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
靳若尘抿了一口咖啡说,“嗯。”
“真是挺可笑的,明明是他们出轨,ga0得我们像第三者。”夏妍心嘴角挂着一丝轻蔑的笑。
那样子并不好看。
不过靳若尘并不在意,他问,“这样分开你甘心吗?”
夏妍心头往前伸了一点,笑容更盛,“我当然不甘心啊,我很恨,恨不得杀了蔺月呢。”
靳若尘往椅背后面一靠,手指r0u着突突直响的太yanx。
听见她说,“你也这样想的吧?是不是恨不得杀了你表哥?”
“你不用望着我这样笑,如果可以的话,我根本不想看见你。只是,有一个机会,你想试试吗?”
靳若尘也觉得自己真是被气昏了头,竟然想着约夏妍心出来。
夏妍心嘴角的微笑凝固,露出本来有些狰狞的真面目,看见靳若尘眉头紧锁的模样,讥笑道,“我看出来了,靳若尘,不甘心的是你对吧。你有什么想法不妨直说。”
靳若尘见她如此开门见山,“过段时间纪翀宇他爸妈会来渝都,照例我们几家亲戚会一起吃饭。”
“然后你想当着所有人的面把真相公布出来?”
“真相是什么?真相是蔺月是我的nv朋友,而不是纪翀宇的nv朋友。”
她一时错愕,有点难以相信自己快要接近的那个真相,“你怎么想的?”
“只是不想那么早认输罢了。”
这是他的一个小小的y谋,可如果这也算y谋的话,他唯一的目标不也是赢回她吗?而他的一切等待一切安排却为二人做了嫁衣。
游戏结束,他被迫离场。
那场各怀心事的聚餐后,最后只剩下他和夏妍心两人,坐在早已打烊的酒店门口,周身沉重宛如两块顽石,夏妍心先开口,“靳若尘,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吧。我们两个人真可笑,以为都在等对方回头,却把他们两个人凑在一起。”
“可能这就是报应吧。”
“报应?要报应也应该是他们俩的报应。我才是那个无辜的人啊,为什么最应该受到惩罚的人却得到最好的结局呢?我真的…好希望他们两个可以去si啊,蔺月,为什么她不去si?”
靳若尘转过头,长期的夜间飞行,他的视力锐利无b,想要习惯黑夜,那就要把自己变成黑夜。
夏妍心被这样的眼神盯得有点发毛,“你g嘛这样看着我?”
他长长地舒了口气,“我不想再听见si不si的了。”
夏妍心眼神复杂,带着点戏谑,“怎么?还没si心。”转而声音变得尖利起来,“你们一个二个是得失心疯吧?蔺月真是好手段啊,一副高高在说目中无人的样子,就把你们两个人玩得团团转?”
靳若尘手掌握在她肩膀上越握越紧。在学校时,他们每天都会在播新闻联播时做俯卧撑,直到x膛滴下的汗打sh下方的报纸才算结束。
夏妍心感觉到疼痛,但对于她来说这些痛不算什么。
她嘴角向上括成一个完美的弧度,“怎么了?戳到你的眼珠了?你的表哥也是这个样子呢,捧着护着,一副恨不得为她去si的样子。就这么卑微吗?”
靳若尘眼角微红,彷佛控制不住t内的怒气,他站起身,居高临下地望着被她一臂压着无法动弹的夏妍心,另一手握拳微微发颤。
夏妍心的肩膀塌陷了一半,不知道是恨意还是妒意,她扬起下巴也瞪着靳若尘,“是想打我吗?”
