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装神弄鬼
你”
季向秋手足无措:“你怎在此处?”
容青抬眼看他,晴日下容貌发白,神情可怜:“阿正不见,容青害怕,在这里等阿正”
季向秋一时无语。叹息一声将他拉到岸上,敛容问山鬼:“为何认我为严少爷?”
“魌鬼附身过你”,山鬼生笑,对眼前这鬼上下打量,“那般心急你的人竟会忍心离弃”,说着一顿,“他不是与你一同离走?”
“难不成严少爷遇有不测?”季向秋思忖道,见有村人路过见他自言自语甚是怪异,连忙干笑拾物将他带回。
“季大夫原说于你无意,眼下怎又多此一举?”
“总不能任他游荡。容青可知阿正去了何处?”
“阿正带容青出来,遇到有人拦,阿正要容青不怕,容青在这里等”,容青说着忽然生笑,“容青找到阿正”
“他如何能理清来龙去脉”,山鬼哼笑,漠不关心地自顾往回走。
只是容青忽然一顿,认真打量他:“昨日阿正受伤,可有疼痛?”说着要使蛮力脱他衣物,双目坚定,惊得他不知所措。
山鬼见状抓他腕身阻止,狐疑问:“你要做何事?”
“容青照顾阿正,阿正受伤难过,这样快乐”
季向秋怔了怔,颇是不解:“何事快乐?”
“阿正坐容青这里晃动”,说着将指落在腰身,甚是无辜。
山鬼无语。虽早有梦中寻晓,但到底难想那面目冷傲的魌鬼是受纳一方。
入夜后容青意外安静地蹲在屋角一言不发,柴米不进。
山鬼凝视许久:“季大夫就不怕魌鬼找上门来?”
“倒有求之不得”
“一时不知季大夫是菩萨心肠还是多管闲事”
“无利之事当是能避就避,奈何前些时日严正送有衣礼作谢,难免想还他人情”
“季大夫”,山鬼低笑看他,双目灼热,“着实厌你这多管闲事性子”。眼中嘲意俨然为真,毫不掩饰。
季向秋并无在意,倒是想起白日采摘药草仍在屋前晾晒。抚摸一番果真被秋露打湿。
叹息着刚要收起回屋,不想腰间一沉,寒意从后背蔓延。还未回神,宽厚掌心倏然探入衣中抚弄,惊得肩部一抖,忙将那手压住。抬眼四下无光,远处村屋却是人醒灯明,甚有孩童屋前打闹。
季向秋恼羞成怒道:“别动”
山鬼低笑将他手中草药弃置一旁,随之大手摸他臀肉,使力揉捏一番索性推他至墙角。
屋内灯烛摇曳,树影稀疏,欲有推他脱身,奈何臂力粗蛮,胸膛渐热,紧缠不放。思顾间抬眼看他,强忍一番终于低声道:“只做一次”
“多谢季大夫成全”
话落唇舌相缠,热物入体,直叫思绪发直,茫然失神。
江洵城,寅时一刻的百花高楼。
“严少爷怎有兴致深夜来此处?”
“约友相见”,顿了顿,“莫遣人前来打扰”
老板拿了打赏当即点头哈腰撤去。不多时有人姗姗来迟,握拳道:“严公子”
“无需多此一举。委托之事可有办妥?”
“我遣人查了十三个县,共有十五人初步与严公子所述相符,只是细查县志族谱后并无一人相应”
“如此是一无所获?”
“依据严公子所述出地、习俗、装扮确是一无所获,不过在某地长书见有一闻:‘古有山物于世居身,常化人样欺引良善,日夜无怠以寻机夺身自用,以此流存隐居人间’。此书附图与严公子所画是有相似”
男人点点头,若有所思:“原来如此”。细想番将约好酬劳与他,随后要他离开。
不多时。
“阿正”
男人扭头看不知何时站他身后的人,颇有心虚地笑:“你怎知我在此”
“你私下寻我生处,可寻到什么?”
