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险报告
罗曼尼康帝1990。”
“布加迪威龙是学生会主席的一贯标配,罗曼尼康帝1990的话肯定是临时换的,他们平时顶多让我喝拉菲。”
楚子航摇头,“我不懂酒,但学生会为了对付我肯定会用最好的东西,他们还给我看了louisvuitton的服装、波米雷特的珠链、iwc万国的手表之类的,说是只有你们学生会高等级的人才能用卡刷得开。”
“惹,这不是赤裸裸的炫富嘛!”
“嗯。”楚子航又恢复了他平时那副面无表情的模样,说话一板一眼,仿佛只是在说件平淡无奇的小事,“然后我当着他们所有人的面,用你的学生卡刷开了车锁和酒柜,直接把车开过来了。”
“啊?”这话说得,太平常了,仿佛就像平日里的“啊我只是干了一件小事”“啊身为狮心会会长当着所有人的面用学生会会长的卡刷开东西不是理所当然的吗”一样,没有丝毫起伏,饶是无比熟悉他说话风格的路明非也愣了好几秒,然后笑得前俯后仰,“哈哈哈哈哈哈难怪师兄你要我把学生卡寄给你,又把学生会的人摆了一道,师兄你真是焉儿坏!”
这次任务的时间有点长,人前人后路明非总要装出学生会主席应有的淡定神闲,着实有些憋久了,这一笑便放得有点开。楚子航眼明手快,一把从他手里接过了摇摇欲坠的香槟杯拿稳,任由路明非笑倒在他的肩上。
他情不自禁被带着扬起唇角。很久没见路明非笑的这么开心了,而且是因为自己。他就是喜欢看着路明非好一点,上扬的唇连同自己心里最深处的,少有得连他自己也没有自觉的柔软也有所触动。
路明非笑够了直起身,楚子航拍拍他的头,满手粘上了发梢的凉意,楚子航皱眉,“先上车吧,天气有些凉了。”
这是敞篷啊兄台,要等车上暖和还不如直接挨着另一个人。心里吐槽着,路明非还是胡乱地应着“嗯嗯”,眼睛却不由自主瞄上了楚子航的身体……咳不,是楚子航身上的装束。
一贯的纯黑色着装笔挺工整,两肩放宽,身形修长,脖子上却围了一条和他风格相差甚远得令人大跌眼镜的米红色围巾。看起来就是一簇黑中一条红……这搭配!
路明非就看着楚子航欲言又止,反正说了也没什么用。原因大概是因为这条米红色的围巾是路明非买给他的。
路明非表面上的光鲜亮丽大多数还是学生会装备的,他本人只有那么点奖学金,还要还以前的卡贷,大概囤了好几个月也只能买到爱马仕分店最便宜还打折的这条米红色围巾。
这是他少有的能给得起的东西,珍贵又带着些许保留。
当时的楚子航摸了摸围巾,没说什么。只是自此之后,只要不是什么过于正式板刻的场合,一旦天气稍冷一点,哪怕是以混血种的体质根本不用在意那点的温度,他也会戴着这条围巾,无论下半身穿着什么。
一直看着,路明非忽然搓了搓鼻子,感觉有点无言的冲动。
他和楚子航上车,顶部的敞篷自动闭合,少有的那点光线从上而下切面,缓缓覆盖了车里的人。
在即将没入黑暗的最后一瞬间,明亮的灿金色划过,照亮了彼此的双瞳。金色愈渐迫近,光芒炽热,在昏暗中似忽明忽现的烟火。
他们相互拥抱,在独属于彼此的环境中交换了一个缠绵的吻。
唇齿间,酒色带来的甘露入唇,怡人甜香缓缓逸出弥漫,把相爱的人勾往沉沦的深渊……
end
一轮渊月。银耀月光如幕倾洒,斜映下方的庙宇式建筑,画出平白剪影。
流彩窗前,银光从两边随意拉上的隐纱窗帘溢出,在幽暗的室内划出一条拳头宽左右的亮线。微光寻觅而去,正覆上了一双眼睛,半狭长的眉毛随着呼吸的起伏微颤,自然下压的眉角显得宁静和谐。
