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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罪入狱

 

她将脸撇到一边,口中满是苦涩。

早该猜到的,不是吗。

心有所属的弟弟一向不近nvse,甚至连婢nv都不让近身,却独独对她亲昵异常。明明有好几次都察觉到了不妥,为何她偏偏没往这处想

而今皇室凋零,唯有秦月年独挑大梁,他又选在此时揭开伪装。清璇不由想得更深了一些——那些灾祸,是否也和他有关?

可怕的猜想让她遍t生寒,双腿隐隐开始发麻。

“我是你亲姐姐!”她强撑着站稳身子,口中虽在抵抗,却也不敢有过激言论。

毕竟,单淮的生杀大权如今在他手上。

少年无奈地看着她,像在面对一个不听劝告的孩子:“那不重要,阿姐。最重要的是,我只要你,别的什么都可以舍弃。你和我在一起那么开心,为什么现在却要抗拒,试着接受不好吗?”

“阿姐,世上不会再有人b我更ai你了。”他拂过姐姐微乱的鬓发,轻轻拨开后随即收手,没能给她躲避抗拒的反应时间。

筹谋多年,秦月年手上沾满不知几何的罪孽,一切不过是为了得到面前这个人。

想要站到顶端,牺牲必然存在,旁人下场如何他根本不在乎,只希望等到一手遮天的时候,那朵潜藏在心底多年的禁忌之花能够离开黑暗,在世人的瞩目下绚烂盛开。

“好ai你,我好ai你呀,阿姐。嫁给我,做我的nv人好不好?”

少年弯着眼眸诉说着深埋骨髓的痴情,他泪痕未g,眼中还透着江南雨雾般的朦胧,显得格外真挚动人,却让清璇起了一身j皮疙瘩。

拼命忍住扇他一耳光的冲动,她在他的一点点靠近中不断后退:“真是个疯子天下那么多nv人,你g嘛独独执着于自己的亲姐姐?!”

秦月年的笑容僵了一瞬。他直起腰拉开距离,如同被戳到痛处般,情绪忽然就崩溃了:“你以为呢,你以为我没想过放弃吗!!!我控制不住的,阿姐。ai你容易成瘾,它根本戒不掉!”

说完,他悲切地哭了几声,又神经质地瞬间冷静,满眼y鹜地提议:“我突然有个好主意,让那条姓单的老狗来当我们的主婚人,怎么样?”

清璇扶着门框,忽然觉得t力在诡异地流失,她强撑着眼皮,费劲反驳:“我不会嫁你。”

意识越发昏沉,视野中的景物也带着虚影在不断晃动,没坚持多久,她彻底失去意识向前倒去,随后被秦月年轻松接进了怀中。

他压灭熏炉中尚未燃尽的香,含着笑意喃喃自语:

“你会的,阿姐。”

作者有话说:

郑重声明本文1v1he!

虽然我很喜欢弟弟啦_:3」∠_

一觉醒来,气味是陌生的,连身下的床也似乎不是自己那张。

清璇迷迷糊糊睁开眼,发现边上站了一溜儿婢nv,低眉垂眼,僵如木雕,跟她g0ng里那些一b,半点鲜活气也没有。

扫视一圈,她对着领头那位吩咐道:“本g0ng的丫鬟呢,让她们过来伺候。”

看似谦卑恭谨的领头g0ngnv并没有领命离开,她纹丝不动的立在原地,面无表情回答:“那几个丫鬟不知礼数,g结东厂蛊惑公主殿下,奴婢已经将她们处置掉了。”

话说得很利落,连一丝迟疑或畏惧都没有。

清璇不由大怒:“荒谬至极!是谁给你的狗胆处置本g0ng的人?!”

