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回安归涪州城暂住瞿阳帮(二)
没人肯说,也罢,不是什麽不能说的事,你老子我接管瞿yan帮时,瞿yan帮不过是个盘据涪州的小帮派,靠围事、打劫、偷抢拐骗维生,不过就是一群江湖混混组成的wuhui组织,若非我数年整顿,并吞山南西道大小七个帮派势力,网罗了丁瑞、左添、韩氏这些人才,瞿yan帮哪能像今日繁盛?要是当年只想着何帮何派有没有惹到我们瞿yan帮,才决定要不要收拾他们,恐怕时至今日,瞿yan帮还未能扩张到今日一半的规模。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今日山南西道有这般光景,有一半可要归功我瞿yan帮,历任江南西道的采访史,哪个上任之初没到我这儿拜过码头?」
上官鸿江虽然低头听训,但心中却是十分不同意这种力强者胜的观点,终於忍不住回嘴道:「爹爹,瞿yan帮虽然发迹市井,但今日已发展成一个江湖大帮,x怀眼界不该停留在以往的水准,行走江湖时……」上官盛yan笑道:「小子,该如何行走江湖,用不着你来教我,你小子还没出生前,老子早已在瞿yan帮整顿帮务,你若看过当年瞿yan帮的作为,就不会来跟老子谈什麽x怀眼界了。」上官鸿江道:「可是娘说……」上官盛yan道:「你娘懂什麽?她真要那麽有理想,为何当年不去考科举当官?当年武后在朝,nv官何等兴盛?」上官鸿江不知此事,但自知韩霏霏学识渊博,倒也不怎麽惊讶。上官盛yan道:「此次与灵州杨氏交手,胜败未分,但既知杨磊断臂,又出了杨锐这号不肖子弟,自会有江湖上的名门正派去对付他们,灵州杨氏的事就暂且放下不论。不过这俞汴壬却是惹到我们头上来,你们散了魍魉门,那是顺手做了件好事,不过既然没杀了主谋,这魍魉门肯定是会再次会聚起来的,也可以说你们这次是白费力气了。至於无意中得知我帮中混有洛yan曹氏的j细,也算是大功一件,这件事我会暗中调查,不可对帮中任何人透露,即便亲如韩刚、位若左添,亦不可有所吐露,我自有处置。」丁瑞、上官鸿江一一凛遵。
上官盛yan续道:「至於打伤秦州刺史之事,可就冲动之极,全无必要,此事我已重重责骂韩刚,既然已经取得药材,大可找个荒村山洞慢慢煎药,为何要留在城中客店,引人注目?即便丁瑞中毒危急,也不该犯这种愚蠢的失误!只是为何秦州刺史伤後没有派人前来寻仇,让我大惑不解,此事我打算派左添前往秦州明察暗访,你们三人要好好向左添赔罪饯行,知道吗?」上官鸿江及丁瑞自知理亏,只能点头称是。上官盛yan续道:「至於鸿儿私放崔小玉一事,确实是大大不该,若非你在放走她之前问出她的身分来历,加之左添已布下埋伏,亦探出这娃儿来自崔老家中,老子看你要怎麽弥补这个缺失!这人又不是你捉到的,你有什麽资格放了她?渝洲分舵那群se鬼没将那年轻貌美的小娘们j了,已经算是很客气的了,你还有什麽话好说?」上官鸿江道:「可是左添把崔姑娘剥得一丝不挂吊在那里,不是摆明要引诱渝洲分舵的弟兄们垂涎崔姑娘的身t吗?今天倘若是娘被人这样对待,爹爹作何感想?」上官盛yan道:「那还有什麽好说的,一个人看过杀一个,一百个人看过杀一万个,看过的、听闻过此事的人全都杀,谁敢动我上官盛yan的nv人!」上官鸿江道:「那可不是?爹爹不能忍受此事发生在娘身上,怎能容许左添对如此对待旁人?」
