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小美人偷东西被宪兵逮住
只要对方顺水推舟请男妓喝了东西,就等于默认了可以坐下来谈谈价格和过夜的事情。
但alpha并没有接他的茬,直到男妓快要等的失去耐心,alpha才低声说了句什么。
“你说什么呀。”oga凑近了,想听清楚他到底在说什么。
突然,黑发黑眸的alpha暴起,直接掐着男妓的脖子把他掼在了吧台上!
这个alpha像个练家子,他的力道绝对不容小觑,而且没有半分放水的意思,男妓惊恐且无力地抓挠alpha掐着他脖子的手,却毫无用处,他甚至疑心自己听见了颈骨咔嚓的声音!
“我说,”alpha低下头来,嘴里满是浓烈的混着柑橘苦味的特调阿马罗气味:“你们oga,都是这种只要给够钱,做什么都可以的货色吗。”
他的眼神像是凶狠的狼类,恶狠狠盯着被他掐翻了的oga,像是真的打算在他的身上咬下一块血肉来!
但那份狠厉转瞬即逝,alpha像是不感兴趣似的,兴致缺缺地松开了他,重新坐回了位置,变成了那个喝闷酒的话少年轻人。
有酒场保安已经注意到了这里的骚动,远远看了过来。能获得资格在酒场卖淫的oga基本是都是受这里的秩序保护的,保安会帮男妓处理掉难缠的无法交流的发酒疯的客人,避免他们行事冲动,危害场子的安全。
oga打了个手势,示意没什么事,一边疯狂呛咳着给自己揉被掐出几条红肿印记的脖子。
刚刚这个alpha可能是真的存了把他活活掐死的心,丝毫没有收力!如果不是他主动收手,自己可能真的会被折断颈骨。
“快滚。”alpha不再看他,“你们这种有钱什么都能做的oga,我打心里觉得恶心。”
男妓也不是会任人捏扁搓圆的软包子,他的体贴柔顺都是对着能掏钱的客人的,如果真的一点脾气都没有,早就在这里给人使绊子磋磨死了!
“你装什么清高。”男妓微微退后一点,保持安全距离,挑着眉毛嘲讽:“你自己不懂这是个什么地方?嫌男妓恶心,你还坐在这里喝了大半夜的酒?”
这一类地下酒场都有形形色色的潜规则,其中就包括售卖违禁品和受保护的卖淫。绝大部分来玩的客人都有几分召妓的心思,剩下极少数真的没兴趣的,最多挥挥手让人走开,绝不至于出手伤人和不留情面地辱骂。
“朝三暮四,到处沾花惹草,一条喂不熟的猫……”墨衷还在喃喃自语,他已经几乎是完全醉了,开始说起了胡话:“有了钱就可以……为了钱就……”
oga冷笑:“为了钱当然可以卖,你是哪里来的不食烟火的大老爷,跑到这上不得台面的地下酒吧来找男妓嘲笑,展现你高尚的道德和优越感?”
他哗啦一下把自己的腿架到了椅子上,卷起裤腿,那只宽松的裤腿下俨然是一条仿生金属造物的大腿!
“我的腿在小时候就在交通事故里被轧断了,肇事者赔了很少的钱,只够保住我的命,不可能给我做康复治疗,所以我不得不截肢。”oga冷冷地说,“我在轮椅上长大,没有任何正常的工作愿意要我,我只能摇着轮椅在黑工厂的流水线上做工,我与他们做同样的工作,时薪却只有健全人的四分之一,仅仅只够买每天维生的食物,但这是我当时能找到的最好的工作。”
“直到有一天,有个流水线上的同事问我愿不愿意再打一份工。他是个拉皮条的,把我介绍给了有慕残癖的客人。这是我自愿的,我完全无法拒绝那笔钱,那是我工作三个月才能赚到的数额——从此往后,我就走上了这条道路。”
“堕落吗,大老爷?”oga逼视着alpha的眼睛。三分钟前他还被这个alpha按在桌上,像块案板上无力的鱼肉,现在他的眼神里居然有几分傲气,为他的行当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倨傲。
“就是靠干这个,我赚到了以前不可能赚到的钱,攒够了钱后,我给自己安上了一双假肢,我终于可以摆脱轮椅,像个健全人一样站起来了!”暗红色头发的oga拍着自己的大腿:“你说钱不好吗,有钱的话,我可以继续支付这双假肢每个月高昂的保养费,让我能正常行走。没有钱,我只有守着自己无用的清白,等工厂连买食物的钱都不愿意给我,坐在轮椅上活活饿死!”
