒按着季星禾的唇,他的吻细腻又绵长,克制着吻过季星禾唇齿的每一寸,呼吸被放大,顾熠寒强势地侵占着季星禾的领域,他叼着季星禾的脖子,好像在进行一场时隔五年的标记一样。
季星禾呜咽一声,舌头被顾熠寒亲得发麻,就连口水都被顾熠寒一并卷去了。
感受着顾熠寒粗粝的手掌顺着他的衣服下摆钻进去,冰冷的温度一下子就把季星禾刚刚燃起的火给灭了,他的手推拒着顾熠寒,顾熠寒不明所以,但是还是停下来了。
季星禾的头靠在椅背的后面,唇微微张开,正大口喘着气,粗重的呼吸声回荡在空旷的房间内。顾熠寒听得浑身起火,只想狠狠占有季星禾,他凑到季星禾的身边,抚摸着这张朝思暮想的脸。
季星禾却突然抓住了顾熠寒的手,他款款看着顾熠寒,顾熠寒挑了挑眉,季星禾一下子翻身坐到了顾熠寒的腿上,他抓着顾熠寒的两只手,放到顾熠寒的脑后。顾熠寒看着季星禾,明明他只需要动动手就能挣开季星禾的束缚,但是他甘愿被季星禾控制。
“宝贝儿,你要自己来吗?”顾熠寒的语气轻佻,他眉尾染上一层笑意,那张熟悉的脸上终于露出的季星禾熟悉的表情。
季星禾忍住喉咙里面想要哭的冲动,他看着顾熠寒,酸声酸气地问道:“你这些年在国外艳福不浅吧?”季星禾知道顾熠寒一开始就喜欢女人,更何况外国女人更加开放,他这五年为了顾熠寒守身如玉,可是顾熠寒他就不敢保证了。
“啧。”顾熠寒浅笑一声,他抬起头在季星禾的脸上啵了一口,“宝贝,我真的冤枉啊!我这辈子可就碰过你一个人。”
季星禾立即被他这句话给哄好了,他手上泄了力气,但是顾熠寒还是任由季星禾抓着他。他看着季星禾,那种不正经的语调和眼神又消失了,“那你呢季星禾?”
顾熠寒看到了今天在会议室里面侃侃而谈的季星禾,也知道这样一个人对别人的魅力有多大,他知道季星禾本来就该是这样熠熠闪耀的明星,但是又害怕这颗明星有太多人喜欢。
五年的时间真的足够改变太多了。
顾熠寒抬起头,他缓缓地凑近季星禾,两个人的呼吸交叠在一起,顾熠寒如一个等待被秋后问斩的罪犯一样,等着季星禾的一声令下,不过他转念一想,就算太多人喜欢季星禾又这么样,他会让季星禾重新喜欢上自己。
房间里静得连跟针落地的声音都清晰可闻,时钟在墙上不断地滴滴答答,顾熠寒绷紧了神经,只听见季星禾的一声啜泣声,顾熠寒楞了一下,他还没想明白怎么把他的宝贝弄哭了,他的宝贝就突然想一只被逼急的兔子一样咬住了他的肩膀。
隔着薄薄的衬衣,季星禾的那点力气跟磨牙一样。
只听他抽抽搭搭地说:“混蛋,我整整等你了五年。”
顾熠寒的心一下子就软了,他终于把手从季星禾的手中抽开,环抱住季星禾,宽大的手掌似乎一拢就把季星禾全都拢到怀里了,他那一年好不容易才喂胖的人,又瘦成了一堆骨头架子,他摸着季星禾后颈上微微凸起的那块骨头,叹了一口气,“乖乖,我不在你有好好吃饭吗?”
季星禾哽咽一声,哭声便抑制不住了,他紧紧抱着顾熠寒,哭得像是个别人欺负的小朋友,鼻涕眼泪都混在一起,毫无形象可言。
季星禾哭得顾熠寒心都快碎了,他吻着季星禾的额头,手指在他后颈凸起的那块骨头上摩挲着,“好了乖乖,不哭了,我以后再也不走了,好了。”
“真的吗?”季星禾突然抬起头问顾熠寒,顾熠寒失笑道:“真的,我爹病了,所以让我回来继承公司,以后我都不会走了。”顾熠寒抱紧了季星禾,季星禾却突然把他推开,趿拉着拖鞋,从卧室里面拿出了一个小礼盒。
顾熠寒依靠在沙发上,想看看季星禾拿的什么,看到盒子里面的东西,顾熠寒楞了一下,“给我戴的还是给你自己戴的?”
只见盒子里面是一个黑色的皮质项圈,项圈的款式很简单,最中间是镶着一个圆环,圆环上系着金色的锁链,顾熠寒虽然以前不跟别人玩,但是这种圈子他也知道,他盯着季星禾,心里有些吃味,想起季星禾之前还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