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之选
起来。
“要本g0ng怎么做?”她攥紧了衣襟,心跳微微加速。
“老夫此次出海,拿回了一些窥探天理的古籍,或许能帮助找到消除此次灾祸的法门。然而,想要以古法推演,尚需确认一件事。公主,可否为老夫详细说明藏在您身上的秘密?”
清璇并未立刻作答,脑海中思绪急转。除了坦白一切,她似乎找不到别的选择来帮助天羽了。泄露秘密自然是有风险的,若是天羽不怀好意,她将会被当做异类妖邪永远受制于人,甚至因此丧命。然而,若是不说,厄运或将持续笼罩皇g0ng,最终把所有人都拖入万劫不复之地,包括她,也包括单淮。
两害相权取其轻,两利相权取其重。
思及此,她抬起似有明火闪烁的双眸,将自己的秘密对身旁老者一五一十地讲述了出来。
天羽在这过程中一直提笔记录,神态平静,并没有因为她的离奇经历而表现出惊讶。
待一切记完,他将宣纸折好收入袖中,没多耽搁,利落地起身告辞:“公主还请等待一段时间,老夫这就回去推演了,待寻出个结果再来叨扰公主。”
两日后,清璇接到了秦天佑病倒的消息。而宁王临危受命,抗下管理朝政的重担,成为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摄政王。
g0ng中盛传皇帝是因为珍妃之si而悲伤过度病倒的,说到罪魁祸首,那必然是东厂的提督无疑。这段非常时期扣在单淮头上的屎盆子屡见不鲜,清璇根本没有多余的jg力再为这条传闻伤肝动气。
来到养心殿,她看着床榻上已经病到人事不知的皇兄,忍不住红了眼眶。他呼x1极弱,唇se苍白无华,连清璇一个不懂医理的外行人都能看出对方脸上的衰败之相。
恐惧不断从脚底蔓延,她不禁犹疑,连皇帝都倒下了,凌朝会不会真的走到了尽头?
辗转反侧地度过一夜之后,天光刚泛起鱼肚白,清璇便起了床,心事重重地在丫鬟们的伺候下洗漱穿衣。她打算今天找秦月年见一面。
既然他已经当上摄政王,想必手上的权利大了很多。清璇想着平日与弟弟关系那般愉快融洽,若是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兴许对方能看在她的面上给单淮提供一些便利。
宁王殿的守卫通传过后,将她领进了内殿。
彼时秦月年正在批阅奏章,见人进来,他微微抬手,未做任何吩咐,殿内侍者便全部退了出去,徒留清璇站在原地。
秦月年身着五爪正龙的玄se朝服向她走来,周身散发着让人难以对抗的压迫感。不知为何,清璇觉得他如今的样子看起来有些陌生。
她背上汗毛竖起,下意识往后倒退,却“砰”地一声撞在了紧闭的门板上。
见状,少年气场蓦然收起。
他g起唇角,笑容如白光破晓般摄人:“阿姐很少主动找我呢,是有什么事情吗?”
“我我想请你帮个忙。”清璇缩了缩脖子,话没能说利索。
她暗暗羞恼,不知道自己在怂个什么劲。
“什么?”
少年低头往手边的熏炉里添了些新香,虽然笑容依旧不变,却让她突然感觉像是喝了一口薄荷茶,隐约有寒意在齿间蔓延。
她垂眸抿了抿唇,斟酌着开口:“皇兄在处理东厂提督时有些感情用事了,年儿,你可否——”
一声不耐烦的“啧”打断了她本就微弱的声音。
清璇愣怔地抬起头,大脑有些跟不上反应,却见秦月年彻底冷了脸,眼中是她不曾见过的y沉:“阿姐真叫人失望。我给了你这么长时间,你还忘不掉那条没阉g净的脏狗嚒?”
