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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吻过以後不分开

 

从那天之後,邱品扬再也没有在停车场看到崔梓淇了。

虽然他们的简讯往来并没有中止,邱品扬却隐约感觉到了不同,除了回讯频率大幅降低外,对於庄可蓉是前nv友的事情,崔梓淇明明知情却只字未提,不自然的像是刻意避开一样,而他,却也没有主动提起的勇气。

一个礼拜过後,在仓库整理书堆的邱品扬冷不防被叫住,他转过身,就见庄可蓉笑脸盈盈倚在门边看着自己。

「g嘛?」他回过头,继续装订讲义。

「关心你啊,虽然来同个地方上班,却总觉得很久才能看到你一次,所谓近水楼台也没有想像中的那麽容易。」

他看她一眼,又把视线放回眼前,「我是很习惯你讲这种话,但拜托工作场合还是收敛点吧,外人听起来还以为我们有什麽关系。」

「本来就不是没关系啊。」庄可蓉的笑意更深了,「最好全世界都误会我们两个,这样你想摆脱我还没办法。」

他沉默,最後乾脆不搭理,见他不回应,庄可蓉只好转移话题,「话说回来,你为什麽会延毕?」

「ai玩啊,所以现在在还债。」

「绍恩学长跟我说的时候我还不相信呢,原来是真的。」

听见关键字,邱品扬顿时停下手边的工作,转过头正经问她,「所以我在这上班的事情,果然是白绍恩告诉你的吧?」

闻言,庄可蓉先是一愣,几秒过後才重展笑颜,「这你真的误会他了,延毕的事情,我是这两天跟他重新联络才晓得的。」

「那你到底为什麽会知道我在这上班?」邱品扬依旧紧盯着庄可蓉。

「你真的对这件事很坚持呢。」庄可蓉对他的反应感到好笑,这才招出实情,「其实也没什麽,因为我有个小表妹是高一班学生,以前脸书不都会放合照?所以她对你就有点印象。」

「就这样?」他有些存疑。

庄可蓉点头,「我也是因此才顺便得知,这里也是绍恩学长待了很多年的补习班。」

「原来如此。」

「不聊这个了,我是要来问你:有几个老师约明天一起去喝酒吃热炒,要不要一起去?」

他面露困惑,「明天?」

「是啊。」庄可蓉颔首,「高三的事情刚好在明天就会告一段落,大家打算放松一下。」

「这段时间也是他们在累,你去凑什麽热闹?」邱品扬忍不住吐槽。

庄可蓉莞尔,「g嘛这样讲?我也是受他们邀请啊,说是增进一下感情。」她拍了邱品扬的背,「如何?你下班後应该有空吧?」

思索了一会,良久,邱品扬才缓缓点头,「好。」

下班後回到家,从淋浴间的重重迷雾中走出,墙上时钟的指针已经走向十二,在打开综艺节目的同时,邱品扬伸手取下手机,发亮的萤幕却让他一怔,随即赶紧打开简讯栏查看。

崔梓淇:明天晚上可不可以陪我看夜景?

这个礼拜以来,邱品扬和崔梓淇的接触少之又少,不只是话没说上几句,就连眼神的交流也寥寥可数,因此,崔梓淇的提议,让他感到既突然又意外,与此同时,邱品扬也想起明天和补习班同事的那顿饭局,他没犹豫太久,便回传问崔梓淇能不能改期。

讯息送出後,邱品扬慵懒躺在床沿,视线不自觉转到电视节目上,原本以为要等到明早才会收到回覆,没想到才没过多久,手机又再次发出震动,邱品扬愣愣往床头柜方向望去,这才拿下手机。

