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大殿考题
沈闲书在客栈一楼g坐了一夜。他想了几个时辰也没想明白自己怎么就跟一个男人做了如此下流的事情。
最可怕的是,那时他很享受,很动心!他一次次告诉自己,他沈闲书不会喜欢一个男人的,却又一次次怀疑自己。
朝慕九睡醒下楼时,见到的他眼圈泛黑,jg神萎靡。刚想靠近,他就跟老鼠见了猫似的,警惕地挪到更远的地方。朝慕九就无奈了,不就开了个玩笑嘛,一个男人,怎么气量这么小!于是,两人互不理睬,时刻保持十米远的距离。
这种状态一直维持到在书院集合的时候,沈闲书不小心踩到洛一樊的脚。
洛一樊,丞相洛德之子,凭着这身份常年在京都耀武扬威,作威作福。长相一般,却有个传闻美若天仙的妹妹,是出了名了才nv。据说他的妹妹早已是皇后内定的儿媳,即未来的太子妃。是今年这批考生中最不能惹的人。
这不,只是被小小地踩了一下,呲牙必报的洛一樊就让他的几个家仆抓住沈闲书,把他带到了没有人的地方。
动静不小,周围的人却当什么都没感觉到,毫无波动地继续交谈着。只有朝慕九见到沈闲书被捂住嘴巴挣扎的样子,实在不放心,就偷偷跟了上去。
“我最讨厌b我好看的男人了。你们给我把他的脸给刮了。”
洛一樊话刚落下,朝慕九就知道自己该出场了。
“笑话!那全天下还有几个人是你不讨厌的?”她跳出来嘲讽道,“不然先来刮刮我的脸?”
“你是谁?”洛一樊还没见过敢公然挑衅自己的,谨慎问道。
“你大爷,朝慕九是也!”
大遥朝堂上下并无朝姓高官,这下洛一樊怒极了,一个平凡的落魄书生也敢如此冒犯他?一声令下,几个家仆当即松开沈闲书,攥着拳头向朝慕九冲过去。
毕竟是丞相府里的,普通几个家仆也是个身t强壮的练家子,沈闲书反应过来后,便开始担心起朝慕九来。
而在被担心的正主眼里,眼前几个人会的只是花拳绣腿罢了。她几下就将他们打倒了,大气都没喘一个。
“你等着!武试的时候你们就si定了!”洛一樊见情势不利于自己,怕这凶徒还敢打自己,撒腿就跑。
几个家仆也从地上爬起来,捂着疼痛的地方,一瘸一拐地随主人去了。
朝慕九走近沈闲书,说:“你放弃考试吧。那人想报复的话,武试很危险的,我可能照顾不到你。”
沈闲书不傻,这事他早就想到了,很认同的点头了。他想说谢谢,又说不出口,接着就恨自己跟个nv人一样扭捏,有些挫败地说了句“你也小心点,我在客栈等你”便走了。
朝慕九哪里知道沈闲书曲折的内心,转身就专心投入了斗智斗勇的武试中。
经历了一层层考试筛选,也躲过了某人一次次的明枪暗箭,在夏日来临之际,她成功地进入g0ng中。在破解众官员给的难题后,她又成功获得了觐见皇上,得当今圣上出题的机会。与她一同晋级的还有洛一樊和一个叫王有潜的人。
这是最后一轮考试,被安排在早朝过后。朝慕九一行三人被领到大殿正中央。行了大礼后,朝慕九端详起龙椅上的中年男子。四五十的年纪,眉目间依稀看得出年轻时的俊朗。他的表情格外和蔼,一点都不像经历过战场杀伐的人。
应该是感受到朝慕九大胆的目光,大遥皇帝拓跋旱也格外多看了他几眼。他看着底下三个被选拔出来的青年才俊,简单地寒暄了下后,便开始切入正题:“今日朕出的题目很简单,就是你们要教会朕的三皇子和四皇子背一首诗。至于顺序,你们自行决定吧。”
听了题目,洛一樊和王有潜自然喜不胜收。只是被一首诗而已?真的是太容易了!洛一樊好表现,便要了第一的位置。洛一樊得了自己丞相亲爹在旁边的眼神示意,有些顾虑,就成了第二个表现的。而朝慕九本就没有争先后的打算,自然就成了吊尾巴的。
随着笔墨纸砚被送进来,一双长相一模一样的俊俏少年也来到了大殿,刚站好就屈膝蹲下道:“儿臣拜见父皇。”
很明显,这就是三皇子拓跋英和四皇子拓跋俊。两人是双生子,今年十八岁,虽然长得一样,x子却截然不同。表情满不在乎桀骜不羁的是三皇子,脸se温和一举一动谦谦有礼的则是四皇子。
人齐了,王有潜便开始解题。只见他大笔一挥,一首被人们用来歌颂皇上丰功伟绩的诗立于纸上。
他举起纸张说:“两位皇子请看,这诗很简单,我念一遍给两位皇子听,记住自然就会背了。”
这诗背起来的确是轻而易举,就是记录了圣上年轻时做的伟大事迹嘛,连街边的五岁小孩都会背好吗?
