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之后和邻居接吻了
收到照片的时候谢霖霖刚下班。
街边的关东煮咕噜咕噜煮出香气,飘出温暖的雾。
谢霖霖吸进一口冬天又干又冷的空气,言简意赅回复了一个问号。
-?
-他跟你做的时候也这么用力吗?
谢霖霖皱着眉头又扫了一眼钉在一起交缠着的裸体,僵着手回。
-你俩真是饥不择食。
这天是真他妈冷。
给葛浩发了句分手,把两人的所有联系方式拉黑删除,谢霖霖赶紧把手揣进兜里。
今天晚上吃点什么呢?麻辣烫?昨天也吃的麻辣烫。炸鸡?不行炸鸡一会就冷了。煲仔饭好像还行…
发动机轰鸣的声音越来越近,一辆墨色机车陡然停在身前。
“霖霖姐?”男生掀开头盔上的护目镜,“你刚下班?”
“啊?是啊。”
来人是她的邻居阮涟,是个还在上大学的酷弟弟,会滑滑板会画画,会唱歌会骑机车。
长着一张海王脸,说话却容易耳朵红。
“浩哥…不来接你吗?冬天挺冷的…”
“分手了,不过今年冬天是真冷啊。”谢霖霖分神的想,就吃韩式煲仔饭吧。
“我请你吃饭吧。”阮涟突然说,一双眼睛亮亮的注视她,“上次霖霖姐给我的建议很有帮助。”
上个星期阮涟端着电脑来敲门,说有一个参赛项目快弄完了,想让谢霖霖看看怎么改进。
“你已经很强了,我的帮助也不大吧…”谢霖霖有点尴尬。
“我是第一名。”像是怕她拒绝似的,阮涟一条腿蹬着地,上半身倾过来,声音微微软,有点害羞,“就当陪我庆祝一下,好不好?”
拒绝的话哽在喉咙。
犹豫了一下,谢霖霖点头。
阮涟从车座里拿出一个淡粉色的头盔递给她,眉眼弯弯。
我肯定是冷得脑子不转了,谢霖霖想,不然我怎么抱着一个男大学生的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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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气迎面袭来,烘得谢霖霖眯起眼。
“霖霖姐,你看看你想吃什么。”阮涟把菜单递给她,将餐具拆开摆好。
脱下安全头盔后的脸优越得一骑绝尘,细看都是对自己的残忍,以前是怎么看上葛浩这么个玩意的。
谢霖霖点了两个菜把菜单推回去,才涌上些不知所措。
“霖霖姐,你愿意看看我获奖的照片吗?”阮涟眼尾下垂,耳朵微红,手机已经解锁举了起来。
“…看。”感觉说不看他就要露出委屈的表情。
打开相册的手机大喇喇搁在谢霖霖的手边,她有点迟疑的点开最新的照片。
阮涟站在c位,一手握着玻璃奖杯一手拿着证书,面无表情。
不笑的时候还蛮bkg的,她在心中暗暗吐槽。
谢霖霖把手机还回去,夸奖几句,看到服务员端着菜过来悄无声息舒了口气。
一顿饭吃的很舒服,几个菜都是谢霖霖爱吃的,阮涟也不动声色的抛出话题,完全没有冷场的时候。
等反应过来的时候谢霖霖已经吃撑了。
“……我们回去吧。”谢霖霖默默抚了下肚子,“挺晚了。”
阮涟跟着站起来,晃晃手机,“我在手机上付过了,我跟老板认识。”
“哦,好。”
吃饱了的谢霖霖坐在机车后座环抱着阮涟的腰,忍不住保暖思淫欲。
这腰真细啊,难道是传说中的公狗腰?公狗腰那什么起来真的有那么得劲吗?这辈子得试一次。
“霖霖姐,霖霖姐?我们到了。”公狗腰转过上半身看她。
谢霖霖惊醒,吓了一跳猛的松手,差点从机车上摔下去。
阮涟反手捞住她的腰稳住她,紧张道,“我吓到你了吗?”
“没,是我没坐稳。”
谢霖霖手忙脚乱从机车上下来,脱下头盔抱在怀里等阮涟停车。
“今天谢谢你请我吃饭,下次我请回来。”她把头盔递过去。
“好啊。”阮涟轻快答应,抬头对她笑了一下,“那我开始期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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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霖霖把钥匙随意丢在玄关的柜子上,换了鞋打开灯往里走。
把自己摔在沙发上。
直到此刻,看到那张照片时隐秘的情绪才浮现出来。
两年前的葛浩还是个开朗的阳光少年,热心爱笑,每次见到她都会羞涩又大方的跟她打招呼。
追她的时候也贴心极了,出去玩看到的新鲜玩意总会给她带一份,把她随口说的话记在心里,跑很远的路去买她想吃的东西,生理期时温热的手掌捂在她的肚子上……
是从多久前开始的呢?
好像是毕业之后。
他开始敷衍的只回复一个表情包,不耐烦的说我也很忙,一边和他同事热火朝天的聚会一边在电话里说多喝热水。
那时候谢霖霖只是觉得这段感情进入了平淡期,争吵冷淡也是会有的事,她仍然留恋着那个曾经真挚的葛浩。
直到有一天她看到一个女同事给他发的消息。
「下次不要这样了哦~」
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一句话,谢霖霖却敏锐的察觉到一丝不同。
这个波浪号里藏着不同寻常的亲昵和撒娇。
并且她意外发现这个女生的微信自己也有,是刚和葛浩谈恋爱时参加社团活动加上的学妹。
她不知道他们发生了什么,那时她正被领导指挥得焦头烂额,分不出旁的精力去质问这件事。
同时他们也半个月没有联系了。
没想到还没等到她先捋清这段关系,学妹憋不住主动出击了。
这样也好,恶心的人和烂掉的感情就应该永久留在过去。
只是心里还是不可避免的难过。
谢霖霖从冰箱拿出一罐啤酒狠狠灌了一口,她想,难道我的颜值和身材没学妹好吗?
又灌了一口,被爱的前提不是漂亮。
再灌了一口,葛浩就是个傻逼。
捏着易拉罐再次仰头,知三当三的女人也不是好东西。
一罐喝完,谢霖霖后知后觉的站起来,“我不会是他们py中的一环吧?”
操。
她又开了一瓶啤酒。
直到从头到脚骂了两人好几遍,谢霖霖才踉跄着重新坐回沙发。
茶几上已经摆了好些空易拉罐。
她仰靠在沙发上发呆。
门铃响了起来。
“谁呀?”谢霖霖喊了一声,摇摇晃晃去开门。
“霖霖姐,你有…你喝酒了?”门外站着头发潦草穿着睡衣的阮涟,他一步跨进来握住谢霖霖的手腕。
谢霖霖关上门,晕乎乎的靠在墙上,囫囵问道,“有事?”
“我感觉自己有点发烧,但我家里的体温计不知道放哪了,药也吃完了,想来问问你有没有。”
阮涟看着已经迷糊的谢霖霖,弯腰去寻她的眼睛,声音放低,“霖霖姐,你怎么了?怎么一个人喝这么多酒?”
谢霖霖摆摆手,撑着理智从茶几下翻出药箱,指指它,窝回沙发。
阮涟找出体温计夹在腋下,坐在离她不远的地方,眼含担忧的望着她。
沉默了不知多久,谢霖霖突然产生了倾诉欲,颠三倒四的说起葛浩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