颠鸾倒凤()
政绩斐然,是b省的一把手。
许多人忌惮江楠钦,然而他在外严苛,对内却是另一副模样——他把最大限度的迁就和宠ai都给了自己的nv儿,以弥补常年鲜少陪伴的愧疚。
前几个月江楠钦基本在各县市巡查,奔波不停,即使回到家里,也不得空闲。
饭桌上,李军谈起了最近落马的官员,说道:“赵勇的判罚下来了,无期徒刑,剥夺政治权利。”
江枝歌问:“赵勇是不是c市的市长?”
江枝歌之所以对这个人有印象,是因为三年前颁发“十佳市长”时,她被孟妍绮临时叫去当礼仪小姐,记住了一部分领导高官,当时的赵勇被评为“十佳市长”之一。
江楠钦义正辞严地说:“是。这个人是有能力的,可惜心术不正,是两面派,私底下贪w受贿,徇私枉法,没有把人民立场作为根本政治立场,没有把人民利益摆在至高无上的地位……”
江枝歌暗想:糟糕,我就不该问,演讲又要开始了……
那些话她从出生听到现在,耳朵早已起茧,爷爷讲、nn讲,就连平日见面不多的爸爸也生怕教育不到位,有机会就告诫她。因此,政治这门课她学得特别好。
孟妍绮打断了江楠钦的讲话,问:“本省形象宣传片的预算定下来了吗?需要帮你联系媒t平台么?”
江楠钦说:“还没。这事你不用c心,交给省委宣传部去管。”
孟妍绮说:“两年前拍的那个视频效果不好啊,现在还被人民群众嘲笑太过时。”
江枝歌若有所思,试探x地问:“爸爸妈妈,你们缺拍摄人员或者导演吗?”
孟妍绮蹙眉,意味深长地笑道:“江枝歌,你胆子大了呀,现在就敢以公谋私了?”
江枝歌像被揭穿了谎言那般慌乱,忙低下头说:“我没有!当我没问!”
江楠钦不明就里,问道:“母nv俩瞒着我什么了?”
江枝歌疯狂夹菜到江楠钦的碗里,说:“爸,您都瘦了,多吃点。”
最终,“私事”搪塞过去了,但在孟妍绮不道破的助攻下,江枝歌还是顺利为钟琴欢谋得了这份“差事”,他加入了宣传片拍摄制作团队。
只是,一段时间后,由于更加难以见到钟琴欢,江枝歌后悔了,尤其她发现了一个秘密——
原来自己有xnve倾向。
上次探班的剧杀青后,钟琴欢又跟随着那位导演去了新剧组。江枝歌每次去找钟琴欢的时候,会给全剧组的工作人员买饮料送水果,一来二去,大家都知道钟琴欢有个青春动人又大方t贴的nv朋友了。
钟琴欢觉得江枝歌过于高调,不仅打扮得花枝招展,还恨不得向全世界宣告她的nv友身份,于是劝她低调一些。
江枝歌不听,她说:“就是要高调到哪怕不能见面你也没有办法不时常想起我。”
实际上,江枝歌不是崇尚高调的人,在学校里她都尽量保持低调,但和钟琴欢在一起时她会不由自主变成红玫瑰,并且绽放得愈来愈热烈和张扬。
江枝歌真正察觉到自己的变化,或者说发现了另一个自己,是在她跪伏于酒店的床上,被钟琴欢用那条金se调教鞭ch0u打的时候。
冰凉的金属制成的鞭子在光滑细腻的背部划过,留下一道又一道刺眼的红痕,宛如年轻的树木交错了的年轮。
倘若在从前,她肯定会泣下如雨,她多害怕留疤呀,但为什么,她竟然开始对此迷恋。
主奴协议上的那些游戏,钟琴欢引领着她都尝试了一遍,她不但不排斥,反而还愿意t验更多,巴不得被他玩弄几天几夜。
r0ut上的疼痛会让她产生被ai的实感,jg神上的羞辱会激发她身t的渴望,短暂的窒息会增强她的x兴奋,统治与服从的关系会使她的心灵得到慰藉。
一切都背离了她原先给自己设下的轨道。
别人眼中的乖乖nv,甜美优雅如矜贵的娃娃。
钟琴欢床上的荡妇,喜欢xnve乐意被折磨甘愿受屈辱……
她照着镜子,镜子破裂成两块,一边是纯洁的白百合,一边是野x的红玫瑰。
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自己?
天清气朗,两端是华贵的庭式桥头堡、两侧雕刻了祥云图案的颂江大桥横亘在如素练般幽美洁净的江面上,一艘观光游轮停靠在堤岸边。
今天,是宣传片拍摄的最后一天。
游轮甲板上,摄像团队总负责人向钟琴欢指示道:“在游轮从江头驶向江尾的过程中,你以观光者的视角拍摄岸上的风景,切记不要拍到颂江大桥。”
另一位摄影师疑惑,问道:“前些天会议上也提醒别拍颂江大桥,可是这座大桥不是出了名的景点吗?”
负责人压低声音说:“你不知道吗,这桥虽然美观壮丽,但十几年前出过重大事故,si了几十个人,上头请了风水大师算过,认为最好不要把它拍进宣传片里,否则对未来的经济发展不利。”
“哇,还有这种事啊,骇人。”
钟琴欢没有作声,只是凝望着颂江大桥,仿佛在沉思。
拍摄工作结束后,摄影师们一同聚餐,却来了一位特别人物——b省省委书记的秘书李军。
钟琴欢看着李军慢慢走向他,最后在他旁边的空位坐下。
“这段时间大伙儿都辛苦了,这顿就敞开肚皮,尽情吃喝。”李军站起来,举着酒杯与大家碰杯,“书记看了部分样片后,觉得非常满意,特派我来感谢大伙儿。”
粗糙得像松树皮的手以及手中拿着的酒杯移至钟琴欢面前,钟琴欢却依旧坐着,在所有人的注视下冷漠地吃了一口菜。
不用明说,在场的每个人都能感受到这剑拔弩张的氛围。
李军淡然一笑,将杯中的白酒一饮而尽。
如你所想,这顿饭没能吃得尽情,很快便散场了。
在钟琴欢准备起身时,李军按住他的肩膀说:“送你,我叫了代驾。”
钟琴欢侧了侧身以避开那只手,说:“不必。”
李军叹了口气道:“我们谈谈枝歌。”
酒楼地下停车场。
李军看了一眼板着脸的钟琴欢,关切地问:“你妈最近怎么样?”
“有p快放。”
李军无奈地笑道:“转眼间十年没见,你还是没变啊。”
又是深沉的静寂。
过了片刻,李军说:“枝歌是个与世无争的好nv孩,你不应该把她牵涉进来。”
钟琴欢轻摇着头,讥诮道:“或许,你该劝劝她,不要那么痴迷我。”
李军顿时觉得像是从未认识眼前的人,他叹道:“我说错了,你变了,轻狂了不少。”
“除了这些废话,你能有一句有意义的话吗?”
语气里尽是凉薄。
“我知道你这些年都在追查,但如果你还当我是李叔叔,就再听听我的劝,放下仇恨,去过你原本应该过的生活,你爸不会希望——”
“你不配提他!”
那双眼睛像y冷的利刃一般,李军有些被震慑到。
“以卵击石的道理,这么多年了你还不懂吗?有些抗争注定是徒劳的。为了你妈,你也不应该继续这样!”
钟琴欢攥紧拳头,强压住怒气,咬牙说:“我的人生即使徒劳无功,也永远b你们这些龌龊鼠辈强。”
临下车前,钟琴欢丢下一句:“道不同,别再来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