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于是斯贝丘将他拉进怀里:“你还在赌气吗?”
他长叹一口气,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发,范艾有点自暴自弃地一动不动,仿佛自己是个玩具娃娃。
“你看过我的原形,你知道狐化形人一般有什么能力吗?”
他捧着范艾的头,绿色双眼凝视着他蓝紫色的异色瞳。范艾渐渐觉得世界眩晕起来,整个世界仿佛只剩下他和斯贝丘,甚至于只剩下斯贝丘。这红发的狐化形人就是他的世界之主。然而下一刻,他忽然又梦醒一般回到了地球上,意识也从斯贝丘的掌中回到了自己的大脑中,他仍是自己的主人。
范艾悚然后退,却被斯贝丘强硬地抱回怀中。
“这是‘狐魅’,不过我的能力可能会比一般的更强。然而在今天之前我从来没有向你展示过,因为我想至少在我的爱人眼里,我应该是真实的,无论好的方面还是坏的方面。”
范艾感觉到一颗心怦怦直跳,他刚才感觉到了意识受人摆布且无限依恋的错觉,此时才明白化形人到底意味着什么。
房间里安静极了,几乎听不见什么声响,范艾被斯贝丘拥着躺在床上感觉到列车在行驶过程中轻微的晃动。
他一时有些迷惑,觉得两人似乎就是一对刚刚新婚的夫妻,一时又觉得这种想法是被斯贝丘的狐魅控制住了。
斯贝丘搂着他顺着他的背拍了拍。
“睡会吧,这几天你都没睡好吧?”
他说话的声音有些低沉沙哑,范艾并不讨厌,床上的纱帘慢慢罩了下来挡住了阳光,范艾的眼皮也慢慢闭上了。
这一觉好眠,直到日落黄昏他才醒来。
他独自躺在床上,空气里除了花香还多了食物的香气,他坐起身发现桌子上已经摆上了晚餐。浴室的门响了一声,斯贝丘穿着浴袍走了出来。夕阳照在他红色的头发上将之晕染成金橙色,他发现范艾醒来脸上便浮起笑意,坐到他身边问:“睡得好吗?”
范艾点了点头,斯贝丘自然而然地凑上前在他唇角留下一个轻吻:“先去洗澡吧,我订了餐,可以在房间里慢慢吃。”
浴室里很干净,白色的四脚浴缸里甚至已经放满了热水,范艾脱光了衣服慢慢跨进去,整个人都泡在了粉色的水里。一切都是香的,一切都是暗示,今晚斯贝丘不会放过他了。他难以想象要怎样去承受一个男人,一个男性化形人。之前在金鸽俱乐部里的见闻再次浮上眼前,那个被同时侵犯女阴和后庭的热纳似子,他是不是会成为他?没有人告诉他,而未知便是恐怖。
范艾恍恍惚惚地泡完澡,裹上浴袍回到了房间。
天色更晚了,晚霞将夕阳吞没了,在天际留下斑斓的云彩勾勒出城市的剪影,而他们的火车又义无反顾地一路向前行驶将城市远远地抛向后方。
斯贝丘正喝着酒,他给自己点了杯红酒百无聊赖地眺望着窗外的景,见范艾过来又殷勤地给他拉开座椅。
“东部线路的火车便当相当有名,我们可以试试看。”他说着帮范艾揭开了餐盒盖子,“要是不喜欢的话也可以换别的。”
事实上这种餐盒相当受欢迎,成年男性手掌大小的餐盒分为上下两层,上层是由各种凉拌素食、冷餐肉食以及花色米饭构成的拼盘,下层则是甜品点心和各色水果。
餐盒有不同种类,给范艾准备餐盒里有牛肉和各色菌子,斯贝丘自己的则是海鲜鱼蟹。他看范艾看向自己的餐盒不由弯起嘴角给他夹了一尾炸虾,然后期待地看着对方,范艾犹豫了一下也给他夹了一筷松露煎牛肉。
红毛狐狸高兴地接受了妻子的回礼,举起酒杯向妻子致敬:“新婚快乐,亲爱的。”
范艾看着他,他闹不明白婚姻是什么,就像他还没搞明白爱情究竟是什么。
他的母亲终身不婚,而他的父亲选择了包办婚姻,人的身体和心灵居然是可以分割的两个面。他不知道自己今后会不会也变成范子爵那样为了利益精心算计的人,但管他呢!
