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断则断
提到这群人就心头冒火,气喘得又粗又急,让哈美人怀疑他是不是得了哮喘。
她不善于安慰人,只能倒一杯水递过去,对他说:“别把自己气病了,多喝点热水。”
秦天佑被噎了一下,却又道不出这话哪里有问题。
瓷杯中的清澈透明让他直皱眉:“朕给你的那些茶叶呢,怎么不用?”
哈美人捧着自己那盏足能盛下一升水的定制茶杯,目光淡定:“茶喝多了会牙h的,什么都b不上白水健康。”
微信公众号里的养生文章都这么说,铁定错不了。
“哦?”秦天佑0着下巴若有所思,好像有点道理的样子啊,莫非他最近牙变h是因为茶叶喝多的关系?
“哎呀,话都跑偏了!”他又想起了来这里的原因,“现在满朝都催着朕赶紧立后呢,呼声最高的就数烟贵妃和庆贵妃。但是,这两个朕都不想要,朕心中属意的是你”
说着说着,一把年纪的老男人下嘴唇都嘟了起来,一副宝宝好委屈的模样。
哈美人想着,按照g0ng斗剧的常规套路,她这时候应该赶紧下跪,yu擒故纵地喊“臣妾何德何能!”或者惶恐地劝“陛下,使不得!”。但是呢,老秦亲自跑过来跟她商量这事,她还是觉得应该给人一个走心的答复。
“陛下啊。”她放下手中的大茶杯,十指交握搭在了桌上,一双秋水般的明眸直直盯着他,“我跟了你也有段时间了,你应该晓得我是个什么x格吧?”
秦天佑有些懵b,机械地点了点头。
只听她接着道:“不理x的事情,我不喜欢。我们尽量不要去做,好伐?臣妾只是个六品地方官的nv儿,没法和贵妃们那样的名门之后掰头啊不是是抗衡。陛下你想要做我的唯粉,私下就好啦,何必要闹大呢?就算经历千辛万苦后我当上了皇后,那种日理万姬的生活也不是我想要的。”
秦天佑听得意识模糊,但好歹把主旨领悟了:“所以你不想当皇后?”
“非常不想。”哈美人的语气诚恳又严肃。
“唔行吧。”他勉强认同,却还是觉得将人委屈了,一脸赤城地保证,“但是不论以后的皇后是谁,朕心尖上的位置都是你的!”
哈美人一脸欣慰:“感恩感恩,给你b心。”
作者有话说:
沙雕情节使我快乐!
皇后这个身份所影响的,不只是一个nv子,还有她背后的家族以及潜藏在暗处的同盟势力。后g0ng与前朝息息相关,有个皇后在后方支应,对热衷争权夺势的野心家们来说,能得到的好处可不是一星半点。
作为凌朝权臣中颇为浓重的一笔,宦官们自然也想方设法地参与进了这场如火如荼的选后之争。
西厂鼎力支持烟贵妃。这并不让人意外,毕竟烟贵妃的父亲——镇远大将军是西厂提督的老盟友,之前已有多次合作了,例如在举荐驸马人选时,刘才英提的就是烟贵妃堂兄的名字。
而东厂则将筹码压在了太傅嫡nv——庆贵妃的身上。
此刻,东厂正厅的耳房内,重归于好的清璇和单淮也正巧聊起了此事。
皇兄要选新皇后其实是在清璇意料之中的。这事儿游戏里也会发生,立后事件是玩家功勋刷到最高阶后,激活皇后位阶时的必走剧情。
当然啦,皇后所要具备的那些个什么温良贤淑、德才兼备都是虚话,真正的评判标准只有一个——
钱!
如果钱砸得不够,再贤德的玩家也甭想0到后位。举个例子,不把冲到满级,玩家升到妃位就等着天天被pk吧,简直随时面临着降位份的风险,让您真切感受到后g0ng中的危机四伏,暗cha0汹涌!
