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他屋欢愉
向秋才觉山鬼性情与女子无异。虽知不妥奈何着实好笑,于是笑着连忙拿衣往屋外逃去,一面讨好求饶:“是我连累,切莫伤身自损”
院中秋寒袭面,晨云稀薄,还未回神山鬼化女一事忽见另一房门打开,有一男子披着外衣,睡眼惺忪,与他相视时同等惊讶生疑。
季向秋想起昨日与他所言,于是强忍心虚道:“路兄弟不必惊疑,我是向秋师父,昨日深夜回的屋中。今早无端将你吵醒,着实羞愧”
路山恍然大悟,连连说着不妨事。细看一番忽然干笑:“季少侠与您倒生得相似。在下路山,承蒙阁下与季少侠出手相救,还不知如何称呼您”
“我也姓季,单名……单名一个大字”
“原是季大大夫,失敬失敬”
季向秋生怕他多想,连连借口几句秋晨多寒,易引伤口堵血不通,要他回房再睡些时辰。自己则想起一事,进屋与山鬼问:“我想起你怎会医?”
山鬼坐在床前背对他,再看才见他拿个铜镜细细端详镜中面容,听他发问当即冷哼:“我为鬼物自然神通广大,过目不忘,不过先前翻阅医书时记下几页。这事多亏季大夫勤阅古书,叫我也能识记一二,况且区区一个断臂,我不过草草止血施治,活命与否全是他自己造化”
“你倒言语轻松”,断臂最忌讳感染脓肿,若有不当不是失血心僵就是溃烂腐坏,一命呜呼。
季向秋知晓再问他也不愿理会,于是话锋一转:“鬼业怎会引人多样变化?”返老还童固然惊奇难解,眼下却叫本就百般变化的他如此模样。
“邪祟无形无影,要他圆便圆方便方,千面百态,眼下怕是肆乱难控,随意化作他样以此消磨余业”
山鬼思忖间又摸胸前丰满,眉心微蹙:“这处摸来倒有番滋味”
季向秋无语。想她虽为鬼物变化,毕竟是一女子,桃面玉体,如此衣衫不整,实属非礼勿视。
于是侧过身:“你把衣物穿好,静过几日应是恢复原样”
山鬼挑眉,见他侧首闪躲,不由生出戏弄,挥手将他拉过压在榻上:“季大夫行医数年怎会未摸过女子?”
山鬼着一金绣红莲裙,贴胸褙子松离外露,两乳间隙如沟,玉峰发挺,随她身动连晃几下,拉长眼细看依稀能见玉峰上红圆如珠,似皙白云顶缀嵌宝玉,叫人浮想联翩,难移两眼。
季向秋被他握住手引入衣中,有凸起的圆挺软物擦过掌缝,直叫心跳加快,呼吸发紧,掌中翘峰愈热,惊得他刚有回神般连忙抽手后退,奈何山鬼不应他愿,两手紧缚他发烫掌背,引他在玉峰上来回揉弄。
山鬼低头见他紧闭双目,不愿直视,于是笑问:“季大夫这般不近女色?”这身子纤细如柳,香艳欲滴,寻常男子见了定是欲火难耐地提枪上马,持行操弄——山鬼一愣,想起这人确是不爱女色。
“季大夫”
见他不理,山鬼将他掌心移出,转眼一路向下,掀开绣织下裙,要它探入闺裤中。
“你!”季向秋一惊,想他如此大胆顿觉面红耳热,惊吓着连忙要抽手离去,不想转眼听他戏笑:“敢抽出我便要你化成女身受尽八荒欲鬼操玩”
山鬼说着将手抽离,要他独自一手留于身下,进退不是,着实难以启齿。
他何时经过这等场面,别说独处相近,就是摸身近看也不过望闻四诊,眼下却将手抵在女子隐处……
“你何故玩弄,难不成做惯男子想换一滋味?”
