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订婚()
他深吸一口气,借由尼古丁来麻痹已经疲惫不堪的内心。
半顷,
他看了看病房内微弱呼吸的母亲,
绝望地低下了头,
对不起,翠翠。
时针滴答滴答走到了十二点,已是月上梢头。
久久没有看的花翠翠怎么都睡不着,看了看枕边人安静的眉眼和平稳的呼吸。
她轻轻撩开被子,蹑手蹑脚地下了床。
来到她的小书房里,从书架不起眼的角落里拨开图册,露出了熟悉的封面,来自‘好心人’捐赠的特别向图书。
没有了怀中温暖的身体,傅则延手摸了几下床铺,没摸到人。
“?”
他缓缓睁开眼,四下空空无人。混沌的脑袋瞬间清醒了。
要说翠翠笨吧,她却知道东西要藏在不起眼的角落里。
可要说聪明吧,却不知道开小灯,而是仗着关着门大喇喇地打开了大灯来看。
傅则延没有开灯,因为一出房门就能看到对面紧闭的房门下,从缝隙中透出了灯光。
他拧开门把,
犹自沉浸在书籍的海洋中的花翠翠没有听到这份声响。
厚厚的毛毯遮盖了脚步声,当傅则延来到身后,保持一个大概的距离不让阴影打到书上,凭借良好的视力,他看清了内容。
“呀!”
情节实在令人春心萌动,花翠翠脸红扑扑地,捂着嘴小声尖叫。
忽然,一阵阴影打到了书上,盖住了灯光。
她转头望去,
与一双熟悉的眉眼四目相对。
“……”
气氛顿时尴尬起来。
“!!!”
回过神来的花翠翠急忙把书合上,结巴道:“先、先生,你怎么醒了?!”
傅则延表情平静,“看到你没在就出来找你了。”
“看来明天不用上课?竟然还熬夜?”
果不其然,兴师问罪来了。
花翠翠欲哭无泪,怎么每次都被抓到。
“给我看看?”傅则延摊开手掌,示意花翠翠把书拿过来瞧瞧。
“不不不。”花翠翠疯狂摇头,把书丢到远处,“没什么好看的!一点也不好看!”
开玩笑,这书的内容她怎么敢让傅则延看到。
傅则延似笑非笑,“不好看还看了这么多了?”
眼看傅则延转身就要过去拿,花翠翠只好使出拖延大法,抱住男人的身体撒娇道:“我困了,我们回去睡觉吧!”
傅则延挑眉,半推半就地任花翠翠把他拖回房间。
床铺再度温暖起来,可花翠翠刚才看到紧要关头就被打断,抓心挠肺地想要知道后面剧情,卷着被子翻来覆去地折腾。
傅则延无奈:“睡不着?”
花翠翠又安静下来,睁着无辜的小鹿眼睛道:“没有呀。”
“睡不着就做点其他的。”
傅则延把手伸进花翠翠的睡衣里,暗示地摸了摸她的腰。
花翠翠想了想,爽快点头道:“来。”
因为时至深夜,也不宜做得太久。
傅则延拉开床头柜,把润滑油和避孕套拿出来,借由润滑油将前戏快速略过。
花翠翠很熟练地褪下衣物,翻身坐到傅则延身上,将避孕套包装撕开,借着月光轻柔地给傅则延套上。
傅则延则把润滑油滴到手心和阴茎上,先用手指伸进穴里探了探,润滑的质地很快就将甬道濡湿,肉棒很顺利地就入了洞。
此时傅则延翻身将花翠翠压在身下,腰有节奏地摆动,腹部因为用力而显出腹肌来。
花翠翠的手缠到男人的脖颈上,白皙的腿也盘到对方腰上,迎合着他的撞击。
肉体拍打的声音在安静的房间里回响,夹杂着男人的喘息和女人的嘤咛。
花翠翠半眯着眼,感受到由内而外的火热,身体的温度逐渐攀升,迷失在快感里。
忽然,耳边传来了男人的询问。
傅则延一边操着,一边若有所思地问:“这就是带肉版吗?”
这话瞬间就让花翠翠激灵清醒起来。脚趾疯狂蜷缩。
“先生你看到了?!”
傅则延坦然点头,回道:“标题写得很大。”
花翠翠捂脸,她不要活了。
对上傅则延打趣的神情,生无可恋道:“还看到了什么?”
“嗯……你猜?”难得的,往日稳重的傅先生不再稳重。
“……”
呜呜呜,花翠翠内心默默留下宽带泪,她发誓以后再也不看了。
这种社死的名场面不想再经历下一次。
第二天,郁闷的花翠翠准备去实验室。
“学长,你怎么在这儿?不用去医院吗?”她略惊讶道。
特地等候在门口的伊逸宵适时露出惊讶的表情,转瞬又笑道:“我今天没有排班。”
他挠了挠头,露出无奈的表情,“本来今天约好和朋友去看博物馆的中医药特展的,谁知道他临时有事去不了了。”
这个特展!
花翠翠惊讶道:“我听过这个展览!没想到竟然已经办到咱们市了么。”
她本来还想查一查时间来着。
伊逸宵拿出门票,问道:“正好,那你要去吗?”他扶了扶眼镜,“我要去做笔记,还缺一个拍照的人。”
“资料笔记可以共享。”
伊逸宵说的话实在有水平,用帮忙打消了顾虑,平淡的神情也看起来并不是特意的邀请,而是凑巧碰上。
本来还因为无功不受禄的心理而犹豫的花翠翠不可抑制地心动了。
他又看了看时间,“因为我下午还有课,咱们大概去一两个小时就能回来。”
花翠翠想了想,也不耽误晚上回家的时间。
便点头答应了下来。
两人并肩离开,伊逸宵不着痕迹地看了教学楼的拐角一眼,装作拿东西在花翠翠低头看手机的空档将手虚揽在其肩膀。从后面看就好像校园里的普通情侣一般。
凉风卷起地上的落叶,打个旋飘散开来,盖住了快门的咔嚓声。
伊逸宵为自己做的事心神不宁,他知道,这些照片已经呈到宋家大小姐手中了,他也大概知道这些照片要做什么用。
但转眼一个突发事件给了他意想不到的打击。
他母亲的病情恶化了,必须要马上移植器官,而之前已经拖欠了几次,金额到现在还没补齐,这次涉及的数额太大,医院无法直接为母亲进行移植,他必须支付这一次的账单。
icu里的心电图低低地起伏,他快被压得透不过气。
伊逸宵拿出手机,手指控制不住地颤抖,号码按了几次都按错,他恼恨地双手攥住手机,冒着红血丝的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屏幕,蓝光映在他脸上,透出绝望而阴桀的神色。
“嘟、嘟、嘟”
无人接通。
伊逸宵神经质地咬着手指,攥着手机的力道大到青筋凸起。再一次试着拨打。
“嘟、嘟、嘟”
电话过了5秒后终于被接通了。
“这里是宋氏基金会,请问有什么能够帮助你的?”
甜美的女声从听筒里传来。
“你好,我是伊逸宵。胡先生说……”
“好的,请稍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