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承天府古井现密道
,取得了机车的控制权。
趁我们停车等红灯,黑se休旅车已经追上了我们,正打算往右斜cha在我们机车前方时,头顶上方交通号志的绿灯又再度亮起,毓璇油门一催,再次从休旅车旁边钻过,两辆车的後照镜发生擦撞,我的机车左後照镜被削了下来。我好像又产生听到休旅车驾驶咒骂声的错觉。
很讶异毓璇驾驭机车的反应竟然这麽好,而且胆子这麽大,和她秀气的外表以及平时温文儒雅的气质大相迳庭。毓璇在车阵当中左闪右躲,有好几次都在即将与邻车发生擦撞的瞬间,以些微的距离闪避了开来。但即使如此,我们仍然没有脱离休旅车的纠缠,看来这个驾驶的驾车技术远高於跟踪技巧。
两辆车就这麽一路追逐到了东门路与胜利路口的圆环,圆环中央是过去府城的「大东门」。此刻环绕圆环的交通号志全面亮起代表直行的号志灯,毓璇顺着圆环绕起圈子,但是却将速度放慢了下来,让休旅车可以在快车道上,与我们并肩同行。
虽然天se已暗,但大东门的城基以及歇山重檐形式的城楼,在路灯的照s下仍显得雄伟宏硕。先前来到这里,最喜欢欣赏城楼上各种造型、样貌的窗棂,有书卷形、扇形、方形、八角形等。但今晚,一来光线幽暗,一来事态紧急,我也无心欣赏了。
前方慢车道右转的号志灯此时亮起,毓璇突然在东门路口将车身往右侧倾斜,突如其来的举动让我有些措手不及,为了不被离心力甩出去,我松开了原本紧抓座垫後方握把的双手,顾不得礼不礼貌,紧紧从腰部环抱住毓璇。
压车过弯的同时,毓璇的脸侧向右边,我似乎看见毓璇嘴角微扬,露出了一抹浅笑,那一笑的感觉有点y险、有点不怀好意。转进了东门路,毓璇拉直机车,加速朝府前路的方向前进,我则回头看了那辆紧追不舍的休旅车一眼。
下一瞬间,我终於明了毓璇那一抹浅笑的意涵,也领会她心里头所打的主意了。
一直保持在我们左侧并肩行驶的黑se休旅车,似乎被毓璇突如其来的右转给吓了一跳,高速行驶缩短了休旅车驾驶反应的时间,情急之下,即将错过在这个路口右转的驾驶,在慢车道的直行号志灯尚未取消,还不允许快车道车辆右转的时候,就紧急将方向盘往右一打。
休旅车是即时转弯了,但却也即将撞上一辆直行的机车。休旅车驾驶为了闪躲这辆机车,再紧急将方向盘往左打。休旅车是避开了这辆机车,避免了一场伤亡惨重的车祸。但车子却在高速紧急右转、左转之後,打滑失控。重心较高的休旅车受离心力而翻覆,伴随一阵金属磨擦地面的尖锐声响与火花,撞上了路旁的消防栓。
一声巨响,伴随着喷溅如泉的高压水柱,休旅车停了下来。驾驶座上那名t格健壮的男子,费了一番力气推开已经爆开的安全气囊,总算爬出车外。勉强站直身子之後,气急败坏地重重朝汽车轮胎踢了一脚。
毓璇和我则继续沿着府前路前进。到了开山路口,左侧出现那尊巨大的延平郡王骑马雕像;过了南门路,右侧是美丽的孔庙与武德殿建筑群。接近府前路与西门路交叉口时,毓璇将机车骑进了一条小巷。
「可以放手了吧!」
机车一静止,毓璇转过头来对着我说。我这才发觉自己仍惊魂未定地紧紧搂抱着毓璇,赶紧尴尬地松开双手。
一跳下机车,我感觉到脑袋一片空白,似乎全身血ye都流往了激烈狂跳的心脏,我想此刻的我应该面无血se吧!这时腹部传来了一阵翻搅,虽然我努力想压下任何试图冲出我喉咙的东西,但几个小时前下肚的锅烧面还是就这麽呕吐了出来,食道被胃ye的强酸烧灼得难受。
在nv生面前如此狼狈,真让我感到无b丢脸。
「你没事吧?你怎麽这麽没用啊!」
毓璇一边探问我的状况,一边拍拍我的背。
「还好!」
我擦了擦嘴後回答,并努力压抑住想吐的感觉。
我们将机车停在巷内,走出了巷子,毓璇帮我到附近超商买了瓶茶饮。稍後,几辆警车从我们面前急驰而过,应该是要前往处理那起我们造成的「交通事故」吧!