清璇作为一名热ai自己游戏公司的社畜人,果断举双手支持烟贵妃。毕竟人家可是占领各大排行榜并作一章,补偿我鸽掉的时光。_:3」∠_
禁军统领汗颜,磕头请罪后将他所查到的信息全部交待了出来。
原来,侍卫带着珍妃的g0ngnv四处寻找,而后在林子深处的一个泥潭中发现了那名太监,待他们走过去细查,才发现那人已经服毒自尽了,牙缝中还粘着咬碎的毒药残渣。
“让单淮滚来见朕!”皇帝大怒,带着侍从大步离开。
丞相与三公早已在外恭候,随时准备与皇帝商讨事宜。秦月年抱臂站在不远处的一棵树下,接到秦天佑的眼神示意后,跟着他与几个大臣一同往御用营帐走去。
太医营帐里的威压陡然消失,皇后如同缺氧的人终于x1到空气。她抚x做了几个深呼x1,人没平静下来,反而崩溃地哭出了声,陛下那个反应实在是让她承受不住,也不知道身为太傅的父亲能不能成功帮她度过这一劫。
清璇见状,便叫一旁的婢nv们先扶她回去休息,自己却立在原地没跟着离开,因为不甘心就这样无功而返。
她努力想从这一波三折的事态发展中找出一条将单淮摘出来的办法,然而恐惧如野兽进食般侵蚀她的大脑,致使思维一片混沌,让她像个失魂的人偶一样茫然。焦躁传递到了身t每个部位,她无意识地向前移动,待回过神时,已被两杆长枪拦住了去路。清璇眼神聚焦,才发现自己竟不知不觉走到了那顶绣着龙纹的御用营帐门前。
“公主赎罪,皇上正在商议要事,任何人不得打扰。”
立在外面的禁卫军如同门神一般,将近在咫尺的帘帐守成了令人触不可及的禁地。
清璇攥紧了拳头,努力让自己看起来镇定:“本g0ng…有要事和皇上说。”
那两名禁卫军仿佛没有听到一般,面无表情地直视前方,再没有施舍回应。与太监和普通侍卫不同,禁卫军直辖属于皇帝,无需讨好谄媚于任何达官贵人。即使是公主,他们也不必多给脸面。
清璇急得眼圈都红了,咬紧着下唇不住颤抖。y暗负面的情绪四散开来,她开始怨恨那段藏藏掖掖的感情;继而,她又开始埋怨单淮管不住手下,让人钻了空子;也痛恨自己能力不足,现在除了g着急竟任何事都做不了。
废物,全他妈都是废物!
厌世的情绪堆积到顶点,她忽然冒出不管不顾坦白一切的冲动,恨不能就站在这距离秦天佑只有一帘之隔的营帐外,将心中积存已久的秘密全部喊出来。
“殿下,劳烦让一下。”
忽然,一道再熟悉不过的声音传进她的耳中。
清璇转过身,就看见单淮朝这边走来,神se不见颓丧慌乱。她泪眼朦胧地张了张嘴,还未出声,却见他微不可查地摇了摇头。对方平静的眼神如同一管镇定剂打入她的血ye中,温柔抚平了所有躁点。
理智逐渐回笼,清璇深x1一口气,默默退到旁边。
关心则乱,事情还未定夺,她不该自乱阵脚的。
单淮进去不久,不甚清晰的谈话被瓷器碎地的声响打断,伴随着的,还有秦天佑带着明显怒意的粗吼:“这就是你管的东厂!”
清璇下唇咬得太久,已经尝出了一嘴铁锈味。
春季的梅雨说下就下,一道惊雷打过,如她的心跳般又闷又重。身旁的丫鬟想牵她去有棚的地方躲雨,却被甩开手拒绝了。绵绵细雨浸sh藕se的蜀锦短衫,在上面印出斑驳的sh痕。清璇不在乎自己现在有多狼狈,她的全部心神都飞进了那顶营帐里。
约莫一个钟头,雨都停了,单淮才出来。他额头带伤,鲜血沿着眉骨不断往下淌,将眼角那颗泪痣淹没在了一片猩红之中。更让清璇揪心的是,他身边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