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辛苦最怜天上月
夜里没人注意这帐中的声响,围猎归来的王公朝臣们无不在张灯结彩的庆祝中推杯换盏,畅饮海谈。
于是软媚的呻吟与慨然的叹息从大帐中真真切切地传来。
半晌,唯有一个仿佛丢了魂魄的身影遥遥在帐外浓重的深夜里久久伫立。
邯郸梦断,休道相思。
“刘备跑了。”
曹操周身散发如此深重的威胁,是诸葛亮很久没有见到过的。
而骤然听到这个消息,他心中竟出现了久违的如释重负,刘备真的安全逃离了!看来他几番试探后对那裁衣店家的信任,真的没有给错人。
“孔明当真是奇人,孤竟能被你骗这么久!”曹操语气极为愤恨,便几步上前来,将手中拿着的物事狠狠摔到诸葛亮身上。
是当日他试嫁衣那个腰封,邀曹操过来共赏来之前,他便将宫中打探到的每年惯例的秋猎地点与布控提前写于短小绢帛智商,塞到腰封两层的夹层之中,所幸早年漂泊无定之时学过几手针线,缝合处理完之后曹操也恰好赶到,再假借腰封宽大为由,将嫁衣送出宫去,由裁衣店家配合送出城。
诸葛亮特意叮嘱,禁中多哨探,若回信相约救人之时日,必不能报我,曹操秋猎防备松于往日,于第三日遣人乔装前来,与刘备单独约定即可。
如今曹操气成这个样子,可见刘备顺利脱身无疑,消息送到益州后,一切都如他料想中发展。
许久不见,经此大难,关张兄弟做事倒比之前靠谱多了。
“那还要多谢魏王告知了,亮自知我主吉人天相,真龙必不能久困于浅滩,一遇风雨,怎不会化形而去?”
诸葛亮并不慌张,眉眼灼灼,那双惯会含情的眼睛如今澄澈明亮,唇角竟带着些笑意,是曹操从没见过的意气模样。
是的,从未见过,这样明敏而沉静的目光,仿佛击碎了一张无形的面具,回答了曹操一年以来心中隐隐的疑问,他竟真的被这外表驯顺柔软的人骗了过去,他以为深宫的日子足够将孔明这块璞玉重新雕琢,如此年复一年、日复一日,这人便真能与他安稳度日、共度余生。
可他竟错看了他,纵然曲意逢迎,纵然讨好他让他疏于防备,他也从来就不属于这里,断然做不了柔若无骨、困守孤城的宫妃。
孔明者,卧龙也,可运筹帷幄于弹丸小城,亦能进退无阻于江东虎狼之地,不露锋芒却足够危险,惯于忍耐而又能一击中的,这才是诸葛亮,这才是他,他早该想到的。
“好啊,好啊,昔年有当今陛下弄出衣带诏一事,你如今就能用嫁衣设计救走那大耳贼,孤还真是小看了你。”曹操怒极反笑,上前一把抓住诸葛亮的下颌,他来不及躲,被突然的受力抓地踉跄了一下。
“可惜你放走那刘备又能如何呢?你不还是照样要被孤困在这里,困坐宫中,至死而已?”
哪怕仍旧轻易地被他钳制,诸葛亮也因不再有任何顾虑而整个人都轻松许多,直直地望向曹操的眼中,“我主既能重归益州,便是如鱼入江海,至于亮此生是否还能有幸辅佐左右,并不重要。”
“废话太多,不想听了。”诸葛亮对刘备的态度让曹操愤怒之余又添烦躁,一种令人恼火的、不受控制的感觉出现在了眼前,“孤怜你貌美,不想动你,但今日,也不会轻易放过你。”说罢便将人狠狠掼到了榻上,诸葛亮随即竭力起身挣扎,挣扎力度之大竟让曹操要狠费一番气力才能制住他。
曹操三下两下将捆扎床幔的锦带拽下来,直接将身下人的腕子拉到头顶,不由分说的捆在了床头栏杆上。
于是腾出手来开始解诸葛亮的衣襟,他今日极少见的穿了白,下裳是若隐若现的玄色,胸前衣襟还别着颗黑色的珠子,下缀着长长的白流苏,摇摇曳曳的看得人心痒痒。
岂怪他色令智昏,这人嘴硬得要命,可真倒是个会勾引人的。
不顾诸葛亮不停骂着他无耻荒淫,很快就将身下人剥了个干净,曹操也懒得再做什么前戏,掐住身下人盈盈一握的腰,便挺腰轻车熟路的便将性器插进熟悉的花穴,反复贯穿起来。
见诸葛亮因双手被缚住,全身没有任何着力点,只能任他施为,随着他的动作上下颠簸,曹操立时加大了冲撞的力度。
果然,就从身下人口中听到些破碎的呻吟,身下的花穴也知情识趣地泌出了些许汁液,都食髓知味了还如此抗拒,果然是口是心非呢。
“孤只是好奇,那大耳贼到底哪里值你这么为他勤勤恳恳地在孤的榻上承欢,前些日子还为他哭得肝肠寸断,现在又自甘风险放他走,这叫什么,嗯?”