等王有潜念完,四皇子拓跋俊便背对纸张,轻轻松松背出来了。而三皇子对着纸看了许久,却一言不发。
“三皇子,你不背吗?”王有潜有些急了,高举纸张的手有些发抖。
只见拓跋英昂着脑袋理直气壮地回答他道:“这纸上的字我一个都不认识,你说的我也都听不懂啊……所以我背不出来。”
大殿内人群两边纷纷响起了窃窃私语。堂堂一个皇子当着那么多人承认不识字,实在是丑闻啊。
王有潜立马就跪下了。
“请皇上恕罪!”王有潜立马就跪下了。
“你何罪之有?”拓跋旱神情莫名道,见对方不敢回答,转而问起守在他身边的高海。那是陪伴他多年的老太监,是他真正的左膀右臂。
“此子的确有罪。”这位太监总管回答着,避开丑闻不谈,“他对圣上自称草民,却对两个皇子自称我,是在轻视皇子。”
“哪儿有这么严重,草莽出身,不懂礼数罢了。”上位者十分宽宏大量的样子。两人一唱一和,看似t谅,却已经将王有潜定了形象,仕途这条道,算是已经断了。
王有潜自然明白,脸se煞白,失魂落魄地退到了一旁。接下来,就是洛一樊。
洛一樊写了两首诗。
一首“梅子金h杏子肥,麦花雪白菜花稀。日长篱落无人过,唯有蜻蜓蛱蝶飞”递给拓跋俊,一首“一去二三里一去二三里,烟村四五家。亭台六七座,十枝花”,则交给了拓跋英。
“草民给两位皇子选了两首难度不同的诗,三皇子这首浅显易懂,极易背诵。如此,便是圣人所说的因材施教。”洛一樊笑道,环顾一周,众臣皆点头,他心里便踏实了几分。
“这诗我还是背不出。”好像就是看不惯他得意一般,拓跋英很不合时宜地朗声道。
这三皇子分明是故意找茬吧!朝慕九看着,忍不住咧嘴笑了,意识到后连忙捂住嘴,幸好情况紧张,没人注意她,不然矛头说不定就转向她了。
只见洛一樊不知所措着,有人从众臣中站出来,跪下道:“圣上莫怪,是小儿自作聪明了。”
正是丞相洛德。
“哈哈,ai卿请起,原来是丞相之子,难怪朕看着面善得很。洛一樊才情不错,很得朕心,朕定会嘉赏。”
“如此,臣谢圣上恩典!”
朝慕九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的“潜规则”,默默地同情了前面的王有潜一会儿。
洛一樊之后,自然就是轮到她了。她淡定地上前ch0u出一张新纸,边写边念道:“妾心思郎随雨来,天公作坏池已g。貌美闺中无人问,唯有丑邻上门烦”。
众臣皆哗然。这诗分明是闺中怨妇消遣之词,连正规诗都算不上,岂能放在大殿之内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