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医的角s互换1—(人体解剖、病理、G向、洗脑)
现在它要变成一个瞎子了,幸好它还有完整且半熟的发声器官,可以拿来抗议,但谁也不能肯定究竟是它的声带还是声音先烂掉,可以肯定的是,肺肯定也会抗议,只是不支持眼睛。
解剖刀划过颅内动脉,割断脑垂体,逐步地沿着神经束向下划去,一根根神经就这么被切断,滑车神经、颌神经、面神经、展神经,在他的手下就如同灵魂的解剖,英灵升入殿堂的最后仪式,散发着阵阵的悲鸣。
林暮慢慢剪开了它的小脑幕,就像姑娘在绣花布,剪开了三叉神经和剩余的神经,他仿佛感觉这颗容器在与神经一同颤抖,只是他已然司空见惯了,手法利落地插入椎管,某人曾最喜欢待的地方,切断了它的脊髓。
他就那么站在解剖台前,窗外的视线好像又落到了身上,一名巨人正等待着把他抓出来吃掉,但是当他扶着大脑,将连着延髓的组织都取出来以后,那种感觉又骤然消失了,并且在他把大脑放到托盘里后彻底消失不见。
他本想检查一下颅腔,甚至是趁着兴头开解一下大脑,望着那具烧焦的尸体,张怡的疏忽好像一下子被放大了,他不由得对他的尸表检验起了疑心。
在简单缝合后,林暮掀起了尸体,因为大部分的肌肤已经变为焦炭,倘若还有地方能够看到什么痕迹的话,那么只有背面了。
林暮在那干瘪苍白的背部细细查看着,手指如同划过烤过头的乳猪肉干,表皮在转移尸体的时候就已经粘在气化炉的铁板上了,现如今他面对的是一面铁板上的人皮与被煎熟的背部,脂肪烤出来的油很幸运的让背面没有烤到太焦。
“火候很重要。”林暮点了点头,用自言自语来打发无聊,后背没有任何发现,他本以为至少会发现挫伤或者钝击淤血,然而失望是常见的事,他已经习惯了。
他放下刀,被剪开脑膜的大脑就放在一边,从外观来看没有异常的出血和病变,除了烟酒以外,死者也没有其他的既往病史。
未消化的药片意味着他不是因过量镇静药而死,没有生理性呼吸吞咽,炉壁上没有抓挠也意味着他不是活着被塞进炉子的,更何况一个衣着整洁还梳了头发的人多半不会选择在一个焦黑的炉子中烧死自己,对于大多数人而言,保留他们那已经无足轻重的体面的最好方式是服毒,或上吊、自刎,或是煤气,但其实煤气也是一种服毒自杀,一氧化碳或者甲烷通过他们那可怜的呼吸道进入身体,会让他们的尸体变得像樱桃一样鲜红。
因此最体面的死法或许是电击猝死,并迅速冷冻保存尸体,其余的几种方法,例如脱水、甲醚或塑蜡都或多或少会让尸体遗矢原本的风貌,彻底失去那活脱脱的灵气在一团骨肉中最后的残余,沦为比石子或灰尘还不如的死物,至少石子还能用来判断地质或是地貌变迁,而一具尸体在彻底剖析之后则只能变为标本或黄土了,只有最优秀又或者最有那么一种灵敏直觉的标本师,才能为惋惜而把生命锁在一团死去的肉中。
“所以…”林暮擦了擦手术刀,他有些饿了,本职工作的进展让他放松下来,脑海里一边在思考楼下的肉桂面包卷拿来配咖啡是不是好夜宵,一边把那斗拳状的尸体翻回去,听那噗叽噗叽的声音。
什么会让他突然猝死呢,大脑看起来没有问题,心脏还没有肥厚到生理病变的程度,他在自己熟悉的工厂里,恐怕也可以排除惊吓原因,理化检验也没有看到其他的药物,林暮思考着,在极其寂静的环境中,死者焦化的尸体因重力而逐渐舒展的声音都好像能被听见,林暮不愿细想,倘若他发挥那无穷的想象力的话,或许他会看到一幅尸体在身后缓缓坐起的场面。