知他逞强,山鬼两眼灼热,凑近逼他与自己相视:“季大夫,你怎不摸下去?你已到我阴阜之处,往下摸可就是桃源宝地”
觉他隐隐抽出,于是又笑:“季大夫原是更想被人操玩”
“……莫行玩弄,如此叫我日后如何心平气和……”
“季大夫若心气正直又怎怕一时玩弄,日后联想定是因你心术不正,想入非非。都说行医乃一视同仁,若无寻常仁心应对此事又如何无愧于求诊病患?难不成女子隐处患疾便要不闻不问”
季向秋被堵得哑口无言。
山鬼又笑:“季大夫还不曾摸过女子,今日可要好好长见识。往里处摸能摸有开裂,沿缝再摸便有湿滑,再里一点点可是叫人欲仙欲死之地”,见他僵持不动,当即两腿张开更多。
“季大夫?”
季向秋面露难色,见他眼中含光,咄咄逼人,果真心下一沉地伸指摩挲——阴下如体泛冷,只是抚摸一番渐有发热,来回滑动后有热液滴落掌心,黏腻如稠,几次滑动摸入两侧绵软。细细沿缝后忽入一处娇褶穴口,顺势闯入的半指转眼似被唇舌吸含,又紧又热,滑动一寸隐有起伏颤动从指腹袭映脑中——季向秋惊觉这为男女颠鸾倒凤、寻欢作乐……
脑中顿觉空白无绪,两眼如星闪影,双肢颤软,胸前作闷,双唇抖动,说不出话。如此不过眨眼交替,却比无绝上河久之又久。
这……如此绝是伤风败俗,不伦不类,自损清誉,败坏五常,颠倒黑白,怙恶不悛,执迷不悟……
山鬼正疑他怎全然不动,不想被他猛地推开,羞愧欲绝,眨眼惊吓得逃难般抽身离屋。
山鬼见状不禁愣了愣神,出声嘲笑:“难不成季大夫生来便好男色?”见他毫不识趣便也失趣作罢。
整衣时身下流落湿热,摸起一看不禁觉有好笑——被摸时并无滋味可言,不想女子情动之物却如样流出。
山鬼无所事事于是出屋寻他:“季大夫,你……”,却见他在灶房烧火做饭,不时与再睡无眠后在院中擦拭剑身的路山言谈。
“季大夫,我这断臂何日能结肉无痛?”
“十天半月定是前提,不应心急。这几日恐有不适此身变化,还需路山兄弟宽心自慰”
“多谢季大夫,对了,怎不见季少侠,可是昨日为顾我而多有劳累?”
季向秋眼皮跳动两下,假意随口道:“今日一早我要他去镇中医馆求取医书药方,一时赶不回来”
“原是如此,二位侠医勤学博记当是我等福气,路某再次谢过”,路山礼套一番终于道出整夜思虑后的打算,“此伤并无大碍,明日我便想离去求师”
“明日或许太早,不妨多住些时日”
“季大夫出手相救已是感恩戴德,难有厚脸再住,况且半月后是我大哥生辰,我想回趟故地去祭拜,与他道些路途见闻,也好言谈此次横祸。如此才能静心拜师学艺”
季向秋点点头,只是仍有顾虑:“你孤身一人,若再生变怎能应付”
“季大夫有所不知,一路行来我总觉大哥在护我周全”,路山心知常人不信鬼神,如此贸然提起多有羞愧,同时怕他惊怕疑想地连忙解释:“我大哥是用此剑自尽,许是念他念得紧,总以为他在剑中与我同行。季大夫不必惊怕,此剑并无害人邪意”
季向秋怔了怔,想起山鬼一言确是不必提及男子之事,于是缄口不提,生怕引他想念痴癫。
“冒昧一问,路山兄弟的大哥因何自尽”,话落顿有悔意,如此揭人伤疤着实无礼不敬。
路山果真面露忧色,叹道:“是他醉迷剑术,走火入魔,错生了意。季大夫有所不知,家父是一方剑豪,家中有四子三女,大哥自幼聪慧又是耳濡目染,当是继承家父衣钵不二人选,只是家父不知何故另选他人传识授知,大哥心怀不满便苦心钻研剑道,扬言定要家父承认自己看走了眼。如此经年累月修行炼道,等家中察觉不对时他已癫狂着魔,于家父房前自刎绝世”
季向秋不知此中如此惋惜,思忖一番却是猜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