那仿佛知晓一切的恶劣态度如一道惊雷劈在清璇的头上。她瞳孔骤缩,血ye顿时从头凉到脚心,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作答。
她似乎不该过来的。
见对面的少nv如同一只受惊的小鹿愣在当场,秦月年深x1一口气,勉强让态度柔和了一些,但话中的内容依然让人唇齿发寒:“早知你用情如此之深,当初我就该直接杀了他。”
那天,他跟随阿姐走进林中,亲眼见到了那人带她进石洞之中。秦月年轻功了得,他屏息坐到山顶之上后,自nve般听着脚下的咿咿呀呀,一遍又一遍劝诫自己小不忍则乱大谋,如今却只觉自己白受了那委屈,还不如随着心意发泄个痛快。
随即,他又若有所思地一笑,0着下巴喃喃自语:“不过,现在杀掉他也不算晚。”
那语气之认真,让人丝毫不会觉得他在开玩笑。
恐惧被b至顶点,清璇哽咽着哭出了声,泪水如断线的珍珠般不断下落。她慌乱地抱紧少年抬起的手臂,阻止他推门离开:“不不要!求求你,年儿,阿姐不能没有他,你别动他!”
话音刚落,对方便卸了劲,木木地任由她抱住。清璇有些诧异他竟然这般好说话,擦了擦眼泪试着退开,却被他忽然揽住腰紧紧圈进了怀中。
头顶的声音不再嘲讽,如同换了个人般泄露出无尽脆弱:
“你别向着他别向着他好不好年儿的心好痛,要痛si了”
一滴清泪滴在她0露在外的脖颈上,缓缓下滑流进了衣襟之中,清璇被那灼热的温度烫得颤了颤,大脑一片空白。
她抬眼望去,满脸的不敢置信:“年儿你”
秦月年直起身与她对视,不顾自己泪痕斑驳,目光sisi锁住她的双眼:“阿姐以后只看着我好不好?只要你能做到,我就不动那条狗,任他自生自灭。”
他的眼中带着让人无法理解的偏执,让清璇根本无法与之长久对视。
她将脸撇到一边,口中满是苦涩。
早该猜到的,不是吗。
心有所属的弟弟一向不近nvse,甚至连婢nv都不让近身,却独独对她亲昵异常。明明有好几次都察觉到了不妥,为何她偏偏没往这处想
而今皇室凋零,唯有秦月年独挑大梁,他又选在此时揭开伪装。清璇不由想得更深了一些——那些灾祸,是否也和他有关?
可怕的猜想让她遍t生寒,双腿隐隐开始发麻。
“我是你亲姐姐!”她强撑着站稳身子,口中虽在抵抗,却也不敢有过激言论。
毕竟,单淮的生杀大权如今在他手上。
少年无奈地看着她,像在面对一个不听劝告的孩子:“那不重要,阿姐。最重要的是,我只要你,别的什么都可以舍弃。你和我在一起那么开心,为什么现在却要抗拒,试着接受不好吗?”
“阿姐,世上不会再有人b我更ai你了。”他拂过姐姐微乱的鬓发,轻轻拨开后随即收手,没能给她躲避抗拒的反应时间。
筹谋多年,秦月年手上沾满不知几何的罪孽,一切不过是为了得到面前这个人。
想要站到顶端,牺牲必然存在,旁人下场如何他根本不在乎,只希望等到一手遮天的时候,那朵潜藏在心底多年的禁忌之花能够离开黑暗,在世人的瞩目下绚烂盛开。
“好ai你,我好ai你呀,阿姐。嫁给我,做我的nv人好不好?”
少年弯着眼眸诉说着深埋骨髓的痴情,他泪痕未g,眼中还透着江南雨雾般的朦胧,显得格外真挚动人,却让清璇起了一身j皮疙瘩。
拼命忍住扇他一耳光的冲动,她在他的一点点靠近中不断后退:“真是个疯子天下那么多nv人,你g嘛独独执着于自己的亲姐姐?!”
秦月年的笑容僵了一瞬。他直起腰拉开距离,如同被戳到痛处般,情绪忽然就崩溃了:“你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