忽然,光线弱了下来,暗色漫上,刚好落在了男人的脸线中间,又很快消弥,恢复如初。随即,拳头宽度的光廊慢慢扩大了,明暗的分割线从男人的眼角下移,露出了他的鼻梁,薄唇,下削的颊骨和被被子覆盖过半的棱立的锁节。
这是一个很耐看的男人,二十出头,面容不算很帅,但一直凝望着他的人却能感觉到他平日有些衰气的面皮下隐隐透出来的勇气和安稳。
今夜的月色的确是极好的,光芒照耀下阴暗分明。阴暗遮蔽中分出了一个影子投射在身形凹凸翻折的棉被上,清清楚楚画出一个修长的人影。
那人身形宽而不涨,长而不削,人体比例精巧得像课本中所谓健康人类的模板图,结构非常标准。那身影一跃而上,不知用了什么手段跨越了窗台。不闻一点声音,却只见那射在被子上的身影越来越小,最后大小定在了跟房里物品对比下正常人差不多大小,在床边不动了。
床上的男人睡得很熟,没有一丝察觉,他睡得很死。实际上换了谁连续跑了一个多月的卡塞尔执行部任务都会这样,甚至比这还惨得多。若非男人自身强大的血统条件,他早就因为舞王的那一记“泰山压顶”带来的脑部后遗症瘫在消毒病房里,哪还能靠他自己的s级权限来说服并命令众人离开,还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子清理了满屋子男女粉丝送来的鲜花水果?
想到这,床前的人影微皱了眉,细细地看着床前的人,胸口闷闷的,不太舒服。
时间过得漫长久远,长到月尘飘摇又矮了一个倾斜角,久到无声息的风带起二人的发梢。
床边人修长的睫毛颤了颤,缓步踱到床边。男人轻轻地蹭着kdside边沿坐下,优质软磨的床棉没叫他发一点声音。
睫毛扫下,心念未动,感官已贪婪地摄取着身边人的气息,目光直直地在挚爱人的脸上徘徊。空气里似乎都涌动着暧昧不明的纠缠和粘糊,这么一对上便再离不开视线。
没留意是到什么时候伸的手,反应过来时已经是一缕缕的温热鼻息洒在指腹上。
不同的人,不同的体质,不同的环境和天气,呼吸的温度是不一样的,具体数值大概在35c左右,因人而异会上下波动一点,正常范围不过1~2c。
不过对方所残余在手上的大概不止这个数值。
他的温度是灼热的,喷薄而有力,是以前贯穿男人身体时烧灼黏糊的温度。
已经近乎是把身子贴上去了,半环抱着,手上没有一点力,但已经是切切实实地带来了肌肤触碰间的快感。
但还不满足。
他想在他清醒的时候,抱着他,紧紧地。
想感受他的体温,他的呼吸,他的脊背轮廓……
想要他的触摸,他的爱抚,他所能予他的一切……
夜是感性的,更容易让人的欲望沉沦。久不相见的时光经两世的叠加变得更加漫长,内心的渴求在漫不见头的日子里疯长。脑里不由自主地被塞满了缱绻的缠绵和蚀骨叫嚣着的想。
一如那时,他在尼伯龙根里不吃不喝抱着浸满血的他的身体疯了一样日日夜夜的想。
不同的是现在怀里的人是温暖的,活着,鲜活而强烈的生命力正隔着一层肌肤剧烈地跳动。
还活着。
“还活着……”一些话语禁不住心口抽痛,不自觉脱口而出,楚子航埋头舔上了路明非的唇,小心翼翼地,又情不自禁地吮吻。
身下身子抖了,纯粹的黄金在睁开的眼底下烧了起来。
从楚子航进入房间的那一瞬间,他便是清醒的,从自身体钻进去刺进心脏的视线,到肌肤之亲接触那一瞬的绻怠,再到和楚子航指腹上感受到的鼻息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