见他全然知晓,不禁讪笑:“自然未寻到丝毫”
“你就不怕他所言为真?”
原有听晓全部。来人神情平静,难知其思。男人无奈地叹:“若是为真,今日怎还于此受你发问?”说着握他肩膀,脸凑到跟前,眉眼含笑:“深夜外出已然犯了家规,可否烦请容青大人将我送回,好叫我免受禁闭之苦?毕竟明日我还想偷去玉秀阁见见她”
风冷入衣,吹得背部嫣红,不知是冷是热。季向秋一手挡在胸前阻隔与他胸膛间距,侧首闭目,声音微哑,欲望虽浓却有恼意:“嗬……停下……”虽是四下昏暗,远望难清,夜深人静,可若有夜行路人跌跌撞撞经此遇见,要他有何脸面于世。
山鬼单手握他掌背,摸向正挺入之物,笑道:“季大夫当是及时行乐”
季向秋脑中一热,闭目脱口:“去死”
山鬼发笑:“季大夫以救人为职,怎可如此咒骂?难不成也学他人要用两副面孔?”
“嗬……”季向秋一时懊恼先前应他着欲,以致如今不知厮混几个时辰。屋中灯盏已然全灭,万籁俱寂。
他不似此鬼精力充沛,何况今日本就劳累,眼下已然双腿生软,站立不住,在他一下顶入时忽然腰间生颤,气力皆流,紧抓衣物的手随之松落,身子沿墙滑下,嗓中哽咽。“山鬼……”
山鬼见状顺他身子蹲下,双膝跪地,将他双臂扶至肩上,同时要他坐在腿根,两腿夹紧腰间,一面低笑:“季大夫……一会儿便好……”
胯间一阵耸动,季向秋喘息着,心劳体累,再难出言——那鬼物阳根粗大可怖,内部酥麻滚烫,热得他嗓中干哑,宛有口渴。恍惚间仰头贴近他温凉薄唇,探舌欲觅一汪清泉。
山鬼见他呼吸轻长,闭目不睁,全身气力全无地依靠在自己身上,不由脑中一动,凑他耳侧低笑:“季大夫且睁眼看我”
季向秋被在浅处挪动的热物磨得心口发紧,狐疑地侧首微睁,一时后脊发僵,凉风灌喉,同时身子颤抖后靠,思绪发直,惊咳不已——本该青黑的肤色玉白如月,五官俊美秀稚,宛施红粉,长发高束脑后,额发碎散。甚有一双明眸印在眼中,灼热含坚,咫尺相视。
“咳咳……咳你……咳咳……”
山鬼眼疾手快地揽他后落腰身,同时抚他脖颈,将他脸埋入胸前。双目带笑:“季大夫,他是如何唤你?”
季向秋心口颤热,说不出话,勉强回神后却只在他怀中又闭双目。
山鬼觉到他抬臂回抱的动作,一时笑意更深:“季大夫怎一言不发?”同时才知方才动作引得欲望滑出,有浊白热液滴落胯间。
“季大夫?”以为他是心有羞赧,刚有迟疑揣测,滑出的鬼根忽然被他主动扶起抵在窄口,诧异间全然撑入紧窒内部。灭顶快意过电般袭入会阴,窜动番涌入胸膛,直叫眼前发白,闷哼失神。
“嗬……”山鬼蹙眉挺动起来,在热液搅动间“啪啪”作响,有飞沫溅在股间,似有灼烧,烫得季向秋止不住地发抖。
“季大夫”,山鬼闭上眼,深顶数下,呢喃又喊:“季大夫……”
山鬼摸上自己的脸,低笑不语地又顶数下。腰间猛地一颤,眉心蹙紧,同时觉环住后背的臂弯加重,双双跌入剧烈高潮。余韵不息,紧贴着他的胸膛上下起伏着,密不透风,良久不能回神。
不在多久过去,山鬼听他喘息渐缓,刚要试探开口便听他平静地笑:“他叫我向禾”
山鬼一愣,笑问:“何来此名?”
“因我遇他时行字潦草,与他书名时他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