崔梓淇:不用了,那我明天会把伞放在你车篮里,晚安。

呆望着屏幕上短短一行字,简讯最末还有个笑脸,却让邱品扬隐约感到不对劲,他也不明白崔梓淇为什麽心血来cha0要还自己都快遗忘的那把伞。

就像是某种告别一样。

紧握着手机,思忖着究竟该如何回应,双手却不听使唤,眼皮越来越沉重,视线也逐渐模糊,等到他再次睁开眼,只见微光从窗边透入,外头的天se逐渐转亮,邱品扬才发现自己昨夜竟然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他站起身,最後在手机内缓缓键入昨夜就构思好的回覆,等到讯息确认送出,他将手机往床上一扔,就走进浴室准备洗漱。

「喂!」庄可蓉的呼唤,让准备搭电梯的邱品扬转过身,「我们等会一起去啊,你这麽赶g嘛?」

邱品扬手按电梯按钮,歉然道,「帮我跟大家说一声,我今晚不能去了,你就跟其他同事去吃吧。」

「不能去?」庄可蓉不禁纳闷,「你这麽晚了还有什麽事?」

「反正就是有事就对了。」他在门关上之前探出头,「玩开心点。」

不明所以的庄可蓉朝电梯小跑步,想问出个究竟,却终究慢了一步,只能和紧闭的电梯门乾瞪眼,而顺利到达一楼的邱品扬,和留言全部看完,才发现已经凌晨一点,情人节早就悄然画下句点。

崔梓淇向後仰靠在椅背上,安静闭上眼,任凭隐忍已久的情绪溃堤,心底不断嘲笑自己的悲哀,眼泪却无论如何都停不下来,满腔苦涩却找不到任何人能够倾吐,就连白绍恩也不是她能诉诸的对象,最後,崔梓淇独自趴在书桌上痛哭失声。

这一夜,她彻底失眠。

在放榜结果出来以前,崔梓淇似乎早就下了决心要力拼七月的考试。

三月中旬,当张翊和馥薇为了模拟面试和作品集而奔走的同时,崔梓淇选择重拾课本,告诉小宝自己的决定後,对方并没有半点讶异,反而拍了拍她的肩,给予加油打气,勉励她要继续坚持下去。

这一个多月以来,除了上课外,崔梓淇在额外时间都没再踏进补习班,以往都会在补习班自习的她,改留在学校的教室读书,和邱品扬的见面频率也就越来越少。

有时独自漫步在深夜的街道上,当回忆乘风而来,崔梓淇难免感到低落沮丧,但随着倒数天数逐日减少,课业压力逐渐凌驾於情伤之上,每天被书本压得喘不过气的她,後来也就没有过多的心思在这件事。

直到四月底的某天,崔梓淇无意间又看到庄可蓉的贴文,心中虽然起了不小的波澜,但没有像情人节那天一样崩溃,她只是安静把贴文内容和留言仔细看了一遍,然後做了一件自己从来没做过的事。

她各自在邱品扬和庄可蓉的页面按下「封锁」键,从此登出。

接着,走到凌乱不堪的书桌前,崔梓淇花了十分钟把课本分类收好,经过书柜时,一个不明显的黑se物t,攫住了她的目光。

那是邱品扬借给她的伞。

你原本是为了要跟我道别,才把伞带来的吧?

如果那天执意不上车,单纯把伞还给邱品扬,或者再追溯到更早以前,如果她在下雨那天,坚持不跟邱品扬借伞,甚至,如果自己没有在邱品扬上班的第一天,拿着娜娜的情书在停车场等白绍恩……

是不是没有这些如果,他们两人也就不会纠缠,更不会走到如此的局面呢?崔梓淇忍不住这样想着。

当热流缓缓淌过脸颊,崔梓淇伸手抹去夺眶而出的泪水,她拿起搁在桌边一角的手机,眼明手快在简讯栏按了几句话,便按下送出。

两天过後,崔梓淇没知会任何人,就这麽一声不响的离开台北,从此杳无音讯,彷佛人间蒸发。

她再也没有见过邱品扬。

在崔梓淇传出简讯的隔天清晨,收到讯息的崔母,马上回拨国际电话到台湾。

「你简讯提到台中的房子是什麽意思?」电话才刚接起,另一头的崔母劈头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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