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希望他们早日两看相厌
来。
“妾等是去余将军府上投亲的亲眷,路上遇到了匪徒,因此在此处暂时歇脚。如若妾等扰了将军的安宁,妾等马上就离开。”元瑟瑟看出来这身盔甲十分合身,她早年的经历让她能辨认出来,这是大梁的制式甲衣!为避免小环错说了话,最后演变成误会,元瑟瑟开口解释道。
持刀的男子听了元瑟瑟的解释,又观察了一番他们形se匆匆连衣衫都来不及整理整洁的模样,似乎是有些信了,只是眼睛似乎总是在往山神像后面瞟。
元瑟瑟瞧见了,并不敢吱声,她还着急在天黑前进城找个地方落脚,最好能再找个大夫替钰哥儿看看。
那男子的态度一开始有所松动,恐怕依他自己的看法是想放他们几个走的,却被另一道男声突然出声阻拦。
“夫人恐怕暂时走不了了。”
“妾与儿子可是良民。”元瑟瑟愈发确定山神像那边的血腥味,一开始她以为是进入了闭塞的屋子里,小环身上沾上的血,现在才发现,那不是小环身上的味道。
他们两个nv子,一个幼童,若非那马夫就是个普通男子,恐怕他们也不能顺利脱身。
此人身带煞气,应当是真正见过血的,看上去地位也不低,战场上真刀真枪杀出来的,小环只怕远不是他的对手。
“夫人误会了,并不是夫人想的意思,在下的意思只是要劳烦夫人与我们一道走了!”山神像后头又走出来一个身材高大,样貌英俊还带着些野x的男子,三十岁上下,手捂着腹部,手指间隙都是新血覆着g涸的血痕,像是受了刀伤。
“我们只是路过,什么也不知道。”元瑟瑟知道自己等人恐怕撞上了什么y谋,好在那人身上虽然危险,却还有些正气。
受了伤的男子正是今日出城巡视的余修柏,在这座山神小庙中,只这么短短的一个照面,忍不住微微为这个nv子的胆se惊讶。
躲在后面时听了nv子的介绍,他已经想起来,这位就是母亲跟他提过一句要来投奔他们家的远房表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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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便是钰哥儿吧!长得可真好看。”韦丽华几乎是一眼就认出来这个美丽的nv子,她与自己表姐长得有五分像,容貌上却更jg致,更动人,身姿更有一种说不出的味道,只让人觉得她纤侬有度的刚刚好。听儿子属下简单说了几句他们的遭遇,心里也能理解她这样的容貌为何会遇上这样的麻烦。
韦丽华拍了拍害羞低头的孩子,对元瑟瑟安慰道:“进了交州的地界,以后便放心在府上住下,孩子的病也安心看,一切都有姨母替你做主。”
“嗯。”元瑟瑟抹着帕子跟着感动流泪。
“累了吧,先跟着嬷嬷去休息。”韦丽华瞧出来主仆三个都累得不行,也没留他们多说话。
“等等,如果有人刁难你,记得来找姨母做主。”韦丽华这话里的意思让元瑟瑟有一时的迷惑。
“啊,好,多谢姨母。”元瑟瑟先有点儿懵,接着感激地道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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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你说表姨太太为什么又要多提醒咱们一句?”小环一边整理东西,悄悄问元瑟瑟。
“我来之前,听说府上将军夫人与姨母之间有些不和,恐怕姨母说的就是这个了……”元瑟瑟压低了声音告诉小环。
“啊?这样?”小环有些惊讶,一个儿媳妇儿还敢刁难婆婆的客人?
