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穿
……
下面有人跟帖道:你明明是个论坛,号什么外啊,那是路主席诶,见怪不怪了好吧。
一名id为贰粽的用户跟帖道:习惯就好,路主席牛逼就完事了。
他们刚刚在一起没多久,却完全没有发生类似前几个人一样伴随着新人加入时的争执。这半年里,源稚女掩不住的爱恋和依赖尽收每个人眼底,源稚女本人倒也从来没有争抢过什么,只是该出现时出现,该消失时消失,只是出现的时机永远恰如其分,说出来的话三句话离不开一个“路君”。做尽好事从不邀功,遇到难处也不声张,然后不出意料的短短一段时间内,路明非在他身上注视的时间越来越多。
所以说当有人问起恺撒楚子航等人当初为什么同意让源稚女加入时,多半能听到他们说没办法,段数实在是太高了。
刚在一起不久,约等于是新婚燕尔的日子,其他人识相地回避了回各自屋里,只有源稚女留在路明非房间内。路明非忙完工作回到屋里时,便见到这个素色的少年一身红衫坐在床边,在见到他时双眼亮了起来:“路君,你回来啦。”
路明非也不太说得清楚是为什么,只是看到那个安静地等待着他的那个人的一瞬间,猝不及防地就那么心动。
许是年少时少有,源稚女很喜欢用亲吻来表示亲密,往往路明非还没碰几下呼吸就乱了,缠着人亲吻的时候总分不开,粘腻得像长在了一起一样。
他们拥抱着亲吻到一起去,紧贴着从床尾贴到床头,路明非鼻尖里满是独属于源稚女身上的馨香,这是其他人身上所不曾有的。路明非嗅着这股素雅的气息,和源稚女额头抵着额头,狭长的眼睫毛快碰到一起去。
气氛正好,象征着一切要开始的前兆。
“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对我……”,犹豫着,路明非还是开了口,很多事情其实他本人不太明白,明明做了很多了不起的事情,却总觉得自己还是在天台眺望远方的衰小孩,对人好的他记不住,人对他好他能一直记着,“但是……”
“我会对你好的。”“我知道。”他们的声音同时响起。
源稚女眨眨眼睛看着路明非,眉目间满是高兴,他远比路明非本人要知道他的好,他带着他挣脱宿命,他让他充满生机,他让他拥有新一段的人生,他……
面前的这个人很好很好。
他们吻在一起,这次再无停顿,桌边烛火渐渐熄灭,月光的阴影从地面划到床边,才双双相拥着睡过去。
睡之前,路明非难得文艺地想着,源稚女和他的名字一样,确实像块琉璃。
流光溢彩、变化瑰丽、细腻含蓄,虽历经千万煅烧,仍晶莹剔透、光彩夺目。
end
“路明非”,在路明非第不知道几次鬼鬼祟祟地踏入病房时,源稚生终于忍不住叫住了他,看着那悄咪咪抬起刚准备落下又因为话语定在了半空中的脚,源稚生差点没忍住笑,“现在日本分部统一归卡塞尔总部管理,一切对外的防御已经解除,更何况你们是本部派来的专员,理论上现在也算我们的直属管理,没有日本分部的人敢来拦着你的。”
“所以不用这么地……嗯……”他的中文还是不太好,能想到的类似形容词都不是什么好词语,憋了半天,才想出了一个“小心翼翼”。
“啊哈哈哈是吗,我说难怪门口那个大哥躺在椅子上盯着我不说话,还一动不动的,我还以为你们日本这边的人都会点忍术,睁着眼睛睡觉什么的。”才不是嘞,超可怕!死死地盯着他藏身的地方都不带眨眼的,吓人得要命!是直属管理又认出我来了的话就该夹道欢迎啊,害的我藏了半天才找到机会溜进来。路明非局促地挠挠头,心想着自己现在官大一级压死人,回头就要让那个看门的给自己开一百次门。
“嗯,水鬼的话,可能是以为总部的专员都有一些……奇怪的爱好。”源稚生看着路明非的脸色,绝口不提率先觉得总部的人都是神经病的人就是他自己,“所以任由你按你喜欢的方式进来了。但是下次可以直接进来。”
你们才奇怪,你们喝茶都喝开水!路明非腹诽着坐到了源稚生的床前:“你什么时候醒的,之前几次你都发现了?”他想给源稚生倒点开水,但日本的病房显然不像中国那样每个床头柜都有一个烧水壶,只好搓了搓手搭在膝盖上。
“没有,只有上一次。而且只是模糊地感觉到一点,现在才慢慢恢复过来,才看得到你。”源稚生笑了笑,“也可能是你藏的很好,之前几次我都没发现。”
路明非苦笑道:“我这都能算藏得好的话,你们这边早就被总部的人包围了。我的潜行课成绩只有d。”甚至这个d都有可能是校长友情给的。
源稚生看着路明非,嘴张了张,又闭上了,路明非是他们的恩人,他没必要自讨没趣地去深挖恩人背后隐藏的秘密,只是叹道:“这次……谢谢。”
“我知道只是一句谢谢不够,日后你若用得上日本分部这边的人,尽管开口,包括我。”
“别别别,跟我没关系,你们在那里大战的时候我还躲在地窖里喝酒壮胆呢,你可以谢本部那边,就是他们那天从天空扔下了一个什么东西把白王炸死的,或者老大和师兄他们也行,他们也挺努力的……”路明非声音越说越小,迎着源稚生笑着看着他的目光,忽然觉得又没有了辩解的必要,“你怎么知道的?”他轻声问。
“感觉。”源稚生眉眼弯弯,“而且,不是什么人都敢把白王的名讳挂在嘴边的,特别是混血种。”
“就不能是无知者无畏么。”路明非嘀咕着。
源稚生笑着摇摇头:“无知者只是无知,但尚有骨血两连的敬畏,那种感觉是刻在我们的身体里的,不必说也没有人敢去主动提及,即使那位现在已经不在了。”
“我知道你不想别人知道,我们都不会主动去说,现在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也没有任何的监视,这个我可以保证。提到这个只是想谢谢你。”源稚生把自己的身体撑起来,“谢谢你救了我们。”
“哎,哎。”路明非手忙脚乱地想要接着面前这位刚恢复不久的重症病患,甚至想喊一句爱卿平身,“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不用内什么……”他半天才把这位执意要向他鞠躬的日本人扶起来。“我虽然是中国人,但是我是死宅欸,经常看你们这边的频道的!每次看到你们摆这个姿势我都会有心理阴影的啊!”
源稚生没忍住笑了:“日本这边确实有这种仪式和习俗。”
“可不是,天天看你们的新闻摆这个姿势就没什么好事的,我们老中人,老传统了,一般来说受不起这种。”路明非把源稚生摁回床头,帮他把床柱摇起来,“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我感觉挺好,嗯,长时间的睡眠后肌肉无力是常态,以我的血统来说很快就能恢复好。谢谢你的关心。”
“象龟,你比之前爱笑了好多。”
“是吗,可能是一直以来要负责的事情都没有了吧。”源稚生嘴唇弯弯,笑起来非常地漂亮,“日本分部已经全线被总部接管,蛇岐八家解散,牵头的几家死的死伤的伤,不会再有反抗的余地。”
“还有……”
源稚生垂眸,笑容淡了些许,这让他又有点像回归了之前不拘言笑的模样,他看着自己的双手,又好像只是随便找个东西盯着,若有所思:“谢谢你救了他,我的,弟弟。”
“我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资格喊出这个称呼。”他说这句话时手指止不住在相互搓着。
“有的,稚女在最后可是一直都抱着你,一直在喊哥哥。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