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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见

 

对的清净,殿内除了看守尸身的两三个太监没有他人,摆手让他们全部离开,我无力地跪下,额头触地,泪水在这里才敢汹涌而出,砸落在冰冷的地板上。不知道跪了多久,我倚坐在父皇的灵柩旁,头靠槠褐se的棺身,放肆哭出声来。

有好多话想要和父皇说。告诉他奏折不是我写的,我不想要三哥入狱,母妃的巴掌真的很疼。如果父皇还在,一定会笑呵呵地听我抱怨,然后嘲笑我这么大的人了还哭鼻子。从小到大的泪水仿佛积攒到了这几天,我哭到眼泪几乎g涸,恍然发觉身旁已经有人站了很久。

尴尬地用衣袖擦去泪水,那人开口:

“终于发现我了?”

是赵幽,他见我已察觉,索x蹲下身子,手臂放在大腿上十指交叉着与我平视。我还在ch0u泣,他似乎近来也没怎么睡好,眼睛里还有血丝。面上露出疑惑的表情,他用手轻轻触了触我的脸,问道:

“这里怎么了?”

脸侧一边有些肿起,还有指甲陷进的血点。我打掉他的手,有些难堪地捂住。他眉目有些y沉,问我:

“谁打的?”

我不愿回答,等他终于恼了,才平静正视他。

他偏向y柔的五官已经长开,与其jg致面孔截然相反的是眉目间隐隐约约的肃杀冷意,他的面孔令我觉得有些陌生,想到幼时母妃对他的形容,他远非对我表现的那般无害。我问出心中盘旋已久的问题:

“父皇的传位遗诏,是你改的。”

并非疑问,而是颇为肯定的语气,

他沉沉地看着我,倏地挑眉。

“是我。”

虽然早有预料,听到他直接承认我却也是楞了一下,回过神来,猛地甩出的巴掌还未落到他脸上就被抓住,他靠近我的脸,呵笑:

“宁姐姐,怎么舍得打我?”

语气是从未有过的放肆,他的目光游离在我身上,在父皇的灵柩前,我从内而外地感到一gu屈辱与冒犯。

sisi盯住他,我不顾被他按在棺木上的手:

“那封假奏折,是你陷害我?”

他摇摇头,又点点头:

“不是我做的,可是宁姐姐,”

他的鼻梁贴上我受伤的那侧脸颊,一条冰冷黏腻的舌头t1an过我泛出血丝的位置,激起一阵恶寒,想要退开却宛如亲密恋人一般被他锁在怀中。我偏着头极力向后缩去,他不依不饶地再靠近,鼻腔x1入他滚烫的呼x1。

“有什么关系呢”他亲着我的脸说,“你现在只有我了。”

下巴被抬高,他的手指摩挲着我的唇,眼神里流露毫不掩饰的占有yuwang:“众叛亲离,只有我可以让你依靠。”

此时已经过了午膳时间,我蹑手蹑脚溜进瑞央g0ng中我的寝g0ng,想唤秀秀为我从厨房端来些饭菜。正殿空荡荡的,看起来母妃已经去小憩了。我打开我的寝g0ng房门,正放松下来,还未转过身,一道再熟悉不过的声音响起:

“去哪了。”

x中警铃大作,母妃脆丽动人的嗓音此刻笼上一层y沉的语调,我转过头,咽下一口口水,看到母妃端坐在楠木雕花卓旁的圆椅上,她jg致的眉眼下一双杏目流露出恼怒的神情,母妃无疑是越国最美的nv人,g0ng人们说我继承了母妃的美貌,又有父君的英气,长大后一定会成为越国,乃至云荒大陆三国中最美的nv人。

但此刻我只想着该如何平息母妃的怒火,往常我也会缺席午膳,但母妃不会说些什么,我生x活泼好玩,是个呆不住的主儿,她会吩咐厨房温着我的饭菜,从没像今天这样兴师动众亲自跑到我房中。

“母妃……”我试探道。

“去哪儿了。”