“那如果你的身体健康,”墨衷注视着杯中澄金的酒液,轻声说:“你还会为了钱什么都干么。”
“那谁说的清楚呢。”oga满不在乎地耸了耸肩膀:“我从不假设这种无意义的事情。无法站立的我靠辛苦做工也能吃上饭,但我为了钱卖淫,是因为我认为我站起来这件事比任何东西都重要。如果我是个健全的人,我也可能因为其他几乎不可能达成的目标去卖淫,或去做任何事情。”
他啪嗒一声甩开了打火机,点燃了一根香烟,眼神悠长地望向远处。仔细看的话他已经不年轻了,虽然看不出具体年龄,但是oga的眼角已经有了细细的纹路,他把头发染成只有叛逆的年轻人才会染的暗红色,是为了让嫖客能从他的发色上以为他还十分年轻,多出一些价钱。
谁会在昏暗的酒场灯光下仔细看一个男妓的脸呢。
年轻人一言不发,掏出了身上的钱夹,啪地一声将一叠钞票摔在了男妓的身上!
“拿着钱滚。”他厌恶地起身:“我是真的讨厌你们这些不折手段的oga。”
墨衷喝得大醉,这对以前的他几乎是难以想象的事。他难受地揉着额角,恍惚之间,感觉林酒眠想要的那颗星星就飘荡在眼前,又像是隔着很远很远,在连光都要走上数十年的域外。
星星就那么重要吗。他摇摇晃晃地背起包,路过艰难蹲在地上捡一地钞票的男妓,穿过乌烟瘴气的酒吧往外走去。
和林酒眠在一起的日子就像个被魇住的梦境,他一向知道林酒眠的性情,脾气,为人,行事作风,他爱财如命和攒钱数星星,为了一个虚幻的公民身份而做美梦的样子,他也全都看在眼里。
而他也放任自己沉溺在这场梦境里,与林酒眠厮混。
现在,是该从梦里醒来的时候了。
alpha占有自己的oga,自古以来就是靠更铁血强硬的东西,而不是那层虚伪的,无用的温情面纱。
墨衷磨了磨牙,在室外寒冷的空气中,露出一个血腥又果决的冷笑。
“真漂亮。”有人啧啧称赞,“关总从哪里搞来的这种上等货色?”
有人向关奢延敬酒碰杯,关奢延含笑点点头喝了一口,将手中酒杯转手递给了身边的宠物。林酒眠默不作声,接过来全数喝下。
小美人身着锦绣盛装,下身却只露出两条穿着白丝沾染不明液体的修长双腿。短短的上身衣摆恰好遮住了大腿腿根处的事物,有些人偷偷往地板上瞄,地板是磨得半光的水磨石,影影绰绰倒映着上方的人影,却看不分明,但是那一小块朦朦胧胧的颜色和玩宠酡红的双颊,跌跌撞撞的走路姿势,也已经足够让人心猿意马。
这里是赏月堂,名贵的宝石,娇艳的花朵,淫浪的宠物……都是可以拿出来给人把玩的东西,只要主人点头。
但是关奢延看起来没有半点应允的意思,小漂亮脚步踉踉跄跄地被关家主手心那根银链牵着,因为喝了太多混酒,整个人迷迷瞪瞪的,有点茫然地睁着眼睛四处张望。
“绿色眼睛的小东西,”穿着黑色西装的alpha明显是喝得大醉,毫不避讳地伸手在林酒眠脸上捏了一把:“你的眼睛真好看,展台上那颗蜜色的猫眼石都远不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