毓璇和我就在府前路旁注意着大东门圆环方向的动静,一方面也提高警觉,留意那位驾驶黑se休旅车的男子是否追了过来。
直到我们不再听到警车的鸣笛声,一切似乎都已经尘埃落定,毓璇这才开口打破沉默:
「你觉得会是什麽人在跟踪我们?」
「我不晓得。」
此刻我还惊魂未定,实在无法再思考其他事情,敷衍地回答了毓璇,就再度陷入沉默之中。
良久,这次换我打破了沉默:
「我本来认为是警方派来监视我们的,因为我们是历史系馆命案的重要关系人。不过刚才我有不一样的想法,我觉得他也有可能是凶手,或者是凶手的同夥。」
我喝了一口茶後,继续说:
「一开始我不认为这个人与陈文钦教授的命案有关,是因为我找不到凶手以我们为目标的理由。不过後来想想,如果凶手伤害两位教授的目的如我们先前所推测,是为了那本天地会总舵主的手札,那麽找上和陈文钦教授有过接触的我们,似乎也不无可能。」
「可是我觉得这个人可能与警方的人耶!」
「怎麽说?」
「刚才我们在通往nv生宿舍的巷子里和他面对面的时候,我就觉得这个人好眼熟,後来我不断回想到底在那里见过他,终於让我想起来了。上午我b你早结束警方的侦讯,在历史系馆的大门旁等你的时候,就看过这个人与其中一位穿制服的警员在谈话,看他们交谈的气氛,应该是彼此熟识的。」
和警员交谈?是凶手在向警方探询案情吗?还是真如毓璇所怀疑,凶手与警察有关?如果真是如此,那情况对我们不利了,凶手会不会利用职权之便,嫁祸给毓璇和我?
毓璇是因为上午曾经见过他,所以才觉得眼熟。但我怎麽也想不起来曾经见过这个人,为什麽我也会感觉那张脸似曾相识?
今晚时间似乎过得特别快。事故发生之後,毓璇和我不过留意了一会儿事故地点的动静,之後就待在路旁等情绪回复,不知不觉竟然已经接近清晨了。或许是台南地势空旷,夜间幅s冷却效应明显,台南五月的清晨仍然感到春寒料峭。
那瓶罐装茶完全起不了提振jg神的效用,此刻我突然觉得疲困异常,只好再到超商买了杯咖啡。我并不常喝咖啡,一开始还担心不加糖的黑咖啡会难以入口,但为了能更有效驱逐睡意,还是决定y着头皮吞下去。怎知咖啡一入喉,那焦苦味夹带着香气瞬间充盈整个口腔,末端还有微淡的果酸味,感觉b茶更具层次。
路口那家有名的咸粥老店正要开始营业,肚子此时也饿了起来,提醒了我几个小时前呕吐的窘况。
台南的粥b较像是汤泡饭,米粒较y。虽然我还是b较喜欢金门那种煮得糊烂到只剩米汤的粥,但这家咸粥老店的虱目鱼肚汤倒是相当x1引我。
点了碗热腾腾的虱目鱼肚汤暖暖身子。清甜的热汤入喉,寒意尽消,也驱散了睡意。
虱目鱼r0u质鲜美但多刺,每次在品嚐那甘甜的鱼r0u之前,必须先小心翼翼地挑出鱼刺。台南人似乎都练就了一手挑鱼刺的好本领,一位在台南土生土长的大学同学,就能将一整块带刺的鱼r0u直接送入嘴中,口腔一阵嚅动之後,鱼r0u下肚、鱼刺吐出。
据说国姓爷郑成功也相当喜ai虱目鱼,因此虱目鱼也有国姓鱼的别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