“咱们毕竟寄人篱下,以后行事都得小心点儿,等治好钰哥儿的病,咱们就想办法离开……”
二周目当元瑟瑟错过余修柏中
千里迢迢过来投奔的母子三人就这样在韦丽华这个主母的照料下,安顿下来。
因为实在同情这个自小走丢,好不容易找回来的侄nv儿,当天晚上,主仆三个刚用了饭,韦丽华让人请的大夫就来给钰哥儿看诊了。
元瑟瑟本来还和小环琢磨呢,心里直打鼓,他们也不知道府上有什么规矩,今天见的那位将军似乎就是如今将军府的新当家人,他受了伤,不知道他们几个还能不能出府去为钰哥儿请个大夫。
元瑟瑟宁愿奔波这么远来交州,便是为了彻底治愈钰哥儿的病。
钰哥儿的病是娘胎里带来的,一年前,元瑟瑟丈夫病重,一家三口人也是直到这时候才遇到了一名神医,说要是她丈夫早送过来一个月,都还能有的救。
眼见着丈夫是没救了,元瑟瑟固然难过,但她毕竟还有个儿子,儿子打胎里带来的弱症,不过她也确实承受不住再失去一个儿子的痛苦了。
又好言劝大夫帮她再看看儿子的病,调养了这么多年,t质也不见一点儿起se,药钱如流水一样花出去,不过元瑟瑟倒不是舍不得花钱,毕竟她长得这么好看,能把她娶回家的男人自然家资不菲,不可能在生活琐事上委屈了她。
她只是不想失去儿子,嫁给丈夫这么多年,二人膝下还只有这一个孩子,离开那个地方这么些年里,娘走了,如今世上唯一真心欢喜自己的男子马上也要离开了。
小nv人十分苦命,但至少现在能支撑她的还有个盼头,就是她仅剩的儿子。
得了可以救儿子的法子,又调养了儿子的身子,让他能稍微经得起长途跋涉,元瑟瑟便带着仅剩的丫头小环和儿子三人一道来到交州。
元瑟瑟看着儿子睡了,才坐在床边,低敛着眉,白玉般细neng的手轻柔的在儿子被子上小心拍打,嘴里轻哼着吴侬小调,带着母亲独有的慈ai柔和的温暖。
nv子身段柔美,肩窄细薄,坐在床头,微微垂着脑袋,侧脸轮廓清晰,眉毛又细又浓,鼻子高挺,眸子也含笑看着已经微微打起了小呼噜的孩子,眸子里温柔的笑柔和的仿佛世间万物她都能包容。
在山神庙里的时候,元瑟瑟一开始只通过出来威胁他们的军官职位不低,又从他行动的流畅判断出来他一定有一个要保护的对象,再从他十分警惕的态度推测出来,被他保护在身后的那个人身份不低。
知道彻底根治儿子的办法后,元瑟瑟托人悄悄打听了些交州的消息,其中一项便是交州大将军会在某一天出城巡视!
nv子有些小聪明,很轻易就结合起来,大胆推测,那个被他保护,藏在后面的人,就是驻守交州的大将军,余修柏!
她故意用了些心机,在那男人出来之前就表现自己,想办法让他记住自己。
后来那人出来的时候,那张脸也确实与她记忆中的底子很相似,五官轮廓还是能看出来,只是这么些年过去了,与那天晚上自己看到的有很大出入。
至少元瑟瑟若不是提前猜到,恐怕一眼并不能认出来。
那人又受了伤,恐怕暂时也没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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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府里住了几天,有元瑟瑟母亲与韦丽华的底子在,元瑟瑟与韦丽华渐渐熟悉起来,韦丽华一个人呆在府上,余修柏年近三十,膝下似乎也没有孩子,她见了钰哥儿倒是十分喜欢。
元瑟瑟见她寂寞,又抱着些别的心态,便时常答应姨母的邀约,与她一起聊聊天,说些自己成亲后的事儿。
功夫不负有心人。
时隔一个月,元瑟瑟终于又见到了余修柏。
身材高大的男人一进来,本来几个nv人小孩儿坐着还显得很宽敞的厅堂里好像突然就变得狭窄b仄,元瑟瑟是守寡的寡妇,当着韦丽华的面自然要懂得“避嫌”。
“姨母,钰哥儿又到了喝药的时辰了,瑟瑟今天就先带着钰哥儿回去了,下次再来陪您说话解闷儿。”t态柔美的n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