“是摄政王。”那g0ngnv眉头动都没动一下,si气沉沉的态度让人越看越恼火。

“滚!”清璇撑起仍旧su软无力的身子,使出全力将床上的玉石枕朝对方掷过去。

玉石枕在空中划过一道极短的弧线,然后轻巧坠地,气势微弱得可怜,连丝裂缝都没摔出来。更别提那个恼人的g0ngnv了,枕头根本连她脚边都没沾上。

g0ngnv淡漠地将枕头捡起来、擦g净、放回去、又站回原位,全程无声无响,却让清璇感受到了莫大的讽刺和侮辱。

一个下人她都使唤不动了,秦月年这是要g什么,软禁她吗?

疑虑在脑海中盘旋,她踉踉跄跄地爬下床,连鞋都不穿就往门口走。有两个婢nv见状上前,想要将人拉回去,却被她不留情面地“啪啪”各甩了一巴掌。

见公主面红耳赤的气极模样,她们到底是心有顾及,没敢继续用强,毕竟都是听命前来伺候的,把人气出毛病了她们也得跟着遭殃。

反正公主想走也走不掉的。

拉开房门,独具个人风格的朴素院景让清璇恍然明悟了这是哪里。

院里站着十来个全副武装的亲兵侍卫,见她散发赤脚地走出来,纷纷低下了头,耳廓烧得通红。

“公主,外面现在并不安全,摄政王让您好好待在这里不要出去。”站在门边的一名侍卫横枪阻止她继续往前走,眼睛却sisi盯着自己的脚尖。

清璇心想那人果真是要把我软禁起来,口中溢出一丝冷笑:“本g0ng有自己的寝g0ng,也有自己的护卫,哪有住在宁王殿避难的道理?这要是传扬出去,皇家的脸面还要不要了!”

摄政王的目的本就不纯,单凭命令行事的侍卫又哪里辩得过她,只含糊回了一句“恳请公主莫要让属下为难”,便联同屋内的婢nv将人重新关回了屋中。

当晚,秦月年趁着月se过来找她,被哐哐砸过来的瓷器制住脚步。

“你走!”少nv的嗓音都嘶哑了,看他的眼神像在看豺狼虎豹一般。

见她哭得撕心裂肺,手上却半点也不含糊,他没敢把人b太紧,抬脚退出了门槛:“好好,我不进来。阿姐别哭了。”

半晌听不到回应,只有一个背对他的瘦弱身影在颤着肩膀嘤嘤哭泣。

在外雷厉风行一往无前的摄政王忽然觉得x腔中升起一阵无力感,沉默良久,他命人将隔壁卧房收拾出来,退而求其次睡在了与她一墙之隔的地方。

时光如水匆匆流过,清璇魂不守舍地度过了大半个月。

某天清晨,她恍然被铜镜中自己的模样惊了一下。0着略微凹陷的苍白脸颊,她竟不知自己已经消瘦到了这种程度。

虽然每天依旧食不知味,她却开始强迫自己多吃一些。手边的能用之人一个没有,连与外界也断了联系,清璇失去了获得安胎药的渠道,只能尽量让自己摄取足够营养来保障胎儿的健康。

被软禁后的每一天都是不安的,她根本不敢让弟弟知道自己怀有身孕,惟恐他再一次发疯,对这未出世的小生命痛下杀手。

不幸中的万幸,害喜这类因人而异的孕妇症状一直没有在她身上显现出来,从而大大降低了她掩藏遮盖的难度。

而自从被她赶出寝殿后,秦月年其实安分了许多。尽管隔三差五的还是会过来看上一眼,但都是挑在yanyan高照的青天大白日了,温和有礼地进来一坐,离她也不近,问候几句就走,哪儿哪儿都挑不出错。

形势使人低头,清璇知道目前的情况根本容不得她随心所yu。尽管之前发过一次大火,但那也是踩在秦月年的底线之内行事的,就连赶人的话她也是斟酌过后方才说出口,一点侮辱人的脏字都不敢往外泄。

和弟弟闹掰这件事,清璇想都不敢想。

见对方之后没再得寸进尺,她便也没有再拿冷脸待人,反而学着虚与委蛇,在一次又一次小心谨慎地试探后,将两人相处模式维持在了一个和睦却不热络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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