两人在这夜中僵持不下,最终靳若尘身t像是衰竭了一样,眼中嫌恶之气连掩饰都不愿,“我的手不是用来打人的。更遑论你。”
夏妍心整个胳膊麻掉,身上传来阵阵的凉意,“我怎么?就因为你们都喜欢蔺月,而明明什么都没有做错的我,连‘希望她可以si掉’这样的想法都不能有吗?有这样的想法就是什么,恶毒吗?可最开始打算算计纪翀宇、蔺月的人不正是你吗?想来个先斩后奏是吗?想把所有的关系都暴露在大众的视线中是吗?想来个一锤定音是吗?真是可笑,最后你也和我一样落得了自取其辱的境地。”
她起身,一字一顿地敲在靳若尘身上,“如果不是你的私心你的好胜,我们所有人都不会ga0成这个样子。这样的你,又b我高尚到哪里去呢?”
——
你ai我,我ai他,她ai他,他ai她
大家一起吃苦瓜
清晨,其实也算不上清晨,清晨的cbd明明是上班高峰期,但是这个时候大厅到楼梯空空荡荡没有一个人,夏妍心怀里揣着一把刀,为了防止检查,她特意装成了一个孕妇,没有人会用扫描仪去孕妇的肚子。
尤其是一个平静、独身的孕妇。
于是她顺利地登上了cbd的大楼,很快她走进了蔺月的事务所,前台小姐过于热情地招待了她,甚至还给她递了杯蜂蜜水。
过了一会,蔺月从屋内走出来,她看见夏妍心本能地皱了皱眉,不明所以,问她此行的目的。
夏妍心想着没关系,你很快就si了,不用再知道什么原因了。
说着从外套遮掩下的枕头下,她ch0u出一把刀,迅速而又准确无误地刺到了她的左x膛。
鲜血很快渗出,白衬衣上开出了最美的一朵花。
周围响起各种刺耳的尖叫声,她手中的刀很快被夺走,两只手被制伏,不过不要紧。因为她已经看见,蔺月一脸错愕而又痛苦的表情,倒在了血泊中。
“砰—”
夏妍心先是听见同居室友关门后又折返,脚步声急切像是忘记拿什么东西一样,接着又是一声很重的关门声,一场梦被吵醒接着怎么都睡不着,起身打开卧室的门,公用的客厅餐桌上放着昨天室友吃剩的零食,没吃完的苹果氧化成铁锈se,一把水果刀大咧咧的放在玻璃桌上。
她走过去,手握住刀柄,甚至还能感受到一丝温度,像是真的去完成了一次刺杀。
有些时候她觉得她也分不清现实还是梦境。
待靳若尘到达受灾地区时外面暴雨,螺旋桨发出巨大呼啸声,来往间只能看见激动的表情,指挥官带着穿着墨绿se雨衣的队医来一一常规检查,一张脸隐藏在帽子后看不清表情。手电筒的灯光观察瞳孔大小,面无表情地记录,“靳若尘,静态心率47。”指挥官很满意,靳若尘的每次飞行前,无论面对什么样的任务静态心率都不会超过80,他照例地问问,“感觉怎么样?”
他平静异常,“我感觉很好,一切正常。”
一排一排的飞行员立正稍息后,指挥官喊号,“我们身后是沅江口,身后有沅江县两万群众。解放军战士已经在用血r0u之躯保护身后两万人民群众的生命财产安全,我希望我们驰援沅江71集团军攻坚劲旅,在空中配合群众的疏散,并参与紧急救援。务必守住这个口子,我希望我们能完成这项任务,同志们有没有信心。”
暴雨如注,整个世界像是只剩下他驾驶的一架光秃秃的直升机,下方是奔腾不歇深不见底的洪水。
宛如身陷苦海无法泅渡。
“副队,下面好像有两名群众被困在了水中央。”坐在一侧的副驾驶小丁说道。
直升机从空中俯瞰,江水里一条长长的丁字坝上蜷缩着二人,手中的手电筒正散发着岌岌可危的光。
“这么大的水,这些人往丁字坝上走什么?”
靳若尘边拿起对讲机呼叫救援,接着对小丁解释,“这种丁字坝由河岸伸向河滩,江水退水时残留的建筑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