曹操轻轻咬着身下人的耳垂,故作暧昧地呼出灼灼的热气,说完仍觉不够,随即轻飘飘地添了一句,
“在孤榻上做贞洁烈女,碰上刘玄德倒生死不顾了,你贱不贱啊?”
此话引得诸葛亮一阵剧烈地挣扎,下半身若不是被曹操掐住了腰,恨不能将人踢蹬下去。
“我爱谁恨谁,同你曹孟德又有什么干系!”眼前人虽一副被戳中心事的样子,嘴上却仍不服软,一副今日偏要挣扎到底的样子。
见他这样,曹操怒极心中却生出一股恶趣味来,用唇堵住诸葛亮的口便加大了肏弄的力度,让孔明觉得整个花穴深处全部被无情地填满,熟悉的饱胀和酸涩以外,小腹深处竟还有些丝丝缕缕的的隐痛。
见诸葛亮被强烈的刺激弄得有些瑟缩,曹操便向那臀上轻拍了一计,缓缓揉捏,直到看身下人的眼尾上飞上薄红。
“无耻之徒,必遭天谴”,见他又开始恬不知耻的上手猥亵,诸葛亮有些恨恨道。
“孤可不会遭天谴,真遭了天谴的是那出言不逊的法孝直,你还不知道吧?他过世了,秋猎那几天的事。孤也算给你做主了,早有传闻那大耳贼从前偏宠他呢。”
曹操几乎带着些报复心的说出这个消息,被诸葛亮的话弄出些怒意,话说得轻巧,下手却愈重,拧着诸葛亮的腰就深顶了一计,贯穿地愈深愈重,直到抵在体内反复贯穿的深处射了出来,黏腻的酸意和不可忽视的隐痛逐渐泛上来。
见诸葛亮根本不愿理他,只死死的盯着他,曹操顿时不愿看这双含愁带恨的眼睛了,将人不由分说地一下翻过去,性器也在他体内折腾了一圈,引得身下人低声惊呼了一声。
曹操旋即根本不做润滑,伸手扣挖了一点脂膏在性器上便抵着后穴捅进去。
“啊!”
“许久不曾用你后面,怎么又这样紧”感受着诸葛亮几乎被他的骤然进入顶得一抖,看样子是疼了,没办法,后穴没有他花穴那般心疼他,直到他压着诸葛亮颤抖的脊背一点一点凿进去,反复贯穿中已经在穴口带出血迹,才肯主动泌出一点水液聊作分担。
诸葛亮痛狠了也再也不肯和他说话,只死死咬着下唇竭力压抑着痛苦的喘息,这种情形下的抽插每次都无疑是酷刑,残忍地凌虐着他全部理智的神经。
“生年不满百,常怀千岁忧,孔明为这位愁思切切,为那个又要恨孤,平白受这些苦楚,谁又知道呢?你怎就不能和孤安生度日呢?”曹操随即狠狠一顶,终于将身下已经失去了全部力气的人顶出抑制不住的痛呼。
“你放开我……放开我…”见诸葛亮的神智已有些不清醒,后穴的血丝与浊液混杂,已经将榻上染出斑斑血迹,曹操却让不愿略施怜悯之心,连他精心准备的嫁衣都能弃如敝屣拿去救大耳贼的人,既如此狠心,也合该痛一痛长长记性。
于是无意瞥到被扔下榻去的衣物里夹着刚才看得他心神意动的玄色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