她只是重复了刚才的问题,我向来不喜撒谎,看到她此刻真的动怒了,只好一五一十说了我方才看到三哥他们欺负八弟的景象,我又是如何救出八弟的。此刻我才意识到,刚刚我同八弟坐在地上,此刻身上也沾满了泥水,显得狼狈不堪。

母妃深x1了一口气,我看得出她很想摔些什么东西,也许是桌上的茶壶,也许是她右侧静静立着的花瓶,但她克制住了自己,一字一顿道:

“不要见那个贱种了。”

我意yu争辩什么,但她摆了摆手,示意话还没说完,继续道:

“念念,母妃不是不讲理的x格,你才十二岁,很多东西都不懂。”

“可是父君不喜欢他,所有哥哥妹妹们都欺负他,如果连我都不管他,”我焦急地说:“八弟弟那么乖巧,他还只有八岁……”

母妃冷哼了一声,“乖巧,我看那孩子b你想得早熟得多。”她沉声道:

“你涉世未深,不懂看人。况且,皇子之间的争夺,最终都是为了那个位置。八皇子不得宠ai,与它无缘;但你的三哥哥,我的儿子,”她面容突然变得柔和,“赵祁受我庇护,君上也喜ai他,他文物双全,注定要成为我越国的下一任君主。你是他的亲妹妹,应当好好辅佐帮助他,更别说与别的皇子有过多的牵涉,让祁儿为难。”

我的确涉世未深,可赵幽他不同,他是我看着长大的弟弟,他会的第一句话不是“母妃”,是“姐姐”;他知道我最喜欢桃花,会在三月的夜晚讲一朵开得烂漫的桃花别在我发间;他会缠着我给他讲鬼怪故事,甜甜得偎着我睡去;他会在兰美人病情加重的时候望着我哭,拉着我不让我离开;他会在遍t鳞伤的时候把手伸给我,安慰我说吹一吹就不痛了。

这样的八弟弟,我怎么舍得抛弃。他就像一个柔软的小兔子,一旦被我丢在荒野里,就会被觅食的恶狼们吞吃得尸骨无存。想到这里,我大着胆子道:

“母妃,八弟弟并没有做错什么,他只不过没有我和三哥好命,有一个强大的母亲和疼ai他的父亲。您尝尝告诫我,‘宁欺白头翁,莫欺少年穷’,八弟生x聪颖,坚强,兰美人这么多年,多少次太医说放弃了,都是八弟坚持从早到晚地照顾,去求太医馆的人把好的药材拿出来;又有多少皇子皇nv针对他刁难他,可太傅赞赏他聪明勤奋,有独特见解,假以时日终成大器。”

母妃yan丽的面庞依旧无动于衷。见她尚未动怒,我g脆心一横,道:

“这样一匹小狼,母妃放心放于朝野之上吗?他最弱最小的阶段都挺过来了,您还觉得他会在此后夭折吗?”

她的表情有一丝裂痕,一道y沉的目光扫视我的脸庞。

“我亲近八弟,是因为他有这个本事,与其多一个强大的敌人,不如收为己用。三哥的皇权路上少不得扶持的棋子,如今母亲的轩辕氏衰落,右将迟迟不肯表态立场,朝中各党都有自己的盘算;二哥在边疆立功,力量不容小觑,四哥更是琢磨不透,单单凭借父君的宠ai,三哥就能无虑地登上那个位置吗?”

“放肆!”

她终于表情皲裂,将桌上的瓷器全部扫落在地,再也维持不了良好的教养,她指着我的鼻子喝道:

“轮不到你来指正你三哥。”

我毫无惧se地凝视着她:“我所言,句句属实,请母妃明决。”

半响,我双膝跪地,匍匐下身,恭敬叩拜。

她转身意yu离去,却在门口停住,过去后g0ng中的明争暗斗没有磨灭她的风华明yan,但现在她不过是个为孩子前途c心的普通母亲罢了。

“你继续按你的想法去做吧,”她叹息道:“只不过若真如你所说,赵幽又怎会是甘于受人摆布的x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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