“恐怕还是要去现场再看看。”林暮默默想到,不管怎样,他的谋杀事实是确定无误的,一具尸体恐怕不能自己爬进炉子里,而常见的自杀手段又不可能不留下痕迹。
“他是被人谋杀的,虽有死志,但有人赶在他自己之前夺走了他的生命,并想用炉子掩盖死因。”林暮坐回到电脑前,抽出一张新的尸体检验表填啊填,完成之后,他抿了一口咖啡,淡淡的苦味让他的大脑更清醒了一点。
他坐在桌边,望着漆黑一片的窗外,在那里搜寻一颗眼珠或是一道视线,在他的身后,尸体仍然握着拳,好好地躺在解剖台上,无声诉说着自己的死状。
“哎呀,这样肯定没问题的。”一名带着发饰,长得很好看的绘灰发青年,在黑板上的字画了个圈。朝着身前坐着的几位成员解释道“只要能够搞明白这个家伙的真实身份,10万块钱的赏金就到手了啊。不用去跟踪劫匪,也不用去什么特别危险的地方,只是追查一下线索,赏金就手到擒来了”他一边说着,一边撩了一下自己的头发,他的头发被扎成了一束,侧放在一边的肩膀上,身上穿着带竖条纹的高领衬衫,双眼是异瞳。
坐在桌椅旁的一个少女把手中的枪放下,举起了手,好奇的问道“可是如果在那里碰到对方的话,岂不是就变得危险了吗?”“这个…这个”少年思索了一下“如果真的碰到通缉犯的话,我们立马就跑就是了。毕竟命比钱要更重要嘛。”
“听起来不是很靠谱的样子啊,你有没有好好搜查过?”一个肤色略黑,背着挎包的青年靠着桌子质疑道
“我已经确认过了,这个消息可是我突然从警局里买来的!上次那几名警员被绑架,就是在这个工厂里。警局已经先行搜查过了,那里肯定没有别人,我们只需要偷偷摸摸的进去,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线索,如果找不到的话也没有损失嘛”
“希望不要出什么岔子才好”另一个短发的女生擦着手中的狙击枪。微微摇了摇头“我可是还记得上一次……”
“上一次是意外!”青年有点慌张地撑着桌子的打断她的话“这次绝对没有问题的,警局已经先看过一遍了。”
“那我们什么时候出发?”青年站起身了,晃了晃车钥匙。
“现在。”灰发青年微笑着指了下时钟。
—来到了废弃工厂—
“好黑啊”少女一手举着手电筒,一手握着手枪。
“还有血渍…听说绑匪和警员发生了枪战。”挎着包的青年回忆了一下
“大家不觉得是个拍恐怖片的好地方吗”青年打了个响指,回头笑了一下“那种走着走着发现突然只剩下自己一人。”
“别开这种玩笑啊…”青年一脸黑线地在最前面走着。
“喀!”在最后的短发少女反应迅速的回身举枪,手电筒的光照了过去,是一个倒了的易拉罐,正在地上微微晃动。
“怎么了怎么了…”挎包青年握着枪,紧张地环顾四周
“那个易拉罐,刚才明明好好在那放着。”少女皱了下眉“”我听到背后有声音。”
“是不是风?”另一个少女好奇地抬头看了眼通风管道,这里已经废弃了很久,但那里却没落多少灰。
“应该不是,总之小心点吧。”少女用手电筒探查了一下身后。
“有点像是恐怖片的展开呢…”灰发青年眯眼笑了一下,额头上因为闷热出了汗“马上就要到拘禁室了,我们…!”他吓了一跳,将要出口的话被远处传来的巨响打断了。
“那,听起来像那个监控室门…?”挎包青年紧紧抓着挎带。
“我们是不是被困在这里了?”少女检查了一下手枪和手电电池。
“不一定…我们先去拘禁室…?”灰发青年突然眨了眨眼,怔在了原地“玉英呢?”
“她不是?”少女回头看去,发现身后空无一人,玉英本来站着的地方,却放着那个破损的易拉罐。
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