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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

 

地一阵轻风吹过,似是有人掠过他身边时所带出的风,却令男人心中急促拔出了刀。

刀把寒光闪烁,常沄眯起双眼。

“常沄、常沄!”

“?”

“你在g什麽!”不远处传来对方急躁却刻意压低的嗓音,“把刀收起来!这里使不上!”

“”

“快过来!”

“你在哪里?”

“这儿这儿。”

“那儿是哪儿?”男人有些不满,他四周环顾,“太暗了、我看不见你!”

而後是一片沉默。

“淮风?”

下一秒,他的手臂被什麽给捉住了。突如其来的力道令本就神经紧绷的男人速速挥了一刀,朝那令他不快的方向。

就在此时,凭空多出了火光,将昏暗的屋子微微打亮起来。而刀尖似是掠过了什麽削下的东西落上了地,轻轻拂过地面的声响令他低首。

是面熟的暗纹布巾,常沄记得本来是裹在韩淮风额边上的。

“g什麽!”熟悉的嗓音传了过来,带了点焦急与怒意,“我让你过来你发什麽疯!”

淡发男子抬眸,只见原本不在的淮风现正站在他的身旁,手也正捉着他的。对方另一手拿着随身携带的火摺子,上头正烧的旺。

“你要杀了我吗常沄?!”

对方压低嗓音,却是极度的不悦。

常沄盯着那人额边,而後对视。

“抱歉。”

“还好我闪的快!”

军兵敛眸,而後蹲身将落在地上的布巾捞了起来,沉声摺好塞入对方怀里。

“你找到了什麽?”

“你现在才想起我们要g什麽?”

“”

淮风望着他,本捉着他的手力道更紧了些。随後男人扯着对方衣袖,示意着。

“过来,”他轻声催促。

“看看我找到了什麽!”

淮风一个蹲身,也捉的常沄踉跄的同他蹲了下来。男人蹙眉,瞄了对方一眼。移回目光之时,他看见脚前有个坑。

淡发男子探头,却被一旁军兵拉住。

“你小心一点,不要滚下去了。”

“这看似是个地窖?”

“应该是。”

两人一同盯着黑幽幽的洞。

“下去不?”淮风徵询他的意见。

常沄侧耳,以耳力确认外头依旧纷扰後点了点头。见对方yu跳下时一手挡在那人身前。

“做什麽?”

“我先下。”

“不要。”

“为什麽?”

“怕你等会儿见到了什麽不乾净的东西,拔刀胡乱砍一通岂不是要了我的命。”

常沄无言的盯着他。

淮风对视,而後似是受不了这般凝视的,转首叹息。

“去吧去吧。”他无奈嘀咕。

“就ai逞英雄风范。”

淡发男子纵身一跃,窜入了黑暗。

韩淮风抓了抓後发,跟上。

到底的时候男人站的有些不稳,一旁早到的军兵扶了他一把,让他好好稳身。

“哦,”淮风笑了笑,“谢谢。”

常沄盯着他,而後沉声撇头。

而不知是他嗓音扰乱空中气流,还是二人气息扰动此处。待男人嗓音渐去,一旁忽地亮起了火光,还由近至远的燃了起来。惊的一旁常沄又ch0u了半截长刃。

淮风斜眼於他。

“改改吧,常沄。”

“改什麽?”

“把寒上官教的处事不惊拿出来。”

男人对视,而後开口反击。

“那你也改改。”

“蛤?”

“也把寒上官教的随即应变给套上。”

“”

淮风看向前方,决定不与他计较。

“这下头怎有个地窖?”

“任何住户多少都会有吧。”

韩淮风环视一会儿,见这地窖大的很,也并无闷热不通风的状况。

“可能有藏大宝贝?”他没头没尾的来了句。

“你在说什麽。”

淡se瞳仁的男人捏着下颔,稍稍环顾。

“还挺大的。”

“你想住吗?”

军兵抿唇翻了个白眼。

“并不。”

常沄哼了一声。

“赶紧的,查查吧。”男人开口,调侃。

“说不准真的有大宝贝。”

连槿白在位置上头,忆起前些日子他向上官问的,有关商国中立的事儿。

“上官,下官有个问题。”

当时的寒霂抬眸,只见某人依旧手拿图纸,却是盯着他的方向看来。

上官原以为是伊推给的位置出了差错,不急不徐的走了过去。连副官见状抬手制止。

“不了上官,您不用过来。”

他想着若是相同上次那事儿又来定会炸了他一脑子,现下该是冷静的时候。

寒霂望着他好一会儿,而後一抬下颔。

“问吧。”

“下官一直对一事颇感疑惑,”对方卷了卷图纸随後轻轻放下,“您说我国因确认商国中立才派遣特使来,也就是上官您。”

寒上官点头,应了一声。

“可您不觉得奇怪吗?”

暗发男人神se掠过一丝不明的光,随後似是不明白的再度看着他。

“说下去。”

连槿白咽了咽唾ye。

“上官,商国自开国以来主要与各国贸易为生存之道。既然要在期间周旋,为何要单单惹那只兰?”

“何况他们说过的,商国之王与我国商量许久才被允诺胭脂香料成为进口货品。这求之不得的事儿,为何还要每每派您前来,向南方众国争个他中立的承诺?”

“您不觉得,这其中有些古怪?”

“你所问之事,我并非未怀疑过。”

连槿白对视於他。

“但上头发布的命令,你想,”那人叹息,唇畔微微一抿。

“我能不接吗?”

依旧居於位置上头的副官回神。只见那对被祝贺的新人依旧走在红毯上头,照当地习俗他俩得在外城绕一圈才能丢入洞房。

算算时辰,也不算太晚。

韩淮风手握着方才拓下的模本,盯着上头井然有序的图腾发着呆。

方才他与常沄溜了一圈地窖後见着一堆堆古旧书籍,以及一幅巨大的帆布画。

他记得当时身旁的军兵是说这一大个地窖挂着帆布画成这副鬼模样还是。

他左看看右看看,摊贩几乎都是灰白噗噗的烟,似是在烤着什麽。淡发男人闻了闻空气,却是被呛到的咳了一声。

连槿白轻摀着口鼻,提步以那非凡速度转了几条街。众人都只见一抹黑se身影闪过,纷纷疑惑转首,但未看清是什麽东西。

许是这事儿司空见惯,那些摊贩与路人又自行去做自个儿的事了,市集街道上又恢复如常。

连副官窜进了另一条街。这儿卖野味的少,多半是些老妇在门口编着竹篮竹桶,边编着边和邻家的说着道地的口音话儿,而连槿白也看见了她们身旁堆放着的竹枝条。

他想着这大概是几户的寻常人家,淡发男人随後转身,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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