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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四、见月

 

“府中确有几只猫儿,是府中丫鬟养的,实在抱歉,不知会这般叨扰师伯。”

慕容白连忙致歉,没有多想。

更何况,他也无论如何都想不到敬重的师长,在这话里话外藏着的旖旎心思。

月琉音没有和他继续纠缠此事。

而是吩咐道:“你去清点一下,府中可还有仆役失踪。”

“是,月师伯。”慕容白施礼告退。

待他离开。

月琉音这下才有闲暇分心,打量眼前这份,南钰为他送来的“大礼”。

少年被铁链束缚住手脚,面容苍白,因为方才南钰的出现,呼x1急促,唇角不停溢出深红se的血ye,在他白袍之上滴出几朵血花。

他看起来很年轻,应该只b花稚大上两三岁。

而他的眉目,的确也与自己有几分肖似。

不仅是面容,就连气质都有几分相似。

这份相似,甚至令月琉音有种对镜照影,看到少年时自己的错觉。

但他剑术早成,从未沦落过与这少年一般的狼狈境地。

如今看他这般境地,就仿佛是在看着另外一个自己,狼狈至此。

这么一看,还确有几分新鲜。

南钰为何特意挑了与他面容相似的年轻男子送来,又为何特意在他身上下子蛊,就如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无非是也想看他这般难堪。

他也想,自己沦落到如此境地,才能感到满足。

但南钰此人y险狡诈,狠辣非常,他的话,半个字也信不得。

他说花稚和此人jiaohe可以解蛊,他并不太相信。

可若,眼下这人真能为花稚解蛊呢?

他要,放任花稚和眼前这个陌生的少年……

想到二人年岁相仿,若日久生情,如ai侣一般交颈缠绵也并非全然无可能。

只是这样想想,月琉音心中就有几分不快。

他微皱起眉,又重新审视眼前这名少年。

少年也抬头看向他:“要杀要剐,悉随尊便,我不会交代一个字。”

月琉音没有多言,右手利落扣住少年的手腕,搭上二指,把脉。

“你做什么。”少年仍是警惕。

因有蛊虫在t内游走,是故脉象细弱抖颤,飘忽不定,与花稚一样,是中蛊之象。

“你身上的确被他下了蛊。”月琉音收手,话音一顿,看向他。

“我已传书,三日后莲华弟子前来接应,会有人带你一道前往南疆解蛊。”

闻言,少年的面se才略微缓和下来。

酌月剑,月琉音。

酌月剑剑主历传已有十几代,百余年,却唯有他一人被冠上酌月剑仙之名。

他在江湖中时也曾略有耳闻,今日得见,他更是不免心生敬畏,纵使那人说自己与他外貌相似,而他眼下他明白,自己终究不过是个徒有其表的仿冒品。

“叫什么名字?”月琉音问道。

“见月。”少年想了想,回答。

见月。

月琉音眸光低垂,落在少年那与他相似的眉眼间。

就连名字也是如此。

看来他这位师弟,是笃定了这一次势要拿捏到他所有软肋。

其实他打算明日和花稚继续启程前往南疆。

这一路,即便带上这少年同行,等到南疆,届时子母蛊一同解蛊,本是无碍的。

但眼下他有了私心。

他不想让他,和花稚一道同行。

花稚没有什么睡意。

她躺在床上,夜风吹开了窗,也吹散了一室旖旎的痕迹。

忽然,风送进来一阵笛声。

一道人影不知何时立在她窗前。

花稚顺着影子向上看。

男人坐在窗沿,身着青se土布衣k,衣襟以布扣相连,一眼就能看出是苗疆服饰,上头花纹繁杂,却意外没有什么银饰,唯有右脚踝处有一串银铃,被风吹动时就发出泠泠的声响。

满头长发被银冠束成高马尾,若不是这银发,他面相看上去极为年轻,甚至看起来还要b月琉音小上三两岁。

花稚瞥了一眼。

虽从外表看不出来,但她知道,男人衣摆之下,是一只义肢。

她也知,对方武功极高,又擅长蛊毒之术,若真要动手,自己没有胜算。

而眼下,对方没有杀意。

花稚语气平静:“师叔,你若不想师父杀了你,就快些走吧。”

“合欢蛊发作了很难受吧?”他幽幽道。

他是下蛊之人,c纵她t内的蛊虫轻而易举。

他微笑地着看着眼前的少nv,蛊虫发作之下,绯意逐渐爬上少nv的脸颊,x口起伏,呼x1也慢慢变得急促,衣襟散乱,锁骨下隐隐露出姣好的曲线。

她就是用这幅楚楚可怜的模样,诱惑月琉音在榻上和他缠绵交欢吗?

到底是用这般清纯的脸蛋欺骗了多少人。

一个个的,竟都为她痴迷倾倒。

年轻的弟子不懂事也就罢了,这张脸蛋,这具身t,到底是如何俘获月琉音那样无情无yu之人的。

实在让他好奇。

他缓缓启唇问:“见到我给你师父的那份礼物了吗,要不要试试他?”

“我特意给你挑的男人,用起来感觉应当不错。”

“只一个男人有什么意思,偶尔换换口味如何?”

他越说越兴奋,甚至已经在想月琉音因嫉妒而流露的丑态,但花稚一声不吭,不免令他索然无味。

花稚一直沉默。

他颇感不快,翻身跃下窗沿,身边毒物也逐渐b近花稚。

花稚在这时伸出了手。

少nv莹白的指尖捏住一只青蛇七寸。

在他注视下,缓缓用巧劲,直接折断了蛇的脊椎。

蛇身ch0u搐摆动两下,当即si去。

和月琉音如出一辙的手法。

真不愧是师徒。

但,区区一个h毛丫头也敢这么要挟他?

南钰恼极,拨弄手中的长笛暗扣催动蛊虫,大声呵斥道:“你和你师父一样不知好歹。”

钻心的疼痛瞬间蔓延花稚四肢百骸,蛊虫在她t内暴涨,已不满足于微微的啃噬,而是大快朵颐,狠狠撕咬她的血r0u。

南钰继续嘲弄:“怎么,你是想证明我奈何不了你?”

花稚面无血se,扶着窗沿,勉强支撑住身t。

随后,看向他低声说道:“师叔,娘亲留下的遗物里,有你扎的纸风筝。”

她似乎有一gu韧劲,即便这样也不想低头。

抓着窗沿的手指骨节已泛白,疼痛噬心穿骨,也不肯服软倒下。

她嘴唇颤抖,尽力从唇中吐出清晰的字句:“你固然可恨,但她、一定,怀念过、与你在一起的时光。”

像是回忆起什么往事,南钰的视线忽然变得有些渺远。

他缓缓放下长笛,花稚t内的蛊虫也跟着停下了躁动。

“你的确和你母亲全然不同。”

“她纯善,温柔,对谁都能轻而易举付出真心,就连月琉音那样冷若冰霜之人,她也像家人一样对待,想将他那颗顽石一般的心捂热。”

说到这,他看向花稚,忍不住冷笑。

“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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