上官盛yan笑道:「你不是也看过文琢那没种的东西吗?自己的nv人用完就丢,加之技不如人,出头不过是丢人现眼,不值一哂。行走江湖若非武艺超群,说什麽侠义之道,根本就是空谈,三两下就被人给杀了,还没人给你收屍哩!」上官鸿江心中虽然不认同上官盛yan的说法,但受限於见识无可辩驳,只好默然不语。上官盛yan以为自己说服了儿子,便道:「既然你已知错,那就罢了,但帮规严明,不容你逃避,纵使你是我儿子也不能免,因为你私放敌手之事,罚你在涪州总舵禁足一年,不准过问帮中事务,专心练武,没有我的同意,不准步出涪州总舵大门,也不准cha手帮中之事,若有违禁,加倍惩罚,你可服气。」上官鸿江道:「虽然不服气,但我知道这次是我有错在先,所以甘心受罚。」上官盛yan哈哈大笑道:「好你个小子,我们爷俩都一样,旁人说什麽都是不会服气的!」说着拍了拍上官鸿江的肩膀,又道:「那崔小娘据说是渝州城中有名的美人儿,光溜溜的被你看光了,如何?身材可好?」上官鸿江正se道:「被人打得皮开r0u绽,有什麽美的?nv人的身子长怎样,我又不是没瞧过,你当我没瞧过娘洗澡吗?」上官盛yan本想与上官鸿江开个玩笑,却被碰了个软钉子回来,转向丁瑞道:「你瞧这孩子!」
丁瑞却道:「帮主,那日在渝州分舵的牢笼中,助少主救崔姑娘脱身的神秘高手,目前仍无眉目,不知帮主心中是否有个底。」上官盛yan沉y了一会儿道:「虽然没有十分把握,但我想我已知道是谁,从他的行径来看,应该对鸿儿没有什麽恶意,这件事也不要向他人透露,我自会调查清楚。」处置已毕,上官盛yan将丁瑞遣出,将韩璋叫进来,让上官鸿江与韩璋过招,上官鸿江虽然有将近一年没与韩璋过招,但此次出游与许多一流高手交手,见识、身手都有长进,竟将韩璋b得喘不过气来,上官盛yan负手而立,瞧着儿子的武功又有进步,不由得露出微笑,这天只指导了数处招式上的瑕疵,并讲述上官氏剑法的jg要,便让上官鸿江回去了。
回到湖中小屋,白纯儿坐在韩霏霏身边,学着缝荷包,一见到上官鸿江回来,立刻放下缝到一半的荷包,满怀担心地问道:「今日去见你爹爹,有挨骂吗?」上官鸿江望向韩霏霏,韩霏霏道:「下午你去了练武厅後,我就叨念着:这孩子今日去练武,肯定要被他爹骂。纯儿问我:为何上官哥哥会被骂?我道:昨日他爹只说了你的去留问题,其他事一句不提,必是担心有我在场,会袒护鸿儿。练武向来是他们爷俩的事,我从不cha手,他爹定要利用练武的时间再来处理其他事情,不怕我g涉。纯儿一听担心得不得了,若非我教她做荷包,只怕这会儿还在外头枯等哩。」上官鸿江拉起白纯儿的手道:「别担心,我爹只罚我在涪州总舵禁足一年,不准过问帮中事务而已,那也没什麽。」白纯儿道:「这样你就不能出去玩了。」上官鸿江道:「那是因为你还不知道我们瞿yan帮的总舵有多大,光是这个湖与周围的竹林就有里许见方,还不包含前门的议事大厅、帮众们起居的屋子、偏门的练武厅、库房等地,涪州城整个西南角都是瞿yan帮的地方,连涪州刺史都要敬爹爹三分呢!」韩霏霏笑道:「瞧你说得天花乱坠,今日天se向晚,明日你再带纯儿到处走走吧。」
白纯儿就这样在瞿yan帮住了下来,白天上官鸿江与白纯儿在涪州总舵中四处玩赏,虽然不能离开涪州总舵,但如同上官鸿江所说,涪州总舵占地极广,湖畔的竹林苍翠繁茂,小径蜿蜒错综,令两个孩子流连忘返。除此之外,上官鸿江每天必有一个时辰需到练武厅,由上官盛yan亲自传授武艺,虽然时间并不固定,但每日都有,从不间断。白纯儿则跟着韩霏霏学些nv红、刺绣,上官鸿江在时,韩霏霏也教两人读书写字,数日一过,韩霏霏待白纯儿极好,一如亲生nv儿。
转眼便到除夕,韩霏霏带着上官鸿江及白纯儿两人在桃花木上写下些吉祥话,名曰「桃符」,到了晚上,韩霏霏亲自下厨煮了一桌年夜菜给上官鸿江及白纯儿吃。韩霏霏本是北方人,但涪州、渝州本地人x好吃辣,韩霏霏也学了一手本地菜se,不过今年白纯儿初来乍到,吃不惯本地的辛辣菜se,韩霏霏特地煮了些不辣的家乡菜,就连上官鸿江也是跑到这种地方来,龙蛇杂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