或许此时此刻斯贝丘是真正快乐的吧。
终于他没说什么,也举起佐餐酒和对方碰了杯。
至少现在他决定忘记这一切享受暮色下的美酒和晚餐。
斯贝丘或许真是个耐心的好猎手,他并不心急,或者换一种说法,他从不把心急摆在脸上。吃过饭,天已经完全暗下来了。
他们喝着佐餐酒,他给范艾说这次行程的景点,也许是因为轻松的氛围,范艾已经没有最初的那种紧张和防备了。
“你喝的太快了,亲爱的。”斯贝丘伸手握住了范艾握着杯子的手,“这种果味酒就算度数再低喝多了也是要上头的。”
“难道这不是你希望的吗?”范艾抬起头反问,他的嘴唇湿漉漉的,在昏暗的灯光下泛着暧昧的光泽,“给猎物一点甜头,再让他不知不觉地自己落到陷阱里去,难道不是吗?”
他觉得自己有点醉了,又好像无比清醒,他伸了伸手挣开斯贝丘的钳制把自己的酒杯送到对方嘴边试图让对方饮下自己杯中的甜酒。
斯贝丘的眼神黯了黯,他顺着范艾的力量喝了一些,但是范艾晃动的手腕将更多的酒液撒到了他的嘴角颈侧甚至是敞开的胸口,接着那酒杯整个从范艾的手中滑落到地板,在地毯上晕了一滩深色。
他整个人被斯贝丘抱了起来,终于露出心急姿态的狐狸问:“那你愿意吗?”
范艾痴痴地笑了起来,手指画过对方的眉骨眼角,神态冶艳地反问:“我有选择吗?”
斯贝丘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他用一个深吻堵住了爱人的嘴,他心里有些恐惧,害怕范艾再说出一些伤人的话。他从始至终都知道范艾的心意,是的,他不愿意,但他现在屈从了。
他甚至有些愧疚,但这些愧疚不足以战胜他的自私。他已经屈从,那他早晚会爱上他,属于他,这恐怕也是所有雄性一厢情愿的幻梦。
范艾迷迷糊糊地承受着他的吻。
斯贝丘并不强硬,他不愧是狐化形人,天赋使然使人轻易陶醉于他的唇齿喉舌。
范艾不知不觉开始回应这些引诱,他们两人的浴袍也在纠缠拉扯中滑落在床脚。他感到斯贝丘的双手在自己身上到处游走,从后脑、耳际、颈侧、肩膀到脊背、腰际、臀尖;他听见自己口中不由自主地发出意义不明的呻吟,他觉得痒,又觉得爽,他感到斯贝丘不加掩饰的欲望硬挺地与自己的贴在一起,而双腿间的肉缝终于开始提醒他似子的秘密。他感到那黏糊糊的地方被一根手指探入了,他有些不适地动了动,随即又陷落在下一个热吻中,他感到斯贝丘将一个什么东西塞了进去,他嘟囔着想起身:“…什么东西?”伸手想把那里头的东西挖出来,又被按倒在床上,被更多的吻安抚了。
“别怕,只是润滑栓剂。你是第一次,我怕伤了你。”斯贝丘低沉沙哑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新的吻落在他的耳际,描摹着他耳朵的轮廓。
他感到斯贝丘的指头在那羞耻的地方抽插着,将他带入更深的欲潮中,更多的粘液从双腿间涌了出来,像一个隐秘的泉眼终于被开凿了出来。
他忍不住打开双腿迎入更多的手指,而后所有的手指撤出了,一个硬挺热烫的东西挤了进来。有那么一瞬,他觉得自己的呼吸都停止了,全身都被那硬热的肉柱钉住了,好像一只徒劳挣扎的蝴蝶。
斯贝丘急切的喘声在他耳边响起,他挣开湿漉漉的眼睛看向他,他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流下了眼泪。斯贝丘俯下身亲他的眼皮,而同时探入他体内的是更多的欲望。
“太紧了…”斯贝丘说着,声音仿佛还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